“据他所说,没有!”卡尔解释说:“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卫兵,如果他有几率发现屋内的案件,那么凶手大可顺便杀死他,然后再逃之夭夭。可凶手完全没有这么做,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卫兵根本就没有可能察觉。”
“这么说,凶手有可能是那个军官非常信任的人?”甘罗思考着说,他突然又提出疑问,说:“那个被害的军官身手如何?”
“不弱,他被调去文职之前,是先驱师的军官。”卡尔轻叹了一声,说:“在我们那里服役的人,是不可能被无声无息地杀死,并且没有被卫兵发现的!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是凶手,或许是那个军官非常信任的人了。”
“那勘察现场的踪迹,有没有发现?”甘罗又问。
“几乎没有,”卡尔想说些什么,可他闪烁间还是说:“现场很干净,并且当时住所街道的周围,并没有可疑人物的目击,所有凶手的来去,还是个迷。”
“那只能从两点入手了!”甘罗没有在意,他沉吟着思考了许多,最终望向卡尔,卡尔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甘罗点头,从浴池中伸出手掌,竖起两根手指头,说:“第一,从军官身边的人入手,调查他之前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接触的人和事物,看有什么怪异之处。第二,从失去的名单入手,试着去还原,或者从格林的履历翻查,看能不能查出与他同期投降的军官。这些人背后的身份,也值得议会,还有军部去探讨。”
“你说得对!”卡尔眯起眼睛,甘罗所说的,近乎就是昨夜讨论的结果。卡尔自己也是一夜未睡,早上才抽空来这里小歇片刻,之后,还有很多公务要做。卡尔轻叹一声,说:“目前警署就是顺着这两条线索去查,而我们17号,则在其中负责一部分。也就是搜寻那份失去的名单,还有尝试还原名单之中的名字,然后派人监视他们。”
“也只能如此了!”甘罗蹙眉点头,他会想起刚才卡尔的闪烁其词,试探地说:“现场是不是还保留什么证据?”
卡尔暗自一喜,表面上却轻叹着劝慰说:“你真的要知道吗?”
“是!”甘罗重重地点头,既然决意要参与进这件事情,他就要有万全的情报与准备,他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了一丝疑惑,这现场的证据,难道跟我有关吗?
“据马丁所说,”卡尔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经警署探员在现场探查,在屋内居官尸体的不远处,发现有黑色的发丝。”
卡尔一边说,细长的眸子一边望向甘罗,那目光如同揭示的审判,如刀如锋,“这种头发发质极其纯粹,警署下定结论,有可能,掉落头发的人,是与我们不相同的人种。”
“真的假的?!”甘罗震惊地在浴池跳了起来,先不论警署为何有这种鉴别的技术,自己就是不相信这个结论,因为有许多圣明森人,也是有长着一头乌黑浓密的头发,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别,还是瞳孔和肤色。
“这是警署下的结论,”卡尔目不斜视地盯着甘罗,他也从浴池站了起来,踩上了旁边的大理石地板,“我们只有相信,别无选择。所以目前的其中一个搜查点,就是与我们肤色,瞳孔有极大区别的黑发人。”
“这——”甘罗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如果这件案件是独立发生的,那他还没有这么惊讶。可甘罗之前的经历,遇到的兰斯特,还有后续的惊险曲折,到刚才自己拜托威娜寻找关于东方人的消息,现在,居然又出现了黑发的嫌疑人?!
“笃笃笃!”浴室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卡尔正站在池边擦拭着身体,他递给甘罗一个安心的眼色,轻轻地喊说:“有什么事情?”
门外响起了回应,那人说:“司长,有最先的进展需要回报!”
“进来!”
甘罗此刻也收敛住了脸上的震惊,将一切情绪镇压到内心深处,心脏砰砰悸动,疑云密布,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只得轻呼一口气,缓缓坐回了浴池之中,面目平静地望着推门而入的17号干部,也就是那个昨日跟随在卡尔身后,样貌平凡的人。
“什么事情?”卡尔披上手下拿来的浴巾,摆了摆手,说:“没关系,甘罗是自己人。”
那人纹丝不动地站着,瞟了瞟甘罗,无奈地松口说:“报告司长,就在刚才,被害军官的那个卫兵,被发现死在住宅区的一条后巷,伤口在胸腔,是一刀致命!”
“什么?!!”卡尔与甘罗面面相窥,没想到,仅仅过了一天,就有了新的被害者,只是这个卫兵被杀,又是有什么意图呢?
卡尔眉头紧皱,他对甘罗点了点头,说:“你还在休假之中,凡事量力而为,如果可以,你就先去牧师院看看吧。我就先走了,之后你对案件有兴趣,可以去17号或者警署跟进案情。”
“我昨天也是想跟去现场勘察,”浸在浴池的甘罗耸了耸肩膀,说:“只不过根本没有这个权限。”
“这你不早说!”卡尔白了一眼甘罗,他接过手下递来的金丝眼镜,戴在鼻梁上,瞬间整个人的棱角就模糊了许多,他微微一笑,说:“你现在是直属于我的部下,并不需要听从其他队长的安排,如果想继续了解案情,可以去找负责这起案件的第十队队长。”
看见甘罗点头,卡尔也松了口气,他转头吩咐说:“小六,你留一份通行证名给甘罗。”
说完,他捋紧了身上的浴巾,快步迈出了浴室。那个叫做小六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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