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一旁花坛,将一株花带土一起铲起来,将当归的魂珠放进小小的土坑中后,又将那花放回了远处压压实,掏出灵泉水把手上丁点的土迹洗掉。
顾怀盏仔仔细细的又将自己身上检查一番,确认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后才又继续往帝宫去,心里忍不住吐苦水,不过是想谈个恋爱而已,怎么就这么费劲。
靠近最高的楼宇后,顾怀盏放轻脚步,收敛气息,沿墙猫着腰一声不响的蹭到那扇大开的房门后。
他蹲在地上,双手扒在门框上,伸出手往里面偷偷瞅上一眼,这个角度恰好只能瞧见衔蝉跪在地上,他看不见仙帝,仙帝也看不见他,两人说话声也能勉强挺清楚。
仙帝:“你当真不知?”
衔蝉将头埋的更低了:“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顾怀盏听见仙帝冷哼一声,只见衔蝉抬头看了一眼后面就露惊恐的跪坐在地,摇着头求饶:“仙帝饶命,仙帝饶命。”
顾怀盏心生惶恐,立即起身,踱步走出门后,可是已经完了一步。
“啊啊啊啊啊——!”令人心惊胆寒的惨叫响彻天际,衔蝉的天灵盖被仙帝一手掌控,接着被他抓着脑袋单手拎起,在半空中四肢并用痛苦不堪的挣扎。
顾怀盏冲上前去抓住仙帝的手臂道:“住手!快放开他。”
仙帝狠狠的挥臂将顾怀盏甩落到墙壁上,衔蝉停止了挣动,尖叫声也随之绝迹,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
顾怀盏从墙面摔落坠地同时,衔蝉被仙帝当做破布般残忍的摔在他面前。
他眼前的仙童一双眼睛失去了灵动,被他扶起后脑袋无力的歪倒一侧,没有了生气,顾怀盏怔神,脑子里轰的一声成了一片空白。
良久后,顾怀盏才回神,看向已经走到他身前的仙帝,颤抖着道:“你对他对了什么!?”
仙帝道:“吃里扒外的东西,死不足惜。”言语之间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让人心生寒意。
顾怀盏握住衔蝉的手腕,探入神识检查一番,连魂力波动都搜寻不到。
他抱着衔蝉站起身,满怀恨意的与仙帝对视,阴郁道:“死不足惜的人是你才对。”
对仙帝心生杀意,顾怀盏忽然想起那把被他遗忘在荷包中的伏仙剑。
仙帝黑着一张脸,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顾怀盏冷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伏仙剑,将它拔出剑鞘,挥剑朝仙帝攻去:“死不足惜的人,你是。”
仙帝扬手欲将顾怀盏手中剑挡下,可那剑却不同寻常,竟然能破开他的防御,伤他神体。
自六界太平以来,无人敢对他无力,时至今日已有万年之久,顾怀盏不仅打破了这个局面,竟然还伤他神体。
仙帝勃然大怒,下一刻身形从顾怀盏眼中消失,移至他后方数十尺。
“伏仙剑怎会在你手中?”他惊怒不已。
伏仙剑出世必引异象,可先前顾怀盏没将伏仙剑拔出剑鞘就丢到了囊器中,直到今天才让它得以重见天日。
顾怀盏手握伏仙剑,察觉到来自手中这把剑正激烈澎湃的悸动,险些被它喧宾夺主控制神识,它迫不及待的想要大开杀戒,拿这六界之主为自己开刃。
可若真拿这把剑斩了仙帝,当归也必定会受到牵连。
仙帝似乎拿捏到了顾怀盏的弱处,嗤笑道:“即便有伏仙剑,你也不可能杀得了我。”
说完这句话,仙帝手中神光乍现,向顾怀盏掷去,眼中杀机尽显。
顾怀盏转身将伏仙剑横在身前,抵挡他一击,虽免去身毁道消,神魂却受余波震得险些离体。
他与仙帝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把伏仙剑可以弥补的,但让顾怀盏将主控权交给伏仙剑也是断然不可能的事情,无异于养虺成蛇自取灭亡。
好在当仙帝欲再次出手之前,当归抢夺了身体的主控权。
当归出现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去下界,他的神体无法离开仙界。”
顾怀盏犹豫:“可……”
“我自有招数。”当归扫视向顾怀盏手中剑,嫌恶的皱起眉头,“剑给我,你去下界等我。”
顾怀盏不疑有他,仙帝能够模仿当归说话的腔调,可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和他带给顾怀盏的感觉是无法作假的。
接过伏仙剑后,当归看向顾怀盏怀中已死的仙童,再三打量后道:“他魂魄碎成残渣,被仙帝出手重伤通过莲台无法重生元神,切勿叫他神体受毁,等我回去再做打算。”
眼下的紧要关头,顾怀盏没有细问,点点头后便带着衔蝉往通天门去。
魂珠他并未带走,还埋在那团花圃之中,若是当归想要做什么,有魂珠在周围,他也好有苏醒的机会,如果被仙帝一味的压制,再好的计谋都无法使出。
许是当归借仙帝身体传达了诏令,顾怀盏到达通天门时,那儿竟然无人看守。
顾怀盏想了想,向天璇玑发了只传信纸鹤,不一会儿的功夫,天璇玑也到了通天门,与顾怀盏一同下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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