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瞧瞧,这酒还有呢。”
要说,他这话就不该是个奴才说的,可却正好打在圣上心头,同宿,这对他来讲,太有诱惑力。
而郑郴呢,满脑子里都是那浓醇的酒香,还管住哪,挥手示意让他去取酒壶来,对着正愣神的圣上抱拳,“臣扰圣上一回,不醉不归,如何?”
“好,那朕就向国公,讨教讨教饮酒之道。”
御书房一向是历代皇帝勤政为勉的地方,此刻却酒气冲天,逐渐落入天边的暖阳散发着最后的余热。
郑郴在榻上仰躺着,因着热意上涌,胸膛袍子随意敞开,露出贴身里衣的一角白,潇洒的劲头如在自己家的炕上,醉醺的眼眸盯着同样倒在小几上的圣上,他饮酒后,容貌更盛,绯红一直延伸到耳尖,连龙袍都压不住的艳色,这样的容貌,却不是娇软女人,真可惜。
拎着的酒壶空荡晃晃,口齿不清的哼了声,合上眼。
约莫一刻钟过去,小几上的男人眼神清明的坐直,脸庞上带着贪婪,一时一刻的不愿离开这个男人。
恨不得连眼都不眨,你距离我,如此之近,让我如何还能控制。
隔着坚硬的桌几,他攥着满是汗的手,俯身靠近闭着眼酒气弥漫的男人,我醉了,能容许我,做一个,不切实际的梦吗?
唇一点点的贴近,他们浓烈的呼吸声交缠一处,时间暂停,只有两个相挨的嘴唇还在些微的连接,他忆起少年时,看过的避火图,上头有句,两人搂抱一处,舌头闯进去,捞一捞,互诉相思情。
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是不是,只有两人心有灵犀了,才能那般灵魂交汇,不过,他还是很满足,像是黑夜里突来的慰藉,能在他在这座叫做郑郴的围城里,勇敢的走下去。
突然,身下的男人抬起胳膊放置头上,间接的挥开他。
心惊肉跳的,像是干了一件天大的坏事被人抓包了一样的害怕,倏然起身,桃花眼眸瞪大看着他的反应,会不会睁开眼睛训斥他,会不会嫌弃他恶心,会不会就此掏出刀剑刺向他,会不会,会不会,各种的会不会出现在他脑海。
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大不了,他,他承认好了。
我爱你,并不是什么龌龊肮脏的事。
我爱你,并不是什么不可于人言的秘密。
我爱你,难道不行吗?
第100章 番外2--出口
我爱你, 难道不行吗?
不行。
他紧张的盯着他, 一动不敢动,直到鼾声微微,才松懈下身体,有些虚脱的偎着迎枕。
这个男人, 在他的世界里是个强势又霸道的存在,他教会了他如何做个帝王,却没教会他如何抗拒掩饰自己的感情, 越来越浓烈的yù_wàng, 已经彻底淹没他,该怎么做,才能回归正轨呢?
漆黑的夜,滋生出各色的暗恶,郑国公醉了吗?
没有。
他千杯不醉的主儿, 这么点儿粮食酿, 能拿下他?痴人说梦。
不过想试探试探,亲手扶上位的小皇帝耍的什么把戏而已,舔了舔后槽牙,惊愕于唇边冰凉触感的同时,心头微刺的却想要宣泄, 许也是醉了,南风馆的小倌可没他这般纯情,是不会?还是不行?
睁开眼,梭寻着雌雄莫辨的那张脸, 让个寝事老宫女教导他,真是暴殄天物啊。
这样的美人,就该匍匐在他身下闷哼着到达巅峰,何须别人,他可,就是个合格的太傅。
正眯瞪着准备净心寡欲,突然被一股巨力拉扯过去,鼻端窜进男人雄性的醉酒呼吸,浓烈又辛辣,菱形嘴唇瞬间被撬开,塞进去一口白酒后,他的舌尖被男人叼着翻转含呷,被迫着吞下,刚想喘气,又被按着胸膛喂进一口,酒已经温热,带着他身上的味道,一片漆黑中,唇舌交缠,水声阵阵,连带着牙齿磕撞的嘶嘶抽气。
郑郴可是个中高手,第一次见身下的人不会换气,只能任他咽下去,第二次,他就聪明多了,知道用舌头把他顶出去,能耐啊,两人就着这一口白酒,来回的含来送去,直至最后,他先收手,松开他,往日里的高高在上,清心寡欲的帝王,如今正在他身下喘息未定,真是爽的不行。
“我来教你,合寝之事,叫我,太傅。”
于下位的精致男子感受着自己胸腔里乱蹦的心脏,嘴唇已经麻木,口齿不清,哑声随着说,“太傅…”
稍微拉的一点长音儿,让郑郴莫名的更添兴致,浑身颤栗的欲欲跃试,这种征服的快感薄积,伸手轻捻他耳垂,怡然自得,“孺子可教也。”
内殿里只拢着一双烛火,盖着金丝雀尾团花的罩子,朦朦胧胧如细细绵雨,模糊不清,靠近酸枝木镂雕睡榻前的一支燃到了根,忽明忽闪间,啪的灭了干净。
偌大的殿中,只一个昏黄的小烛火,完全映照不到远处,而榻上正亲热的两人,却能清晰的看见彼此,甚至一帧极乱的呼吸都不愿放过。
“合寝之首,当舌唾交融,回甘覆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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