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冰封,万里雪飘。
与热闹湿润的江南风光相比,春风虽然吹醒了京城里的春红柳绿,但是京城里的某些人心里却像寒冬一样萧瑟!
深深的皇宫之中,雍容华贵的容妃虽然年过三十,但是她的肌肤雪白剔透,脸上并无一丝皱纹,一眼看去教人恍惚觉得这是一个不谙世事娇憨的少女。
此时她勉强撑着脸上的笑容,望着坐在眼前一身明黄色衣裳,高高在上决定着众人生死的皇帝,装出极高兴的样子来,心中却苦涩不已。
“皇上,您说从恪拿了头名,又得了林阁老的赞了。这孩子,果然知道上进了,他虽不通透,却知道努力,我这心里宽慰许多。将来是必能辅佐太子好好治理天下的。”容妃缓缓说出这一席话,看了看皇帝的脸色,见他微微笑着,好似心情尚可。
容妃心里略松了松,“臣妾拜谢皇上替恪儿选了个好师傅!皇上,”容妃顿了顿接着道:“臣妾这里一直热着羊羹呢就等着皇上过来了,要不皇上赏脸尝上一尝?”
看到皇帝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承乾宫里一阵忙乱。待伺候皇帝进了膳,皇帝还有心情与容妃说了会儿子话,然后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后就沉沉的睡去了。
却说容妃伺候好皇帝,心中忐忑,并与睡意。她又不敢辗转,怕惊醒皇帝,只好僵着身子想着今天的事情。
今天皇儿从恪又出彩了,可是容妃心里一丝丝高兴的意思都没有,满心只有担忧,无奈和怒意。容妃小心这些年来小心做人,前段时间又教从恪处处表现的差强人意,本来想借着从恪与霍家丫头都是是龙凤双生子的由头与霍家结了亲家来,结果从恪竟在宗学比试中拿了头名!于是这结亲的话几次到了嘴边都生生咽了下去,没有敢与皇帝说!
容妃侧头看了看身侧的男人,这个她曾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至尊。
皇帝鼻子挺拔,嘴唇薄的透着一股冷清,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虽然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年纪,但是鬓角的银丝,眼角的皱纹却没有使他的魅力减低一分一毫,反而增添了一种成熟的吸引力。况且这个男人还是一个成功的帝王,在他治下,国泰民安,边境安稳,这样一个男人如何能让人不动心!
一滴泪悄悄的在容妃眼角滑落,她看着他痴了。
只是睡梦中的皇帝好像能感受到这目光,眉头动了一动,容妃赶紧的回头,也让自己迷乱的心清醒一下。
是了,早就清醒了不是吗。在那期盼着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在皇后面前苦苦挣扎的日子,在看着后宫里女子们来来去去中便已经明了这个男人的心!或者明白了男人心里只有那个女人罢!
容妃下定决心,怕睡晚了明日眼下发青,没有好颜色,收拾收拾心情便睡去了。
第二日一早,早早起了的容妃伺候好皇帝去上朝,忙忙的赶着去坤宁宫请安,皇后的冷眼,奚落以及刁难早已习惯,只是今日皇后脾气格外不好,怕是因着昨日二皇子得了宗学头名的事儿!
皇后长得浓眉大眼,有一股英气爽朗的美丽。大概除了吃醋,本身这种英气的女子就特别看不上柔弱逢迎别人的人吧。今日皇后实在不耐烦看容妃楚楚动人的脸,弱柳扶风的身姿还有那淡淡的眉毛,竟没有多训斥她,只叫容妃一月内抄一千遍《心经》为孝恭文皇后(就是现任皇帝死了的亲妈)祈福。
容妃淡淡的受了,且眉间露出那么一丝丝为难,恰好让皇后看见了,这个心思简单的女人心里一阵痛快,没有多加为难就放容妃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容妃的贴身宫女知礼终是忍不住说了句:“娘娘委屈了。”
容妃只淡淡回了句:“慎言!”
回到承乾宫,恰巧公主和皇子都等着拜见母妃呢。
公主行了个马马虎虎的礼就扑到容妃怀里,搂着她的脖子,在耳朵边上悄悄说了句:“母妃,我从坤宁宫里出来的时候听说皇后娘娘又为难您了,你别伤心,小灿向着您!”
容妃听着六岁女儿贴心的话,心里如春风吹过,憋在心里的抑郁之气一下子没有了,她点了点女儿的小鼻子,“你这个小古灵精怪的,母妃说过什么来?”
灿公主撅着小嘴,拉着容妃的手,“知道啦母妃,小灿再不说就是了,要谨言慎行,知道啦。”
与女儿玩了一会儿,叫知书跟着送了去教养嬷嬷那里,望着女儿消失在宫门远处,容妃刚刚还满面笑容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再无半点甜美柔弱。
“跪下!”
从容妃进门就安静侍立一旁的二皇子朱从恪缓缓跪了下来。
“恪儿,母妃说的话你都忘了吗?”容妃不想自己在儿子眼里变成面目可憎的样子,还努力压抑着怒气。
“儿子记得。母妃要恪儿藏拙,泯然众人。”二皇子跪在地上,脊背挺直,慢慢说着。
“那你为何还在师傅那里屡屡夺彩?可是有什么人在你跟前挑唆?”容妃气的眉毛都跳了一下。
“回母妃,并无此人。只是因了儿臣不明白。在学里就算伴读们不敢超过皇子,也在他们那个小圈里你追我赶的,我堂堂皇子,难道要学那懦夫要以藏拙保命?况且大兄仁善,上敬父母,下爱手足,且不是善妒之人,母妃何至于此?”
小小的二皇子回答的有理有据,气度沉稳,想了想又说:“儿子出彩些父皇才能看到儿子,昨日父皇竟夸奖了我。母妃您别生气,还有最重要的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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