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关系的,”
“有什么关系呢?教授,请给我讲讲,我洗耳恭听。”
“颦儿------”杜陵局促的满脸通红。
颦儿哈哈大笑起来。杜陵猛然领悟颦儿在拿他作乐,羞惭顿生,一个心理学教授,教了一辈子心理学,却不懂得实践中的具体应用。颦儿是个多么聪明的女孩子啊,她虽然没学过心理学,却懂得心理暗示对人的心理产生的影响,并且能够巧妙利用。她是在告诉他,她暂时还不想放弃自己,或许她在等待一个什么契机,也或许她是在考验自己的真诚吧,他羞惭地离开了颦儿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杜陵不能入睡,胡思乱想着,他想,孔子说,明不正,言不顺,这句话在心理学上也很有意义,名和实其实没有必然的内在联系,有时甚至是南辕北辙的。而人们所以注重名,在于名给他们带来的心理暗示和它的牵引力,他又想,唐高宗如果直接娶了自己父亲的妃子武则天,唐玄宗又直接把自己的儿媳杨贵妃娶过来,别人又能奈他们如何?如果谁敢说三道四,,可以割掉他他们的那颗会说话的头,先出家、然后迎娶,难道这样就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么?没有。这也是一种心理的暗示,我并没有娶父亲的妃子,或我没有抢儿子的老婆,我娶的是出家的尼姑,这也同时是在向世人暗示,不要胡说八道,小心你的脑袋。也因此取得一种良心的安宁或心理上的平衡。有一种人好占别人得便宜,拿你的东西只给你很少量的钱,但你白给他又拒绝,这也是一种心理暗示,我没沾他的便宜,我给他钱了。颦儿效法古人玩儿的这套把戏,竟也对他杜陵的心理产生了重大影响,但是,仅仅这样,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迎娶颦儿了吗?恐怕不那么简单,这里面还有个舆论和声名的问题,杜陵可没有李唐父子们的权利,随便割去那个非议者的头颅。他只能听着忍着,这样的指指点点他可受不了,再说一个为人师表者,有了这种名声还怎好意思上讲台啊?他觉得应该考虑辞职的事,可是他辞了职,靠什么生活呀,做体力活没力气,做脑力活儿又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虽说裴多菲说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的话,但不吃不喝恐怕谈情说爱也没了力气,这可如何是好?想到现实的生计的问题,杜陵好一阵忧虑。
杜陵还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该不该把自己和素素的那次艳遇的事告诉颦儿呢?夫妻间应该忠诚,既然想与颦儿做夫妻,就应该尽忠诚的义务,把这件事对她说了吧,这也是一种表明心迹的办法,也可以说成是一种心理暗示:我是把你当作夫妻对待,才向你坦白自己的隐私并请求谅解的的,这也表明了我对你的忠诚。
过了几天,杜陵先和颦儿谈辞职的事和自己的忧虑。
“颦儿,我不想在大学里教书了,我想换一份工作。”杜陵说。
“因为什么?怎么突然想起换工作,是在你们学校工作的不顺心吗?”颦儿问。
“那倒不是,主要是----主要是----”杜陵欲言又止。
“主要是什么?怎么吞吞吐吐的,在颦儿面前还有什么话不好说吗?”颦儿追问道。
“我-----我-----”杜陵的脸局促的通红。
“我什么?你快说嘛,颦儿又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不好讲的?”颦儿催促道。
“我想和你结婚。”杜陵终于把这句话吐出了口。
“我早就盼望找你这句话了,我答应你的求婚,亲爱的。”颦儿兴奋地在杜陵的额头上连连吻着,紧接着,两人的*合合在一起,相互捧住对方的头颅长时间接吻着,直到双方都喘不过气来,才相互松开。
杜陵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只顾了接吻,竟将想要对颦儿说的话抛掷到了脑后,爱情真是一种疯狂的东西,能让人神魂颠倒,丢三落四,失魂落魄。
“如果你同意和我结婚,我就想辞职。”杜陵说。
“和你结婚当然同意,可是这和你的辞职有什么关系?”颦儿不解地问。
“怎么能没关系呢?颦儿,你想一想,我是个老师,为人师表,却要和自己过去的女儿结婚,这传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你说我还怎么往讲台上站?而且你妈妈过去又是学校的副校长,学校里的领导几乎都认识你,我们突然由过去的父女成了夫妻,他们会怎么想我们?猜疑、不屑、嘲讽、鄙夷的目光会杀死我的。”杜陵把自己的忧虑说了出来。
“这也倒是-----”颦儿想了想说,“那就辞职吧。”
“可是,我辞职之后靠什么生活呢?我总不能靠你养我吧---再说我还没到了颐养天年的年龄,坐在家里会憋闷死我的,而我做其他工作有不知能不能做得了,我干什么比较合适呢?颦儿,你替我出个主意,我现在才知道,自己教书把脑子教傻了了,离开了那个岗位,我真不知自己能做什么,做生意,我不会,而且我讨厌生意人,生意做久了,脑子里想的都是钱,连自己的灵魂都会出卖掉的,出卖良心和灵魂是最赚钱的生意。不做生意,做苦力,我又没有力气,而且担心自己吃不了那份苦,我现在才觉得,离开教书,我就是个废物。颦儿你替我想一想,我干什么比较合适?”杜陵征询颦儿的意见。
“干脆,你开家书店吧,我觉得这个工作比较适合你,既不用多少苦力,又和做生意有区别,买书,卖书都是明码标价,用不着讨价还价,也没有什么相互的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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