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沖著地八子譏諷道: “你的耳朵還能聽說過什麽?你這只耳朵也就只能聽到哪里有賣屁股的野女人,……” “嘿嘿,”地八子嘿嘿嘿地沖我傻笑著,我繼續講述道: “地八子,這官司,現在還在打著呢,這十二年啊,雙方當事人,或老、或病,都死掉好幾個了。而我的處長,也快退休了,可是,官司,還在繼續打,真是生命不息,打官司不止啊!”
“老張,爲什麽打這麽長時間的官司啊!” “扯皮唄!”我繼續說道: “地八子,你不懂,這是地方主義在作崇,本省的法院當然要偏袒本省的公司,我的處長那樁官司,已經判決了,可是,到了外省,就是無法正常執行。沒錢,錢早就他媽的轉移走了!看你怎麽執行,嘿嘿!” “那,老張,”地八子迷縫起小眼睛問我道: “看來,你也想打上十二年的馬拉松官司?” “嗯,”我信心十足地說道: “承包下這項土方工程的那天起,我就想起了處長的這樁官事,我暗暗地好了這方面的心理準備,玩唄,大家沒事,在一起打官司玩唄。我拖欠工程不給,沒理,他中途撤走,違約,也缺理,嘿嘿,打唄!” “行,”地八子傻乎乎地沖我豎起了大姆指: “老張,真沒看出來啊,你這手夠厲害啊!” “哼哼,他媽的,”我以最純正的無賴口吻說道: “撥付給我的工程款,我早就他媽的轉移走了,嘿嘿,我在有關方面撒上鈔票,較上油,玩唄,保管玩得滴溜溜轉!等官司打到一定的程度,我的鈔票也花得差不多了,是死是活,隨便,錢也花光了,癮也過完了,是判決我蹲班房,還有要揪下我的腦袋,愛咋咋地,我死而無憾!我,……” 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叮鈴鈴,…… “這是誰啊!”電話鈴聲打斷了我的話: “誰啊?哦,楊坤,小楊,你好啊,想不想我啊,想我什麽啦,是不是想我的大雞巴啦?那好哇,我這就過去!”
放下電話,我對地八子說道: “行了,這段時間,你辛苦了,請放心,地八子,我一定給你相應的報酬,現在,我先把你送到印刷廠去,好好地休息休息!” “你呢?”地八子淫邪地瞅著我,我冷冷地說道: “我,有點事需要處理!” “啥事啊!”地八子又筆劃起xìng_jiāo的動作: “這事吧!” “操你媽,你他媽的還能知道什麽事,嗯,在你的腦袋裏面,也就只裝著這件事,可是,你卻做不好,你的雞巴不好使!嘿嘿!” 把地八子送到印刷廠,然後,徑直奔向楊坤的住處,那棟老舊的破房子,推開吱呀作響的房門,我看到楊坤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冷冰冰的椅子上,小方桌上放著一碗剛剛吃過的速食面,見我走進來,楊坤無比委屈地站起身來,一頭撲到我的懷裏,嚶嚶嚶地抽泣起來: “唔——,唔——,唔——,老公,你怎麽總也不來看我啊,是不是不想要我啦!” “不,不,”我抹了抹楊坤面頰上的淚水: “小楊,我最近太忙了,真的沒有空啊!” “老公,你還能忙什麽啊,是不是忙著找野女人啊!” “不,不,我忙著做買賣呢,小楊,我做了一樁大買賣,我,……” “老公,” 楊坤打斷我的話: “我可怎麽辦啊,你倒是給我想想辦法喲!” “什麽事啊?小楊,” “你看,” 楊坤指著冷冷清清的房間: “曉蘭嫁人了,現在,這屋子,就我一個人住,到了晚上,又冷又怕,老公,好老公,給我想想辦法,我一個人不敢住在這間屋子裏,太孤單了!還不安全!” “曉蘭嫁給誰了?”我問道。 “一個離休老幹部!快七十了,有一套非常漂亮的大房子,每個月退休金兩千多元,她,享福去了,卻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裏,偶爾,她也過來看看我。唉,老公,我一個人可怎麽辦啊,唔——,唔——,唔——,” “是啊,一個女孩子,住在這又破又舊的平房裏,的確不安全,小楊,我給你買套住宅,高層的,有保安的那種。”我順手指向窗外: “呶,就是那,我給你買二十層以上的,絕對安全,並且,生活還很方便。” “不,” 楊坤卻搖了搖腦袋: “我不要,我要跟你住在一起,老公,我要住在你家!” “這,”我猶豫起來,這可行不通,家裏已經有一個高洪豔,我把楊坤再領回家,那,熱鬧可大了,非得把媽媽氣死不可,不行,絕對不行! “不行啊,小楊,我媽媽是不能同意的!” “那,我怎麽辦!” 楊坤依在我的懷裏,縱聲大哭起來,望著她那淚水漣漣的樣子,我既可憐她,又想不出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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