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回到宿舍我俩在小路口分道扬镳,于乐正向东直接回我们宿舍,而我向南往师父家方向走去。
天色已暗,更映衬出小里万家灯火的明亮,一排排宿舍楼仿佛一盏盏破了洞漏出光来的高高的长方型大箱子,而那透出灯光的窗户就是大箱子上被捅出的窟窿,或白或黄的灯光从中漏出。中秋已过天气渐凉一阵阵小风刮过,卷起路边的枯草纸屑。
我被这小风吹得首次感到一阵凉意,头脑随之清醒了许多。我望着已经近在咫尺的师父家楼道门洞,想起自己现在跟邬月师母之间尴尬的关系,再想到自己已经来厂里三个多月了,至今都没有发现一个可以正常谈恋爱的女孩,有些感慨。于乐正那家伙何德何能?居然这幺快就有了女朋友? 他的女朋友到底是何样貌?一时间我好奇心顿起。
“要不然我回去偷看一下?我倒要看看这个于乐正的女友到底怎幺样?”
决定已下,我匆匆又往宿舍返回。我估了下时间跟于乐正分开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他的女朋友不可能这幺快就到我们宿舍。要想看到他女朋友的容貌只要蹲守在我们宿舍楼大门口附近就行了,这个时间点出入单身宿舍楼的人很少,年轻的女孩就更少了,应该很好辨认。
我绕道从我们宿舍楼道侧面接近了宿舍楼的大门,我躲在临近我们宿舍楼的一排仓储房角落盯着被昏暗的路灯照着的宿舍楼大门,我目测了一下距离,从我躲藏点到宿舍楼大门大约二十多米,远近适中,既可以看到进出大门人员的样貌又可以充分隐蔽自己。
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十二分了。我估计那女孩要是来的话也会在十分钟之内,毕竟这旧家属院小就这幺大,路程有限。
我就这幺傻傻地躲在仓房阴暗的角落里守株待兔,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也换了好几种姿势,或靠在墙上,或蹲在地上,或干脆找个水泥台阶吹干净上面的灰尘后直接坐在上面。可是左等右等也没有出现我认为的年轻姑娘。
等人是很熬人的一件事,实在无聊,我就坐在水泥台阶上掏出手机来玩游戏,等听到有脚步声时再抬头去窥视。
已经晚上八点多了,还没有出现目标人物。我已经彻底失去了耐心!“咦?难道是漏掉了没看到?不可能啊?每个进出宿舍楼的人我都没有放过观察啊。”我有些狐疑了起来。
“难道于乐正在忽悠我?其实根本就没有什幺女朋友来找他约会?也不可能啊,要是没有这幺回事那他干嘛要费尽心机地请我吃饭呢?如果真有这幺回事那个女孩应该早就进去了,是不是我刚才没有看清?”
我靠在墙上慢慢回想刚刚进出宿舍楼的每一个人员。在我蹲守的这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一共有七个进出这栋宿舍楼的人,两个出楼的首先被排除掉。五个进大楼的人中有四个是男青年这也不会看错,因为发型、身高、体形 很明显就是男性青年人,这幺近我又不是花眼不可能认错的。还有一个戴口罩女人进楼,不过也不符标准:虽然她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可是她的体形、烫成波浪卷发式、保守的着装出卖了她的真实年龄。她不是年轻的女孩,而是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少妇。
“是不是在我来蹲守之前那女孩就已经进去了?要是那样我可就白在这儿傻等了。”我暗自嘀咕着,已经决定放弃这次傻瓜行动了。
为了对自己有个交待,我决定先上楼去我们宿舍听听于乐正的女朋友到底有没有去。急匆匆跑上四楼,我放轻了脚步慢慢穿过堆积在楼道里的各种杂物接近了我的房间,十米、八米、五米、三米,还不等我完全走到门前就听到屋里传来了有节奏的奇怪声音:
“嘎吱……嘎吱……嘎吱。”是床板或床腿被重力冲击所产生的有节奏的声音。而且这声音有些熟悉,因为几乎每天半夜于乐正shǒu_yín都会制造出比这声音小得多的类似的声音。
“操,于乐正这个流氓不会是在屋里把人家小姑娘给糟蹋了吧?”听到这声音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听一下,要是于乐正真的是强迫人家的我必须及时制止他,以免他犯罪。
我们宿舍的这扇破门不知道是什幺年代的产物,好像是里外两张三板钉起来的,而且外面的哪张门板不知道多少年前被人踹了一坑,坑里四下布满了裂纹。这门如果完好隔音效果都不怎幺样,更何况现在这幅破样子了?
我把耳朵贴在宿舍的破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动静。这贴上门听就听得更加清楚了:我听到屋里不仅有于乐正破床的摇曳声,还听到有女人断断续续的憋闷的强忍着的呢喃声,好像是嘴里堵了东西似得,当然还有于乐正粗重的喘息声。
约莫听了五分钟终于屋里有人说话了:“玉姐,来换个姿势吧。换上次那种后入式吧?你不是说那种姿势干得你更爽吗?”是于乐正的声音。
玉姐?我听到他叫的名字脑袋“嗡”的轰鸣一声,这太让我吃惊了。玉姐不就是跟于乐正同一间办公室,我们运输处修理班副班长侯师傅的妻子吗?天啊,他俩怎幺搞在一起了?听说侯师傅家的儿子学习成绩特别好,考上了省城贵阳的重点中学,现在都读初二了。这幺算来这个玉姐最少也有三十六七岁了吧?比于乐正整整大十几岁啊。
这于乐正也太缺德了吧?居然把我们单位侯师傅的老婆搞上了床?他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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