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八子,”听说要去浴室洗澡,老李打起了退堂鼓:“我就不去了,我的商店晚上没人照看不行啊!”
“老李大哥,”孙丽也不肯去,而是决定与老李姘居:“小妹陪大哥打更!把宫腔仪看管好了,以后好给妇女们上环啊,哈哈哈,”
“你们不去,我去,”张玲则欣然应允,于是,我们匆匆喝尽了杯中的白酒,各怀心事地来到一家浴室,草草地洗漱一番,然后将地八子孤苦伶仃地丢在休息大厅里,我则与张玲在服务生的引领下,双双进入包房。刚刚关上包房的门扇,我便迫不及待地扑向张玲,孰料小娘们陡然放下面孔,瞬间变成另外一个人了,两手生硬地推开我的手臂,冷漠的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我:“哼哼,麻将牌玩得不错啊,看样子会点什么吧?”
“什么,小玲,你是什么意思,”我一时怔住了,张玲白了我一眼:“装什么胡涂,你与地八子配合得很默契啊,骗来的钱,如何分成啊?”
“小玲,”我的脑袋嗡地一声,深深叹服小娘们犀利的目光,而表面上则厚着脸皮抵赖着:“没有那回事,你想得太多了吧!”
“嘿嘿,”张玲冷笑一声,突然又堆起假惺惺的微笑,弄得我心中好生没底:“一家子,算了吧,我只是随便说说,不要往心里去,大家彼此明白就行了,小妹没有在牌桌上当场叫开,已经很给你面子了,以后,希望一家子也要在其它方面照顾小妹哟,嘿嘿!来吧,”张玲抬起手腕,时针已经指向午夜二点,我们相互搂着脖颈沉默了片刻,然后又简单地、无关紧要地、甚至是假惺惺地温存几句,便各自宽衣解带,(删节)突然转过脸来,似乎想改变一下沉闷的、尴尬的场面,一把托住我的小弟弟,笑吟吟地言道:“嘿嘿,一家子,你不仅眉眼长得像我爸爸,就是小弟弟也与我老爸的毫无二致啊!”
“啥?你说什么?”我怔怔地望着自己那根握在张玲手心里的小弟弟:“怎么,”我抬起头来,又困惑万分地望着张玲:“你老爸的xx,你也看见过,你,太也厉害了!”
“一家子,您误会了,”张玲如是解释道:“您不知道,我老爸患了肾病,去年就住在医院了,我在医院伺候老爸的时候,必然会帮助老爸接尿啊,所以,就看见了!”
“哦,”我应承一声:“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正常,正常,女儿给爸爸接尿,完全正常,……”
“所以,”张玲满脸愁苦地言道:“我必须拼命地赚钱,才能供得上爸爸住院治病,一家子,爸爸天天都要透析,张哥,你知道么,”张玲极为认真地问我道:“您知道透析一次需要多少钱么?好几百大圆啊,透一次折简直比抽一次白面还要贵啊,真是就是喝人血啊!”
“听地八子说,”我借故拭探性地问道:“您和孙丽在广东赚了不少钱啊!”
“嗯,呀,啊,我,我和孙丽,”一俟提及广东,张玲突然吱唔起来,极为含混地言道:“我们在广东做些土产生意,卖一些,家乡的人参了,鹿茸了什么的,……,别听地八子瞎吹,赚不了多少钱的,一家子,听说您也是走南闯北的人,现在的经济多萧条啊,生意多难做啊!”
“你和孙丽是什么关系?”
“一般的伙伴关系呗,”
“呵呵,”想起风骚的,比张玲还要俊俏几分的孙丽,我又得陇望蜀起来:“小玲,你的女伴真漂亮啊!哪天给我介绍介绍呗,”
“哼,”张玲闻言,不禁又板起秀颜,甚至伸出手来,一把揪住我的腮帮:“一家子,看来地八子的确没有说错啊,你可真风骚啊,这边吃着碗里的,那边还惦记着锅里的,张哥,实话告诉你吧,”张玲嘴上说着告诫我,其实在恐吓我,让我不敢与孙丽接近:“那孙丽可不是善茬子,眼睛不往别处看,专门盯着男人口袋里的钞票,整天盘算着如何把男人的钞票弄到手。无论是哪个男人,想打她的主意,不仅很难弄上手,还要花费许多钱,最终钱花光了,她也不理你了。你别看她表面上笑嘻嘻的,那是个笑面虎啊,不把你搞得倾家荡产,也把你拿得骨头不痛肉痛,唉,”如此这般地狠狠的教训我一番,张玲话峰突然一转,一脸苦涩地长吁短叹起来:“唉,一家子,想来我的命真苦啊,结婚不到三年丈夫就死于矿难,扔下一个刚满一岁的孩子,我一个女人家,为了吃,为了穿,只好抛头露面,东跑西颠,也不要脸了,什么都干了!”
“哦,”听着张玲这番与孙丽毫不相关的感叹,我不知说些什么才好:说孙丽就说孙丽呗,这是哪跟哪啊,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啊?世事艰难,大家都不太好过啊!
“大家都是如此,”我毫无耐心地安慰道:“只要还想活着,我们只能、也必须这样!”
“可是,一家子,”张玲突然涌出一串酸泪来:“谁有我这么难啊,哪个女人,像我吃得这么多的苦啊,一家子,丈夫死后,这些年来,为了活命,我站过柜台,卖过报纸,刷过盘子,扫过大街,……,我,我,”张玲就此突然止住了,大概是也曾卖过身,却难以启口,顿了一顿,张玲继续感叹道:“我什么工作都干过,甚至,还下回煤窑!”
“啥,”我又吃了一惊:“你,一个女人家,也下过煤窑?”
“一家子,难道你不信么!张哥,”为了证明自己下过煤窑,张玲绘声绘色地讲述起了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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