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眼瞅着死亡将至,被反剪着双臂的妮子突然挣脱开军士的手掌,疾步跑向李将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请将军高抬贵手,饶了我家狗蛋吧!”
“啥?”李将军怒目圆瞪:“好个反贼,自己死在眼前,还要为他人求情,谁是狗蛋?”
“我的汉子,”妮子将下颌转向同样绑跪在地,随时等候斩首的元朗:“将军,请您饶了他吧,也请将军饶了所有人吧!”
“什么?”李将军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望着眼前的贱民女子,将军真想抽出刀来,亲手刃之,不过,将军突然耐住了性子,虎着脸问妮子道:“你汉子不仅犯上作乱,还是贼人的首领,属十恶不赦之徒,按照天朝大律,理应凌迟处死,如今砍了脑袋,算便宜他了,你因何还要为其求情?”
“将军,”妮子尽力辩解道:“狗蛋并非真心造反,如果不是为了填饱肚子,偷食了李氏大户的馍馍,受到李氏灌铅殉葬的威胁,他是绝对不会走上犯上作乱这条不归路的!”
“哼,”李将军冷笑一声:“这个小娘们嘴岔子好生厉害,把汉子造反的责任,全推到李氏贵族身上了,如此说来,你汉子是被我们李氏逼上造反路的?可是,他抢劫皇室,污辱宫人,就凭这两条,也是死罪啊?”
“将军,”妮子继续辩解道:“狗蛋没有拿皇宫内一件物品,他吃饭的桌子,喝酒的杯子,都是手下人送给他的,闯进皇宫,狗蛋什么也没做,仅仅在皇帝的龙交椅上坐了一会,连屁股还没坐热,得知将军杀来,便匆匆地逃走了!”
“呵呵,”妮子这番话,把将军说笑了,用眼角瞟了一番元朗,虽然是混混噩噩,污秽的面庞依然可见黄土坡的纯朴,将军暗中想道:在这混乱的年代里,山匪四起,官兵疲于应付。如果此贼肯臣服皇室,可以利用其反击黄巢,以毒攻毒。李将军思忖不语,妮子说得可是相当的认真:“并且,狗蛋绝对没有污辱皇室贵勋,有我看管着,狗蛋纵然有那种想法,也是绝对不能得手的,这一点,我敢向天发誓,狗蛋绝对没有污辱过宫人,对了,”妮子突然想起什么:“他只摸了一下韦氏的奶子,便让我给制止住了!”
“哈哈哈,”听了妮子的陈述,不仅仅是李将军,正在行刑的众军士们都大笑起来。将军止住了笑声,全然打消了处斩元朗的念头,手按着剑鞘,听罢“奶子”两个字,又瞅了瞅妮子高高隆起的胸脯,突然萌生一种怪念头:既然反贼肆意污辱我李唐美人,我因何不效法子,也反辱贼人之妻呢,于是,李将军嘿嘿一笑,脸上泛起丝丝淫色,欲戏弄一番这个贱民女子:“那么,你凭什么为你的汉子求情啊?仅仅用这张嘴么?嗯?”
“我,我,”听罢这番问话以及将军皮笑肉不笑的淫相,妮子陡然垂下头来:“若能饶狗蛋不死,将军让我做什么,我便心甘情愿作什么!”
“姐姐,”身后的元朗听出了妮子话外的意思,突然吼道:“姐姐莫要轻贱自己,元朗绝不贪生,愿与姐姐同赴黄泉,在阴间永做夫妻!”
“哼哼,”将军循声转向元朗:“怎么,舍不得了?”
“狗官,”元朗骂道:“如今做了你的阶下囚,成为男虏,绳索捆绑,是杀是剜,全由你的心思,谁能奈何了你啊,不过,请你保全姐姐的身子,元朗到了阴间,即使做了厉鬼,也要保佑你的!”
“呵呵,”将军笑道:“有血性,的确是个汉子,看得出来,你很爱她,”
将军又转向妮子:“贱人,我可以饶你汉子不死!”
“谢谢将军不斩之恩!”妮子面呈喜色,依然跪在地上,频频向将军叩头,将军仍然是一脸淫相地望着妮子,末了,命人首先给妮子松了绑。妮子却也知趣,站起身来,揉了揉酸麻的双臂,向将军行了妇人之礼:“将军,我一定兑现诺言,愿将身子献予将军!”
“姐姐,”元朗继续干吼着:“元朗誓不想这样荀活!”
“狗蛋,”妮子转向元朗:“休要逞狂,你家就你一根独苗,将军海恩饶过了你,你一定要活下去,不要再想姐姐了,以后,找个干净、漂亮的女人,为元家承继香火吧!”
“贱人,呶,”李将军用嘴巴向曾经属于元朗的大帐呶了呶:“你先进帐去,我与你汉子说几句话,待会便来,呵呵!”
“是,”妮子不顾元朗的咆哮,转过身子,毅然走进大帐内。李将军手按剑鞘,得意洋洋地冲元朗笑了笑:“嘿嘿,好么,真是比生离死别还要悲惨啊,好一部动人的爱情故事啊!”
“狗官,”元朗目送着心上心走了大帐,想起行将发生的事情,气得浑身发抖:“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与你誓不两立,绝对不接受你的恩赐!”
“元朗,”李将军嗖地抽剑出鞘,剑锋指着元朗的鼻子尖:“竖起的狗耳朵,好生地给我听清楚了!”将军冲元朗义正词严道:“你与婆姨皆属贱民,难道我犯了傻气,要了你的女人,却触犯了天朝的法律,李氏贵族如果娶纳贱女子为妻妾者,婚约不仅无效,还要处以流刑。这些,你懂么?你就是把婆姨白白送我,并且你的婆姨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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