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拿了人家手短,吃了人家嘴软,在陌生人的喝令声中,元朗一边打着饱嗝,一边规规矩矩地跪在老太爷的灵枢前,身后便是匐匍在地的殉葬品——小丫环!
“老太爷,对不起,”元朗双手拄地,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大响头:“我偷吃了您的供品,请您老原谅,我,我实在是饿极了,饥饿的滋味真是难受啊,我的肠子都要饿折了!”
“哼哼,”吼声之中,昏睡的仆人陆续都醒了,望着咚咚磕头谢罪的元朗,不知是谁低声嘀咕道:“这小子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为何不把他也灌了铅,送给老太子到阴间当个苦力使唤呗!”
“好啊,你想得好周到啊,老太爷生前真没白偏爱你,反正这里还剩半碗铅呢,扔了也是扔了,干脆给这穷小子灌上,让他到阴间伺候老太爷去吧,呵呵!”
“啥?”元朗闻言,脑袋嗡的一声,呼地跳起身子,众人见状,立刻大叫起来:“快上,拿住他,莫让这小子跑了,”
肚子塞满了馍馍,元朗登时能量大增,求生的本能令元朗忘记了怯懦,冲着相继扑来的李氏家丁,手脚并用,连推带搡,又踢又打,终于从包围圈里逃了出来,纵身一跃,连元朗自己也纳闷,自己不知何时学会了轻功,盛满馍馍的身子轻如飞燕地跃上了李府高大的墙头,众家丁在墙下恶毒地咒骂着,元朗刁顽地拍着鼓溜溜的肚子,冲众人嘿嘿一笑:“再次谢谢老太爷,谢谢他的馍馍,再会!”
言毕,元朗跳下墙头,这才想起应该回到窑洞里冷冰冰的土炕上,美美地睡上一觉,于是,元朗头顶着渐渐明亮的晨曦,向着远方缓缓起伏的黄土坡,向着股股炊烟飘逸的地方,大步流星地跑去。
“狗——蛋!”跑着,跑着,从风声呼呼的耳畔,突然传来甜甜的呼唤声,听得出来,这是邻居妮子姐姐在招唤自己的小名呢,元朗心头轰然一热,立刻止住了脚步,扭头望去,但见路边的黄土坎上,伫立着一位二八佳人,因出身微寒,本来苗条多姿的身子却穿着一件补丁迭补丁的大褂子,因饱受风沙的吹刮,圆圆的小脸蛋泛着深沉的暗红,一对充满灵性的大眼睛放射着倔强而又坚定的目光,此时,而是目不转睛地盯视着元朗。元朗好不激动:“妮子姐姐,天这么早,你这是去哪啊?”
“跟爹爹上地帮李户收红薯去了!”妮子笑吟吟地走向元朗,望着妮子甜甜的微笑,元朗也幸福地笑了,同时,手掌伸进怀里:咦,馍馍呢?方才为了逃命,左冲右突,上窜下跳,怀里的馍馍早就折腾没了。元朗好不失望,手掌不甘心地在烂棉絮里摸来掏去,总算没让元朗彻底失望,从烂棉絮里,元朗终于摸出一只馍馍来,真诚地递给了妮子:“姐姐,你还没吃早饭吧,呶!”
“嘻嘻,”妮子欣然接过馍馍,一边往下摘着烂棉絮,一边柔声细语地问道:“狗蛋啊,好白好软的馍馍啊,你是从哪弄来的,又给谁打短工了吧?”
“我,我,”元朗支唔了两句,有关馍馍的来历,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毕竟是偷摸来的,又让人家穷追猛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妮子也没细问,轻轻地咬上一口,一边细细地品味着;一边将手伸进大褂里;一边在胸脯上摸索着;一边转过面庞,一脸神秘地问元朗道:“狗蛋,今天早晨我也弄到吃食了,你猜猜,会是什么吃食啊!”
“呵呵,”望着妮子姣美的面容,元朗傻乎乎地憨笑着,连想也没想便冒出一句来:“不知道!”
“笨蛋!”妮子吐了吐沾满馍馍渣的小舌头:“你说吧,我与爹爹收红薯,除了红薯还能有什么啊!呶,”说着,妮子撩起破衣襟,颇为炫耀地向元朗展示着粗大的红薯,兴奋之余却忘记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因为处于赤贫状态,已经十六、七岁的大姑娘了,仅有一件遮体的百纳衣,里面莫说贴身的内衣,甚至连个简单的红肚兜也没有,妮子这一撩不打紧,将白生生、鼓突突,充满神秘感的胸脯一览无余地暴露在元朗的眼前,只见狗蛋吞了吞长长的口涎,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妮子的胸脯,妮子突然醒过神来,慌忙松开衣襟,被风沙吹得粗糙的面庞,唰地红胀到了脖颈处,在元朗热切的目光下,难为情地埋下头去,狠狠地切咬着手中的馍馍。
温饱思淫欲,塞满了肚皮,无意间目睹到异性的sū_xiōng,正处在青春期的元朗性致勃发,胯间的jī_jī昂然挺立,熊熊的欲火把狗蛋烧灼得坐立不安,激动不已地向妮子靠近而去,妮子羞涩地躲避着,元朗寸步不离地乞求着:“姐姐,让,让,我再看一看吧!”
“不,”看见狗蛋欲行不轨,妮子嘴里叼着半块馍馍,生满硬茧的小手死死地按住破破烂烂的大褂子:“不,狗蛋,你再敢胡来,姐姐生气了,再也不理你了!”妮子一边严厉地警告着,一边怒气冲冲地瞪着眼睛,同时,扑地吐掉半块馍馍,做出怄气之状,小嘴高高地厥起:“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
“姐姐,”狗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妮子姐姐厥嘴巴!此刻,妮子又厥起了嘴巴,狗蛋胆怯地松开了手掌:“我不摸了便是!”
在妮子的逼视之下,元朗胆怯地松开手掌,活像个不听话的、某种目的没有得到满足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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