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队退回省队,再想回来,就是一条几乎不可能的路了。
他未来也许只能在退役之后做一名省里的花滑教练了。
蒋璃想过要不要联系他一下,但后来还是放弃了。
对于南橘的事,他没有办法一点也不怪左颂。
与其继续做朋友大家都尴尬。不如不再联系。
乔珊和她的家人又来队里闹过几次,也曾联系媒体,在电视上哭诉过。但要说控制舆论,没有人能比得过盛南橘的大伯母夏凉,他们闹出的一点水花很快就被压了下来。上诉也很快败了诉。
至此,一切都尘埃落定。不仅花滑队,经过这一番大规模的□□,竞技体育行业的恶性竞争虽然没有可能完全肃清,但总算是清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这些事盛南橘都不怎么关心。
她唯一关心的是,向嘉什么时候能回到队里?
蒋璃没有猜错,盛南橘为此很是自责。
他们又去看了一次向嘉的家里。还好,向嘉的心态很不错,有了她的安慰,盛南橘也踏实了许多。
向嘉反复叮嘱他们,一定要珍惜今年的比赛,3月的世锦赛对于他们来说非常重要。
准备比赛的过程一如既往的枯燥。加上之前受了伤,恢复起来多少还是有些困难。要想恢复到巅峰的状态,他们需要加倍努力。
从12月到2月,整整三个月,就连春节,盛南橘都没有回过家。盛阳也没有像往年一样对她的勤奋诸多埋怨,或者强行来队里探望她。
他和江姜打电话来,往往是温柔的鼓励和体贴的关怀。
盛南橘对此很是欣慰,也隐隐觉得有些对不起父亲。于是他向盛阳承诺,这次如果拿了金牌,明年一定回家过年,哪怕只是跟家人一起吃个年夜饭。
盛阳开心的应了,又问了问蒋璃的状况。这让盛南橘就有些紧张,又忍不住开心。父母能够够接受蒋璃,并像关心自己一样关心他,这让盛南橘觉得非常幸福。
她有些害羞的开口:“我们正一起在队里吃饺子呢,蒋璃很会包饺子,今晚了很多饺子都是他亲手包的。就连饺子馅儿都是他和教练一起调的呢。”
盛阳听了很满意,也不忘叮嘱盛南橘转告蒋璃要好好休息,不要太辛苦。
盛南橘挂了电话回到食堂,食堂里热闹非常。年轻的运动员聚在一起看着春晚吃着饺子,到处都是青春的欢笑声和打闹声。
教练们也都收起了往日的严厉,跟大家玩儿在了一起。
而蒋璃因为包饺子的技能,又一次收获了一大波崇拜。毕竟吃人的嘴软,年轻的孩子们,是最不记仇的,况且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怨,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的矛盾。乔珍走了,那些捕风捉影的谣言不攻自破,矛盾的源头都已经理不清,大家对蒋璃和盛南橘也没了偏见,这个年过得十分和谐。
整个花滑队就像一个大家庭,在春节这一天,那些不愉快的往事,通通翻了篇儿,一家人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期待着美好的新一年。
蒋璃包完了饺子,拿着电话出来给奶奶打电话。想到奶奶又是孤身一人在家过年。吹着北风,蒋璃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然而奶奶接了电话,电话那头却十分的热闹,蒋璃一愣,忙问:“奶奶,您这是在哪儿呢?”
奶奶笑了起来,听声音应该十分开心,老人家耳朵不好,周围又吵闹,她于是对着电话大声的说:“我在你姑姑家呢!他们今年接了我过来过年,亲家公亲家母也在。一大家子,可热闹了呢!”
“是吗?”蒋璃一时没反应过来,心底浮起淡淡的疑虑,但奶奶的声音听起来是真的开心,并没有强颜欢笑的感觉。蒋璃只好干巴巴的接了句:“那挺好。”
奶奶是真的很开心,絮絮叨叨的又说:“你弟弟今年考了个好成绩,你姑姑心情也好。对了,你姑还让我问你呢,有没有空回家来吃顿饭?你一个人在队里,春节也别太辛苦了。”
蒋璃呆愣愣的,握着电话,侧耳听着电话那边热闹的响动,表弟的笑声,姑姑严厉中带着宠溺的责问声,姑父在一旁笑着打圆场,表弟的爷爷奶奶们正嚷嚷着春晚的戏曲节目要开始了,招呼奶奶快点去看。
蒋璃忽然一阵鼻酸,眼前有些模糊,他吸了吸鼻子,看着路边被路灯照成了淡橘色的积雪,努力的笑着说:“我挺好的,我在队里吃饺子呢,我们今天晚上可以休息,但是回家怕是不行了。很快就要比赛了,还要进行最后的训练,这个阶段很重要。”
奶奶颇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又问了两句盛南橘的情况,叮嘱蒋璃一定要好好照顾南橘,不能让她饿的太瘦了,也不能让她太累了,更不能把她摔着。
蒋璃笑着应声,临挂电话,奶奶突然说:“小璃啊,你先别挂啊,你姑姑要跟你说话。”
蒋璃愣住,有些犹豫的张开嘴,但还没等他犹豫完,电话已经被姑姑接了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拖鞋踩在木地板上的脚步声,姑姑似乎离开了客厅,去了一间比较安静的屋子。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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