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清:“秦先生这是和晚秋一道回来的吗?”
“不是。”男人笑容得体,“是张太太前两天约了我给她检查检查身体,没想到正好赶上孙小姐在这儿。”
服侍两个小丫头这时送过一盏茶、一盏晚秋常喝的牛乳,两碟干果来。秦致清道了谢,又将注意力转向晚秋:“你呢?该不会是你大哥不在家,就学那些坏学生逃课了吧?”
对于大哥这个朋友,晚秋还是敬重的,可眼下又说不得实话,就捞起一旁的牛乳往嘴边送,一边想着该用什么理由搪塞,可那浓郁的奶味一入鼻,嗅到的非但不是醇香,而是一阵奶腥,反胃之感汹涌而来,手上不稳,随着瓷盏的脆响,浓白的奶液洒了一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定住了所有人,紧接着晚秋就起身干呕起来。
施云琴是过来人,短暂的错愕后第一个醒过神来,也立马煞白了脸,嘴上连忙应付道:“下人们这是怎么回事,这牛乳一看就没煮透,也敢拿上来给小姐喝?”
说着,她不动声色地走到晚秋身边,轻抚着她的背为少女顺气。
孙锦姗是没看懂这刹那间发生的一切,有些手足无措地坐在那儿。倒是秦致清,医者的敏锐教他很快猜到发生了什么,当下笑道:“看来我今天也没白来,张太太先扶张小姐回房间吧,生牛乳吃下去可是会坏肚子的。”
说着,他看向孙锦姗:“孙小姐,你……”
“哎呦你瞧瞧,好好的怎么就呕成这样。锦姗啊,不如今天你先回吧,改日再过来玩。”施云琴扶住晚秋顺势补上这一句。
“嗯,好。”孙锦姗看着晚秋不太好的脸色,秦致清又是医生,也就信以为真,起身告辞了。
这下屋里只剩下三个人,施云琴松开了扶住晚秋的手,平静道:“秦少爷,你也先回去吧。”
女人过河拆桥的本事他是领教过的,秦致清饶有兴味地勾了勾唇,目光在晚秋平坦的小腹上逡巡一圈,心里暗道可惜,小白兔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别的野男人捷足先登了,还怀上了种。
“秦少爷!”
施云琴见他目光不善,微微加重了语气。
“好。”男人大方地站起身,笑眯眯地看了眼她,而后摸了摸晚秋的脑袋,“晚秋,好好休息,有事来医院找我。”
晚秋紧紧揪住衣角的布料,满头的虚汗,僵硬地点点头。
皮鞋踏地的脆响渐渐远去,施云琴一把攥住女孩儿的手,将她推搡到沙发上,身上的流苏随之剧烈晃动起来,恨声咬牙:“你怀孕了?”
晚秋听见那两个字,纤弱的躯体微微颤抖,而后自发蜷缩起身子,摇着头抬眸看向女人扭曲的脸:“我,我不知道……”
施云琴忽而狞笑出声,甩开那只手臂:“张晚秋啊张晚秋,你果然和那个贱人一模一样,生得一张勾引男人的脸,连手段也这么相像。”
女人猛然欺近,重重掐住少女莹白小巧的下巴,艳丽的红唇轻启:“他是你亲哥哥啊,张晚秋,你怎么会那么贱那么yín_dàng,张着腿勾引亲哥哥肏你,你才几岁,是有多缺男人,啊?”
晚秋倔强地闭住嘴,睁大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狰狞面容。
“干嘛这么看着我?你还真以为自己干下的丑事都神不知鬼不觉?”施云琴眯起眼,声音哽咽起来,“我儿子到底哪里得罪你了,张晚秋,你要这样祸害他!”
“我没有。”少女面色苍白如纸,硬是不掉一颗泪。
“那这个孩子怎么来的?我亲耳听见,亲耳听见你恬不知耻地勾引亲哥哥给你下的种!”
清脆的声音过后,晚秋歪着脑袋,发丝零乱,白皙的右脸浮起一层红印。
下完手,施云琴才踉跄着后退数步,跌坐在地上,良久,才哀声道:“你要是真的心里有他,就不能毁了他,这个孩子,不能留,趁你父亲没回来,把他拿了。”
秋山外(26)
己未年季月廿三,张世璋以其子张豫琮为关内奉军司令,亲率大军入宁,一纸《讨伐冯国琨檄》昭示华夏,其间责冯“排除异己,把握政权,弄权卖国,残民黩武,穷其罪状,罄竹难书”。
是夜,赴宁在即的张豫琮冒雨独自回到张公馆,如当日般推窗闯入晚秋房中。
三月天微凉,少女衣裳单薄,抱膝蜷缩在床头,听见声响后颤抖了下才抬眸,像只受了惊的小母鹿。
“晚秋?”张豫琮难以置信地看着幼妹红肿的右脸和哭红的双眼,一个箭步冲到她床前抱住纤薄如纸的人儿,出声已是低颤沙哑,“发生了什么,谁打你了?告诉大哥。”
怀里的女孩儿忍住泪,憋足了一口气,生生推开男人,目光清冷,语气疏离:“你这时候不应该在金陵吗?来这里做什么。”
“晚秋……”张豫琮张了张嘴,看着眼前近乎陌生的妹妹,心中刺痛,也不敢再碰她,只是语气里带了哀求,“是不是母亲为难你了?告诉大哥好不好?”
晚秋用袖口擦去脸上的水渍,笑了笑:“不用你管,从今以后,我的事不需要一个汉奸来管。”
“晚秋!”男人听不得从她嘴里说出那两个字,抬手紧紧握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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