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报复性侵犯村子,是对地盘的争夺,茫茫大山中,看似平静安静,其实各方势力也和人类一样,各种顶级的掠食王者各占据一定的地盘,当某个王者死去,或者是有新的掠食者过来揭竿立山头都免不了新的的轮争斗,那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期间斗智和斗勇丝毫不亚于人类。
上次次天雷过后,各方猛兽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慢慢慢慢的探进盘龙村的区域,逐渐探明这块宝地现在是属于无主的,猛兽们就开始心思打量这一块的的归属问题了,各方都希望自己能分一杯羹,前些天的大老虎就是其中的鲁莽者,为后者探明了敌情,同时也为后者清理了道路,不过却丢了自己的性命。
这次迁徙族里的老人们的意见很统一,彻底打散江氏族人,因为不断重复的历史,告诉人们,只有把族人像蒲公英种子一样尽可能的撒到更广阔的天地中去,后代才能更加茁壮成长,后代发展得更快。
如果全部集中在一起不但生长受限,一旦天灾**都有可能全部覆灭。于是把家族里多年积累的公共财产一次性拿出来,按户均分了,从此之后各家自寻出路。
老人们的决定是明智的,也许搬迁后刚开始日子会相当艰难,但是人生来就是奋斗的,只有不断奋斗中才能把一个人的潜能全部激发出来。因为人挪活,树挪死,说的得体点就是:平静的湖面练不出精悍的水手,安逸的生活造不出时代的伟人。
道理就在一棵蒲公英间,道理就在一棵树里面,道理总在人们亲身经历后才懂得,有幸人们懂得了传承。
村民们都了解了眼下除了迁徙外没有更好的办法,没有谁埋怨,没有谁愤怒,大家都动手执行族里的指令。或者祖先留下的血液里面早已印记着今后的轨迹和方向。
有的联系山外的亲戚朋友寻找去处,有的直接到山外村子买块地搭个棚,再打算生计。江柱和江鹤龄商量后决定迁往洛霞镇,没亲戚熟人都没关系,现搬过去,见一步走一步,在做打算。
本来留给各家各户的收拾是三天,各家收拾妥当后徐徐搬出,防止搬后面的人被野兽攻击。一件突发事件使得大家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各家收拾的第一天晚上,狗蛋家的小牛崽被野兽吃了。
现场看不出什么野兽,但是从作案手法上看,老人们说是狼。小牛的牛绳在夜里被咬断,然后被牵着走出了村,晚上值班放哨的人居然一点踪迹都没发现。小牛被咬住喉咙窒息而死,从剩下的牛眼睛里点状的血液分布可以看出。然后小牛几乎被整个吃完,骨头都没多剩,就留下头,和四个蹄。这一波狼大约8~10只,而且头狼是个非常有经验和狡猾的母狼,因为现场有小狼崽的粪便,盘龙村已经落入了山狼的手里。
这个消息大家知道后拾掇的速度明显加快,本来三天时间变成两天,在第三天的早晨,浩浩荡荡的队伍沿着盘山小路,往山外出发了。牛拉着车,车多是临时做的,用板锯,找个木墩锯两个砧板,中间凿穿,穿上木头,阁上门板就是车子,但是这种车子只能一次性使用,不少家庭也用独轮车,车子走来盘山小路上吱咯吱咯向,只留下空空的盘龙村,还有那葱葱绿绿的稻田,水稻们刚长得一半高,还没有到抽穗的季节,就不得不被遗弃了。
还有盘龙村吗?有,肯定有,江氏子孙会永远记得,盘龙村,或许若干年后还会有人搬回来,那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当最后一辆独轮车走出村口,绕过第一个弯之后,就听见了村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狼嚎。山狼们仿佛在庆祝:人类终于走了,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
拿着拐杖,坐在独轮车上的霸爷听到声音后先是一怒,稍许随之黯然。自知自己的时代已经成为过去了,现在走路都费力,何谈与野兽抗衡,看年轻人的了,看年轻人的了,心中随即释然。坐在独轮车上的霸爷望着天空的云朵,想着若干年前,先祖们也是这么迁徙的吧。
江南家也是走在后面,因为江柱可以断后。大水牛拉着门板车,走在前面,父亲江柱推着一辆独轮车,长刀用布包裹着,就放在车上顺手的位置上。江南累了坐到独轮车上,拿起刀来玩,被爷爷训斥,为了安全,江南不得碰这把刀。
走出山外后,一行人慢慢就减少了,有的投靠了山外村子的亲戚家,有的直接在山外人少地多的村子买了块地。那时地的价格可没有现代社会那么恐怖,偏点的地方,往往一担谷子或者或者一头猪都可以换半亩地。
江南走累了,就坐上了独轮车,江南还在想着自己养的小鲤鱼,在出发前一天,江南把它放到了小河里。鲤鱼没有长大多少,转身游进了水深的地方,再浮起头来看了眼江南,仿佛告别。
从老虎进村的那天开始,小黑在外的时间就越来越多,最后几乎不再回家,爷爷说它找到了自己的家,离开村子的那天早上,小黑也没有见回来,就这么走了,就这么走了……
江南一家搬迁到了落霞镇,不是在镇里,而是在镇南边的村落,名字叫做古屋村,古屋村也是条小村子,不足千人,且姓氏不少,但人们都能相处和谐。江柱卖了大水牛,在村里买了块地,买了块地后再无力购置田地了,辛劳盖起了两所茅棚子,也将就着算是个家了。坚信只要人在,一切都会好的。
日子没有山里的好过,父亲江柱到镇上帮佣,赚取生活所需,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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