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老父亲的气场全开,彼时的纪临风虽略有忐忑,心意却坚定执着。这次见面他是有备而来,面对楚父一声声盘问和一步步刁难,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深知光说是最不靠谱也最不让人信服的,他不想把话说得天花乱坠,直接以行动表示他求娶的决心和诚意。
当纪临风返回车里把那一沓财产转让协议拿上来摊在未来的岳父岳母面前,楚母愣了,楚父也一时语噎。
纪临风拿出实实在在的表现,楚父也没什么理由再借题发挥。楚家虽然不是什么日收过亿的豪门大户,但也是家底殷实的富足之家。楚禾的那套房子,光靠自己的积蓄可全款买不下,自然是有父母出的一份。多少钱财也没有女儿重要,他们不在乎那些房产什么财产的,而是在乎纪临风对女儿的态度。嘴上各种一心一意矢志不渝的承诺,都不用费力,说就行了;更何况此时的保证是真心实意的,难保人会变啊。楚父就这么一个女儿,把她养大没操什么心,这婚姻大事他可不敢有半点马虎。得看到对方诚心诚意肉眼可见的付出,他才能心里踏实地把女儿交给对方。
那之后,纪临风就算是过了楚爸爸这一关了。不过他提的结婚,楚父还没同意。纪临风也是耍了点商业谈判的技巧,提一个较高的要求,即便楚父不同意,他对楚禾的打算已经直白明了在那了,再做出一点让步,更能博得好感。尽管这个高要求是纪临风心里切实的想法。
还不到结婚的地步,想必也是在结婚的路上了,他开了山路,剩下的山峰,就让他老爸老妈来攻略吧。
于是就有了这场家宴。
两家人其乐融融,谈起儿女的话题自是滔滔不绝。你来我往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之下,双方相谈甚欢,最后敲定了结婚的时间——明年三月小阳春。
具体时间还要再商定,但结婚的各种工作,要开始陆陆续续准备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气越来越寒冷。早上天光迷蒙,太阳睡懒觉似的很晚才爬上天空, 楚禾也赖在床上久久不醒,即使醒了也是窝在被窝里玩手机。她仿若冬眠的小动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人懒洋洋的,没有精神,连画画都提不起劲来。
年关将至,公司诸事繁多,纪临风忙得几天抽不开身。等他终于休假,两人已没几天相处的日子了。楚禾要回家和父母一起过年的,纪临风自然也一样。
傍晚,天空乍然飘起星星点点的雪花——s市迎来年尾第一场雪。
知道纪临风得空,楚禾等到他的电话,便披着白色长款羽绒服下楼,朝11栋走去。
落下的小片雪花轻轻贴在她的黑发和衣服上,转眼间白色的形状消失不见,留下一小粒水渍。一路上的草和树四季常青,叶子深绿,飘摇招展,好像完全不受低气温的影响;仅有几株紫薇光秃秃地立在寒风中,不是熟悉它们的人都认不出其真正的模样。
不一会儿,楚禾进门。
眼前灯光明亮,餐桌上三五个菜色泽新鲜,摆放整齐。
坐在桌旁的纪临风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站起身向楚禾走近。
“冷不冷?”
楚禾点点头,纪临风握着楚禾略微冰凉的双手,合掌轻轻搓了搓。
“这些都是你做的?”
“不然呢?”纪临风笑笑,牵着她一起在桌旁坐下,给她夹了一筷子虾仁,“尝尝?”
楚禾嚼了嚼,点头:“可以,有进步。”
“那就多吃点。”
纪临风往楚禾碗里夹菜,没几下白色的米饭就被菜覆盖住了。楚禾抬头看了他一眼,琢磨着纪临风今晚有点不一样。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楚禾一边吃一边想,纪临风也没出声。一时间,餐厅格外安静。
吃完歇了一会后,楚禾站起来,还没迈腿,手腕就被纪临风拉住了。
“去哪?”
楚禾觉得很奇怪:“没哪啊,我就想去洗下手。”他怎么突然紧张兮兮的?
“你洗碗吧。”
“不是有洗碗机吗?”
“你先去放。”纪临风捏捏她的手,说,“我现在有个邮件要发。”
“好吧。”楚禾也不是没洗过,就感觉纪临风今天怪怪的,虽然他面色如常,但总让人觉得好像有什么心事。
洗碗的时间里,楚禾顺便清洗了一下厨房的台面。等她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发现视线里周围一片灰暗:餐厅的灯已经关了,昏暗的灯光从客厅透了一丝过来。
“临风。”
楚禾喊了一声,扶着墙慢慢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瞟一眼纪临风坐在客厅一隅的背影,她不解地问:“你在干嘛,怎么不开吊灯?”
话音刚落,楚禾眼睛倏地定住——等等,那……好像是架钢琴?
纪临风没说话,置于琴键上的修长十指开始轻巧地弹动,瞬间,悠缓动听的钢琴声和手机里传来的微低男声一同响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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