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两人日子过得艰难。陆遥风现在是大了,小的时候,也没少受高玉凤磋磨。
他有一次在外面和同学打完球,又去吃了烧烤,回来的时候就晚了,被高玉凤关在外面。那天下大雨,陆遥风站在门外,就算是躲在廊檐下,也被雨水浇了个透。陆遥风无奈,只好翻墙进来,不想,被巡逻的保安给抓住了,惊动了派出所,闹得格外难看,这才进了家门。
陆遥风握紧了陆寒筱的手,听她慢慢地说了经过,陆寒筱越说,陆遥风的手握得越紧,最后,都有些疼了。陆遥风虽然什么都没说,陆寒筱还是能够从他的这些肢体语言中体会得到,陆遥风是心疼她,担心她。
虽然这一次的冲突中,陆寒筱占了上风,陆遥风还是不满足的,高玉凤竟然想动手打人了?是不是以后,他不在家了,她逮着机会再动手?
“她不能把我怎样的,她今天都没把我怎样,就不会有以后了。”陆寒筱扭头去看陆遥风,正好看到陆遥风凝视着她的眸子,一贯的萧疏淡远的眸子,在倒映了陆寒筱的影子的时候,总是会流露出关切和疼惜。
“我不会让她欺负我的。”陆寒筱向他保证。
她很清楚高玉凤容不下她和陆遥风,她最想要的结果是,陆一鸣能够把陆遥风和陆寒筱撵出家门,再也不相见,脱离父子关系。如此一来,陆一鸣现在拥有的一切便都是他们母子三人的。
贪婪,是人的本性。
“打了就打了!”
陆遥风略不耐烦地说了一句,陆寒筱却是听得出,他不是不耐烦和自己说话,而是不耐烦自己把打人这件事看得这么重。陆寒筱不由得想起前世陆遥风的霸气,似乎这天下,没有他得不到的,只有他不想要的。
陆寒筱抿唇一笑,她看向陆遥风的眼透着亮的光,如银河倒垂在她的眼中,璀璨明亮,摄人心魂。
陆遥风眼里看着这份美,心里却是有些沉,他的妹妹,将来会长成怎样的美?他别开眼,不可方物的美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得到,怀璧其罪的后果,不是人人都能承受得起,但有他在,他的小小自然是有资格拥有。
陆遥风牵了陆寒筱进门,他本来是坐在桌前看股票走势,陆寒筱进来后,他就快走两步,把书桌上的东西全部都收了。
陆寒筱也不用他督促,很自觉地走到书桌前,把书本作业掏了出来,开始写作业。
以往,小寒筱有很严重的拖延症,不但如此,她还会想尽了一切办法能不写作业就不写作业。小寒筱的日子过得很悠哉,除了每天上学,在课堂上听老师责骂一顿,几乎没有任何压力。
陆寒筱不愿如此做,她这样,其实更不用每天写作业。但,自从陆遥风要亲自督促之后,她还是决定每天花几分钟的时间,来做老师布置的作业。
她不愿陆遥风继续对她失望,她希望通过自己的努力和表现,加重她在陆遥风心中的份量。他们同父不同母,即便当初,沈竹清把他养在膝下,对他关怀备至,视若亲生。这么多年来,再重的恩情,也已经被小寒筱给折腾光了。
前世,她感受过人情凉薄,她生在信阳陈家,父母死了之后,姐姐抚养她长大,后来她惨死,姐姐怀疑她是被人害死的。姐姐心中不忿,找伯父们理论,不但没有人帮忙,反而把姐姐逐出家门。
没过多久,她就听说姐姐也出了事。
她一个人在冰璧里孤零零的,冷冰冰的,呆了十二年,她渴望温暖,心里却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
陆遥风的强大,让她想要靠近,却也害怕,会被推开。
陆遥风没有离开,昨日他坐的那个凳子并没有被他挪开,陆寒筱在椅子上坐下来后,他就在旁边的凳子上落了座。
放学的时候,陆寒筱把作业都工整地抄在了家校联系本上,她记忆力极好,只要不是太深奥的东西,她能过目不忘,更别说老师在黑板上抄写的家庭作业了。
她直接把作业拿了出来,开始一字一字地写。
陆遥里把家校联系本拿了出来,他直接翻到了昨天的那一栏。昨天,陆寒筱把作业写完,一项一项地打了勾,陆遥风在上面签了字,照理说,老师应该检查,若是没有问题,就画勾写日期做已阅的标识的。
但,这里依旧是空的。
陆遥风闭了闭眼,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心头腾腾而起的怒火努力地压了下去,“班主任是叫刘建堂吧?”
陆寒筱正在写字,她听到陆遥风问话,便回头去看他,他坐在一张圆凳子上,两腿微分,腰背挺直,是儒家中所说的“正襟危坐”,一派湛然清仪。
陆寒筱点了点头,陆遥风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家校联系本,他眼帘低垂,陆寒筱看不出他眼中的神色。陆遥风收敛了心绪,陆寒筱自然也感觉不到他极力克制的怒气。
但,陆寒筱还是知道,陆遥风是在问家校联系本,今天刘建堂在检查所有同学的家校联系本时,惟独没有检查她的,“他懒得管我,我也懒得要他管。”
“嗯。”陆遥风轻轻地应了一声,他合上了家校联系本,没有再说话,只坐在一边继续看股票走势图。
陆寒筱把作业做完之后,很乖巧地复习了今天课上老师讲解的内容,又把第二日要学的内容预习了一遍。
她把语文书递给陆遥风,“三哥,要报听写了。”
前世没有父母,有姐姐疼她。今生,母亲死了,父亲不管她,也等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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