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平定
临近年关,各家各户纷纷开始准备过节,气氛欢腾。除了洛州。
陵王府最近如困兽犹斗,人心惶惶。在悄然无息之中,湛王的大军已经回师,围住洛州,封住了各条要道。
卫玄溯得知消息后,心中大骇,气血翻涌,心想这卫玄渊果然心狠手辣,不给他后路。匆忙指挥卫队,全城布防。
但他内心始终心存一点侥幸。目前对方师出无名,况且卫玄济也不是那种残酷暴君,未必真要拿下他。也许是威慑而已。
紧接着圣旨很快降临。宣称西朔郭洪被俘,指控卫玄溯与他有叛国交易,急召陵王进京协助调查,并命他暂将王府卫队移交,以证清白。
卫玄溯僵在当场,魂魄俱失。很快暴跳如雷,怒火攻心。
郭洪说他叛国就叛国?什么时候谋逆之事变得这么草率!什么协助调查,以证清白,这圣旨分明就是一道催命符。还要他交出王府卫队,无非是要他束手就擒。
如果他去了京城,罪名成立,那就是逆臣贼子。
如果他不去京城,视为抗旨,也是逆臣贼子。
不管怎么样都是一个结局。本来也就没有给他选择。
这就是要往死里整他,逼他不得不反。
既然已经被认定了叛国,那也别白白承受了这顶帽子。他本想暂时藏器待时,没想到时不我待。
也罢,一辈子都在委曲求全,临了那就殊死一搏。卫玄溯召告天下,圣上听信谗言,遭受蒙蔽,他要为社稷苍生,清君侧,诛佞臣。
这君侧,那就是卫玄渊了。
卫玄溯绝地反击之心虽盛,但事实却让他当头一棒。他正式宣告之后,其余藩王都在观望。湛王大军严阵以待,没有人敢给他支援。况且,时局也要看气运,这卫玄溯,分明也没什么机会了。
卫玄渊给他下了最后通牒,一天之内,如果不降,强行攻城。
此时,洛州城内人心涣散。谋反是诛连九族的罪上之罪,没有人会急着送死,还要把全家人带上断头台。
况且年关将至,士兵无心参战,有胆大者冒险逃逸,自行投降。其余人纷纷效仿,即使张护当场斩杀了几个逃命士兵,也未能遏制形势。一时之间,未战先败,溃不成军。
卫玄溯听到禀报,脸色反而平静下来了。
大势已去。或者,大势从来没有在他这边降临过。
远处能看到繁星点点,烈焰熊熊。再过不了多久,这城门会被攻破,潮水一样的士兵会把他擒住,然后像牲口一样塞到囚车,押到京城,沿途接受百姓唾骂,将来还要被史官笔伐。
他惨然冷笑了下。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如果再有选择,他依然不甘人下。
他把自己的家眷召集起来,简单解释了一下目前的局势。两个妾室惊恐的哭出声来,瘫在一边。
“喝了这酒,不枉相聚一场。”他缓缓拿起酒杯。
宁太妃脸色雪白,眼泪滚了下来。
年轻时,她曾热切渴望登临皇后之位,用了多少手段,最终也徒然。老了,也曾幻想有朝一日成为太后,享众人朝拜,现在看来更是镜花水月。
如果要问她后悔吗?并不。
她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露出凄凉的笑意。
洛梓瑶今天盛装出席,一改往日的清素。她默默的看了一眼酒杯,平静的喝了下去。
卫玄溯看着众人一个一个倒了下去,唇角带血,气绝身亡。他的双眼通红,双手颤栗起来。
“母亲...”他轻轻的将她扶正靠在榻上,胸中无限悲怆。
“梓瑶...”他伸手将她拥住,眼角含泪。
“殿下...”她低声唤道。
卫玄溯从来没听过她如此温柔话语,心中一滞。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觉一阵剧痛。
洛梓瑶的手里,是一把锋利的匕首,此时深深刺入他的腹部。
“洛梓瑶,你...”他颤抖的手指微微指向她。
“殿下不是说了...我们不能一起生...那就一起死...”她断断续续的说着,轻轻笑了。
她用尽全身力气,将桌上油灯火烛扫了下来,看它们滚落一边,点燃帷幔,烧了起来。
洛州城门几乎没费什么吹灰之力就开了。卫玄溯的残部,慌不择路的赶紧缴械投降。只有张护,奋力杀了几个士兵以后,拔刀自戕。
洛州城内浓烟滚滚,火光冲天。陵王府在熊熊火焰之中逐渐化为灰烬。
陵王之乱,止于微患。外朝内廷也收到了重大冲击。那些平时收受陵王无数财物贿赂为其穿针引线提供消息的大臣近侍也被彻查了出来,依律问罪。
宫中之前动荡了一阵,此时才平息下来。
“六弟,这段时间最辛苦你,朕着实感激。”卫玄济慢慢道。
“皇兄言重。臣弟分内之事。”
“朕对你的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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