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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老太太那双手扬起的那一刻,一把木剑已经从后背刺入了她那干瘪的躯体。
“啊!!”老太太惨叫一声噗通扑倒在了小警察的面前。身后,小老道双手握剑屈膝矮身,大吼一声将那把仅仅一尺多长的桃木剑的几乎整个剑身都插进了老太太的体内,并迅速拔出朝着老太太的后颈又补上一剑。
小舅看见随着那把桃木剑的落下,一股墨绿色的液体从老太太的后颈处汩汩涌出。老太太的身体仅仅抽搐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呼!”小老道重重的长呼了一口气,身子一晃一屁股堆坐在了老太太的尸体旁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足有十几秒钟,整个院子里静得落针可闻。小舅和那小警察都木雕泥塑一般,傻呆呆的望着小老道,连眼皮都忘记了眨动一下。
小老道也同样一言不发,只顾低头大口喘气。喘了好一阵子,这才突然转身用手对小舅一指“侬、侬……咂、算了”
小老道看了一眼一丝不挂的小舅,摇头咂了咂嘴,又扭脸望向小警察道:“喂!侬!快去,弄些糯米和黄酒来!”
“啊?啥?”小警察好像突然别人从梦中叫醒一般,一脸惶恐疑惑的望向小老道。
“唔说糯米和黄酒呀!”小老道大声道。
“什么酒?”
“黄酒!花雕!!去!买二斤糯米一瓶陈年的花雕!!自少要三年以上的!!快去!!”小老道大吼着。
“啊?啊好!我这就去买,那个……干嘛用?”小警察如梦方醒一般撒腿就往院外跑,跑了没几步居然又回头向小老道追问。
“当然是救命了!!侬还不快去呀!!想阿拉仨个死掉吗?!”小老道简直已经气急败坏,伸手就要去拔起插在老太太身上的那把桃木剑。
“好的!你们坚持住我马上回来……”小警察撒腿就跑。
“再去药店买些纱布!!”小老补充了一句,又回头望向小舅道:“喂!侬!能动吗?”
“我……还可以”小舅虽然余悸未消,但眼见着老太太已经死透了,而且也看见了那“半张脸”的尸体正趴在正房的窗台下,心里好歹总算稳定了一些。于是努力整理了一下情绪,慢慢的扶地起身。
“那就好,去、先把我的包包捡回来……”小老道指了指墙外。
小舅赶紧唯命是从,来到院子外面将那个大布兜子从地上捡了起来。
回到院子里时,见小老道依旧坐在原地,只是换了个姿势,正用手将自己左腿的裤管用力撕开,一直撕得几乎露“小鸟”的地步。
这时小舅才发现,小老道的大腿外侧快要靠近胯骨的位置已经血肉模糊,鲜血早已浸透了裤子。
“啊?!你受伤了?伤得重不重?你等一我进屋穿条裤子出来就背你去医院……”小舅说着就往宿舍里跑。
“不用了!”小老道摆手将小舅叫住,说这种伤医院基本治不了,就算侥幸遇到一位老中医会治,但时间上也来不及。并且指了指小舅那条被老太婆挠了一下的胳膊,说你的伤虽然不重,但已经中了尸毒,而且比我要严重得多。因为你中毒的位置在胳膊,那里紧邻心包经,如果继续做大幅度的剧烈运动,赌气随时可能随着血液流动入侵心脉,以至于毒发攻心。
小舅一听,赶紧去查看自己那只被老太太的爪子尖划到过的胳膊。这一看又是吓了一跳;只见方才还只是几道腥红的血口子的地方,此时已经变成了紫黑色。不仅伤口处如此,包括手掌在内直到临近腋窝的位置以下,整条胳膊都已肿得又粗又大,皮肤全部变成了青紫色。
小老道伸手接过布口袋,一边在里面翻找,一边随手又指了指已经昏迷的老警察。说,他虽然胸口被那老妖怪撕了一把流了好多血,而且也中了尸毒,但因为血留得多所以毒气反而未能随血液深入体内。而且胸口虽然看似距离内脏尤其是心脏更近,但其实血脉并不直接连通,加上有胸肌、骨骼和腹腔内膜层等等的阻隔,所以他现在基本只是皮外伤的肌肤浅表中毒,三五个小时之内没有生命危险。
小老道说着已经从布兜子里找出了几条小红绳,并递向小舅。继续道:“看看这院子地面上那里朱砂洒的多一些,把这些红绳沾满朱砂……”
小舅赶紧接过红绳依言而行。
红绳不长,都只有一尺不到,而且也不粗,就如端午节给小孩子系在手腕上的那种五彩绳一样粗细。所以小舅很快便将所有红绳都沾满了朱砂。
小老道接过红绳,摆手示意小舅蹲到他身边,然后将其中的一条红绳在他那只受伤胳膊的腋窝与肩膀附近位置上缠了一圈。
“呃!”小舅痛得一咧嘴;低头细看时,见小老道将缠在自己胳膊上的红绳勒得几乎嵌进了皮肉里。并且迅速打了一个奇怪的节;就好像老式华服上那种用布条盘成的扣节一样。
“呼……”小老道长出了一口气。将另外两条红绳连接成一个长绳并以同样的手法系在了自己的大腿腿根上。
“你这是……”
小老道抬头看了一眼小舅,解释说:“唔这样可以暂时延迟一下尸毒蔓延的速度,阿拉应该可以支撑到伊买回糯米和黄酒啦”
“那他呢?!”小舅指的当然是胸口一片血肉模糊的老警察。
“都说啦,三五个小时没问题嘛”小老道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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