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啊!这也行?”
我听到张纶琦一说,差点笑出来。不要怪我没公德心啥的,而是我总是莫名其妙被get到笑点,然后笑得像一个八百斤的孩子。
张纶琦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怎么不行?这种事我也是四五岁的时候才发现的。那天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出去玩,结果突然窜出来一天狼狗直勾勾地冲着我就咬过来了。我当时吓哭了,跑都忘了。可是我姐姐不一样,她接管身体撒腿就跑,一直跑到大人很多的地方。那条狼狗没追到我,然后跑了。之后几天,狼狗又时不时地出现,我被吓得不行,把这件事告诉我妈妈,等那条狗出来后直接打死它。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荒诞的梦,我梦到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跟我说话。第二天早上我便大病了一场,吃药什么的都没管用,后来找的神婆帮我叫魂才好的。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知道我身上发生的一切。”
张纶琦没说假话,一个身体承受两个灵魂带来的负担根本不可能,更何况当时她只有四五岁,灵魂的波动无意识溢出来是很正常的,被狗追,也是很正常的。真正让我觉得有些细思恐极的是她说她梦到一个跟她一模一样的人跟她说话。
以前,每当我想起我在我小姨家住的那几天的记忆的时候,我感觉跟少了一块记忆似的,场景似曾相识,但我没有任何印象。
今天,听到张纶琦这么一说,我先是后背一阵发毛,那段记忆竟然被我想起来了!
那是年,我三岁,我爸妈当时都在首都工作。我在姥姥家住,由舅妈和小姨她们轮流看孩子,我姐,我哥和我。
当时不知怎么想的,想去小姨家里玩,或许是图个新鲜,毕竟之前我从来没去过,想法出现的很突然,就像你跟老丈人聊天突然没话说了,而旁边恰好有人给你个话题,你继续和你老丈人谈笑风生一个样。小姨一想,我们三个虽然调皮捣蛋了一点,但还是乖孩子,就答应了。
我小的时候啥也不懂,距离,方向什么的,很是够呛,只知道车拐了好几次,开了很久才到。
没了大人管,我是开心得要疯了,各种打滚,翻跟头,爬树,翻墙什么的。虽然年纪不大,但我发育得特别快,比我大一岁的表哥我比他高了近一头,爬树翻墙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从小精力旺盛,根本不睡午觉,趁着我哥我姐睡午觉的时候我偷偷翻墙出去,到了湖旁边。那是一个人工湖,湖水清澈,镜子一样倒映着天上的云。湖的另一边是铁道,今天上午的时候小姨告诉我,那时不时会有火车经过,“呜呜”的声音特别好玩。
“好玩”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比天都大,我坐在湖边小姨她们经常洗衣服的地方等火车经过,顺带提一句,当时小姨洗衣服的方法是用洗衣棰反复捶打衣服。
也不知过了多久,火车没有出现,我很无聊,转身就往回走。可是,转过身才发现,我的身后坐着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甚至连衣服都穿的跟我一样,手机拿着哥斯拉的玩具模型,玩得不亦乐乎。
那时候小,哪懂那么多,看到有人跟我一样我先是不高兴,随后又开心得不行。不高兴是因为他的穿着和长相跟我一样,我有点不舒服,开心是因为有人陪我玩了,或许还有一个别的原因。我的记忆告诉我,我开心是因为有人陪我玩,可是我想起这件事的感觉告诉我,我根本就没有不高兴过,看到那个小男孩我高兴的不得了,那股高兴是发自内心的,没有任何掩饰的,很自然,或者说,根本没法不高兴,也不知道为啥。我俩唯一的区别就是我带着项链,他没有。
有人陪我玩,那自然是极好的,我小的时候皮归皮,可我很能说话,上去就问:“你叫啥?”
那个小男孩看了看我,也很高兴:“我叫小齐鲁,也叫小鹤。”
“啊?”我当时就傻眼了,名字都一样?我的小名叫做小鹤,但我姨夫一直叫我小齐鲁,说是希望我长成一个堂堂正正的山东大汉。但紧随着就是开心,这是缘分啊!当时不懂缘分二字,反正就是傻乎乎地觉得开心。
我俩在湖边上扔石头,打滚,翻跟头,捉迷藏玩的不亦乐乎,完全没发觉到,天上的太阳,从来没换过位置,一切都仿佛定格在小齐鲁出现的那一刻。
也不知道玩了多久,精力旺盛如我也感觉到累的不行,我说:“我饿了,我要回家吃饭。”
小齐鲁仿佛受到了刺激,瞬间变的凶神恶煞的:“什么?你要走?你不能走,不能!”
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刚刚还玩的好好的,他怎么一下子就变得那么陌生,那么让人害怕。
小齐鲁疯了一样上来抢我的项链,那狰狞的样子让我害怕的同时也让我很生气:“我陪你玩了这么久,你却不肯让我回家吃饭?我打死你!”
想法,总是会脱离实际的,别说打死小齐鲁,我能保证不挨揍就不错了,他的力气真的是大,把我打得不行不行的。
我很生气,又很急,一下子竟然哭了。
这一哭,胸前的玉坠光芒一闪,小齐鲁突然被一个自称他奶奶的人带走了,只是他的眼神满是怨毒。
我哭着回到小姨家里,小姨本来想骂我,可是听说后我被打了后暴脾气上来了,拉着我就去找那户人家,可是根本找不到。
小姨问我:“小鹤,打你的那个小孩叫什么?他家住哪?他奶奶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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