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去龙衔书院追寻故事的痕迹,却不料来到了人生地不熟的辛国,者秀百感交集,看着身边淡定自如的南奴,便不再抱怨。
饱经沧桑和磨难的南奴如今看起来更加成熟稳重,她的脸上看不出忧虑与愁苦,仿佛早已做好了随遇而安的心理准备。
南奴查看来来往往的行人,男人们的衣裳无非以黑色和蓝色为主,女人的衣服色彩斑斓可以浅露香肩锁骨,看得出这里的社会环境对女性要求相对宽松。
一位老伯打量着她们,指着南奴身上的素白衣裙问道,“现在是不允许穿素白色衣裙的。姑娘你是哪里人?”
辛国只有国君驾崩百姓才可以穿素白色的衣服以表追思和哀悼。
“我们是从姜国来的,如今人生地不熟,还望老伯指个明路。”南奴躬身彬彬有礼,落落大方,像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老伯撸撸须,指着前面的街巷,“往前就是桥古街,是这里最热闹的地方,有供吃住的地方。不过我看你们两个姑娘家倒像是初来乍到,桥古街往南走十里路就有一家钱庄,你们可以先去那里换些辛国的银两。”
“多谢老伯指点。”南奴感激道。
张小缘已经可以下地行走,对她们而言,减轻了不少负担。即便初来乍到也不能再流落街头,否则三个人都会吃不消。
南奴打定主意后牵着张小缘的手向着前方桥古街走,者秀停滞不前,满含抱怨,“我真是受够了,还不如让我现在死了一了百了,也不用再受这些活罪。”
者秀扑腾一下怒不可遏的扔掉包袱,自暴自弃地蹲在树底下,从独孤府出来以后,不是风餐露宿就是日夜兼程的赶路,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还要忍受世人嫌弃鄙夷的目光,她真的受够了这样的生活。
南奴心里一阵苦涩,却也十分无奈,命运已然如此,又何苦再和自己过不去,她想安慰者秀,可是太多的苦楚积压在心里,她不想再去触碰,只当它永远的封存和消失。
“者秀姐姐,我们无路可走,受不了生活还是要继续。”南奴捡起地上的包袱,淡淡说道,“你和小缘在这里等我回来。”
南奴将张小缘带到她跟前便只身前往桥古街,者秀看着张小缘幼稚的脸庞仰望天空,童真对她而言是噩梦,对张小缘而言是憧憬。
者秀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张小缘带给她的向往和沉静,也似乎明白南奴为何对他一直那么尽心尽力,不离不弃。
她看着南奴愈渐消失的背影仿佛她是那么的高大,而自己是那么的渺小。
南奴按照老伯的指示在桥古街南路十里地找到一家风吉钱庄,将身上仅有的银两递给掌柜,但换来的银两还是一样的少。
“老板我想再换些银两,可否用其他的东西来典当?”南奴迟迟不肯离去,因为换来的这些银钱还不够三人的伙食费,更不用说住宿一宿。
掌柜见她如此急需,便准许她用其他的物品典当,“本店不是没有这个先例,既然姑娘急需用钱,不妨就拿出一些有价值的实物来,本店招收任何优质有名气的丝、绢、帛、画等等。”
南奴从包袱里掏出自己平日里的手工针线活制成的绣品,也不知道能不能换些银两,“这些都是我亲手绣的,请您过目。”
掌柜仔细查看着丝织品的针线,虽然不是什么出自名家的稀罕物件,但做工精细,手法倒也巧妙,抬眼看见南奴充满渴望的眼神,便不再犹豫,“好吧,就如姑娘所愿。”
南奴喜上眉梢,在辛国终于可以有着落,心想既然这里可以招收自己的绣品,那么自己的针线活在辛国就有用武之地了。“多谢老板。”
掌柜取钱时她环顾四周,柜台正上方悬挂着两份帛书,颜色和形状大小都与自己身上的十分相似。
南奴赶紧从包袱里取出帛书,对照研究,上面细如丝、游如鱼的字体竟然惊人的相似。
这绝对不会是巧合。掌柜出来后,南奴指着柜台上悬挂着的帛书连忙问道,“敢问老板这上面悬挂的帛书可是属于辛国?”
掌柜点点头,看着她手里的帛书笑道:“不错,本店招收帛书。姑娘手中的帛书看样子也是出自辛国,不知出自哪家?”
南奴端详着手里的帛书,金妈妈告诉她这份帛书是捡到她的时候就有的,那么这一定和自己的身世有关。
她紧张而又激动,眼眶顿时变得温热,也许她并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在辛国也并非举目无亲。
曾经她将金妈妈视作生母,可她却让自己认贼作父,平白无故的让她为一个未曾谋面的虚假父亲守孝三年,金妈妈为的不过是想保住自己的名节,不让别人听了她被休的笑话她。
从前年幼无知,只知道听之任之,但如今她的心却变得明朗起来,很多事情也逐渐看出一些前因后果来。
“姑娘?”掌柜的呼喊声打断了她的思路,他继续笑道,“姑娘可愿意将帛书兑换成银两?”
这份帛书事关自己的身世之谜,许多真相尚未清楚,南奴怎会愿意典当,因而摇摇头表示不肯。
但帛书上的文字她却看不懂,只好向掌柜请教,“老板,我不认识这上面的字,您可否说与我听听?”
掌柜苍老的容颜流露出一股亲切感,想当初他也是书香门第,念过许多书,识得不少文字。笑容可掬地说道:
“这你可就找对人了,我不但认识咱们辛国的文字,还认识姜国、虞国和车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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