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府上上下下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南奴与屯杏山庄的婚事仿佛除了郑氏和金妈妈以外,再无人知晓。
她多希望能有人关注自己,不管什么样的话,祝福与不祝福都行。
“者秀姐姐,我有事情想和你说。”在独孤府乃至这个南奴唯一交好且能说上话的人就是她了。
者秀在郑雨烟身边伺候日子过得也并不如意,满肚子辛酸正愁无人倾诉,愁眉苦脸的说道:“我也正好有事跟你说,咱们去那边聊。”
水榭地方僻静宽敞,闲杂的人少,很适合说些悄悄话,她们便去了那处。
南奴将三天后嫁入屯杏山庄的事情告诉她,者秀虽有惊愕却是意料之中,平静之余有些汗颜羞愧。她触犯了独孤家和郑家两家的姻亲,独孤府自然是容不下她的。
同是天涯沦落人,自己与南奴一样都是为奴为婢,而自己却抵挡不住诱惑陷害于她,现在想想着实不该。
月前郑雨烟找到她,并承诺她道,“只要你想办法帮我撵走南奴,从今以后你就不用待在杂院,看别人的脸色。”
郑雨烟身边的丫鬟十分强势的奉劝她,“我家小姐可是未来的当家主母,你那个好姐妹自己忙着捡高枝,可没有那个能耐为你打算。你呢是个聪明人,好好想清楚!”
者秀曾经路过水榭时看见南奴和独孤代战谈笑风生,趣味盎然且举止亲密,完全不像是主仆。同为奴婢,为什么南奴就可以这么大大方方,肆无忌惮的和主子说说笑笑,那些老妈子却可以吹鼻子瞪眼,趾高气昂对她任意打骂?
她不甘心这么仰人鼻息,受尽凌辱的活着,既然要活为什么不活的体面一点?她好嫉妒南奴可以得到主子的宠爱,也好恨命运的不公。
“表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者秀颤抖的身体终于归于镇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份执着的求生欲让她抛开一切。
彼时的南奴心思灵敏,能言善辩,者秀唯恐被她识破反咬一口,偷鸡不成反失把米,便打了一场感情战。
者秀先是故意向她透露郑雨烟为了赶走她不惜对自己威逼利诱,既博取同情和信任,同时又将火烧到郑雨烟身上,撇清自己的嫌疑。然后又将私自逃跑的时间和路线泄露出去,致使王晓荷被抓了现行。
“南奴走了也倒省事,你倒好还把她招回来。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事后郑雨烟不但没有称赞,反而劈头盖脸一顿臭骂,万幸独孤家并没有追究到自己,至于南奴大病一场险些丢了性命,也算给过她一个教训。
为了掩人耳目不让者秀说出去败坏名声,郑雨烟无奈将她留在身边,除了让她少干些重活,却是冷言冷语不断,对她不闻不问,只看重从郑家带出来的丫鬟。
者秀在郑雨烟身边也没有讨到什么便宜,还时常受到其他丫鬟的指责。一报还一报,经过这么多事,她也深深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奴才就是奴才的命,痴心妄想是没有好结果的。
“南奴,对不起,都怪我禁不住诱惑,才轻易相信别人,差点害了你。”也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良心过意不去,者秀终于说出愧疚的话来。
南奴不知所以,但依着她温驯的性子,即便知道了前因后果也不愿去追究什么。
“每个人都会有做错事的时候,者秀姐姐你就别再自责了好吗?我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再相见。”南奴的话异常伤感,仿佛待放的花朵失去了春天。
者秀拉着她的手臂,急切的问道:“南奴,你知不知道你的未婚夫是什么脾性?”
什么脾性?昨天隔壁的老妈子闲聊时无意透露了一些信息,都是些不堪入耳的传闻。
屯杏山庄与她有婚约的男人年近四十,酗酒如命,据说他的前妻就是在他喝醉酒时活活被打死,可怜膝下不过才两岁的儿子孤苦伶仃,没了母亲,父亲又是个不顾念家庭的登徒子。
南奴将自己听闻的事情悉数相告,者秀听后大吃一惊,真没想到郑家居然给她安排了这样一桩亲事,如果不是南奴来找,她都不知道有逼嫁这回事。
“……就是这样了。我娘说三天后就让我嫁过去,也就是后天。者秀姐姐我——”南奴欲言又止,她不想嫁给一个无情无义的登徒子,虽然她想过安稳幸福的日子,可是却没想过要嫁出去来换取。
可是她能反抗吗?反抗得了吗?母亲金雀梅是指望不上了,天大地大,谁都可以欺压她。
“让我想想。”这一次者秀下定决心要站在南奴这里,即使郑雨烟怪罪她也要维护南奴,从小到大能交心的朋友只有她一个,除了她没有谁会在意自己。
“南奴,你可以去找大少爷,求他带你出去,离开这里,他一定会答应你的!”南奴难以置信的注视着她坚定不移的眼神,心底升起一丝自信和激动。
她知道这份自信来源于者秀的关怀备至,而激动则是独孤代战那日在杂院对她说过的话,他亲口对她说希望她能和自己离开。这样温情的话会是谎言吗?
穷途困境,她难道只能等着嫁给屯杏山庄的登徒子吗?不,无论如何她
一定要去试试。
南奴回想着独孤代战那日的每一句话,甚至是一举一动,她得出一个结论,独孤代战绝不会是故意欺骗自己的。
独孤代战时常跟随父亲独孤风华会见各地官员,拓宽人脉,增进见识,南奴便候在他会路过的地方,一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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