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说:「以前包哥在的时候,多好啊,有规矩,没人敢惹事儿。现在他们
来了,一切都变了。包哥咋也不管管?」
我冷哼了一声:「哼!包老三?你指望他管?他现在就知道挣自己的钱儿,
哪儿有闲心管这些?这些东北人如果不是和他商量好的,能这么霸道?」
丁香瞪大眼睛:「咋?包哥和他们是一起的?」
我摇摇头:「是不是不好说,反正本地的地头不出面,里面肯定有事儿。」
丁香想了想,点点头:「你说得也对,他们再霸道毕竟是外来的,要是不和
本地人有瓜葛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
我咬着牙说:「香姐,你看着吧,他们早晚倒霉,自己作死谁还能拦着?」
丁香叹口气:「我也不盼着谁倒霉,就希望新市口还回到原来那样,总不能
钱都让他们挣了去,不给咱们留条活路吧?」
我们说着话,吃着面,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吃了个干净,我叫过老板娘结账:
中碗单丝面6元,加了5元的肉,豆包饼一元一个。结账是24元。丁香还拦着
我抢着结账被我推开了。我俩从面馆儿出来,看了看对面的新市广场,东北小姐
依旧盘踞在那里。
丁香说:「莹莹,我看咱们也别过去了,过去也没戏,要不你去我那儿坐坐?」
我想了想,只好点点头:「行啊,反正我也没啥事儿。」
我俩边说边聊进了八拐胡同,八拐胡同又何止「八拐」?要不是丁香认识路,
我都有点儿犯迷糊,七拐八绕出了胡同,眼前是不大的一个空场,两边堆着生活
垃圾,穿过去,几栋破旧的五层到顶的居民楼呈现面前,楼门口贴着牌:曾家窑
一号楼、二号楼……
这里的楼似乎年代更老。每栋楼的楼门口都有一盏路灯,但不怎么亮,隐约
可以看见每个楼口都有几个女人站在那里,有的抽烟、有的嗑瓜子儿、有的打电
话,还有几个女人拿个板凳坐在路灯下,但两条大腿都劈开,有的露着裤衩儿,
有的干脆连裤衩都没穿只穿着条连裤袜,她们虽然小声聊天,但眼睛却四处张望。
看得出现在的生意不好做了,就连暗娼也都跑出来。
丁香领着我走进三号楼,门口有个艳妆的女人问:「咋领个女的回来?」
丁香笑着说:「去你的,这是我姐妹儿。」
转脸她问那女人:「今儿晚上咋样?」
女人摇摇头:「操他妈的!别说客人了,连个长jī_bā的都没见着!」
丁香说:「你别着急,现在还早,等过了1o点再看看。」
女人叹口气:「操他妈的!以前不说晚上,就是白天弄好了都闲不住!」
丁香听了也没说啥,领着我往楼上走,楼道里一片漆黑,但每个单元的大门
却都大大敞开,里面的灯光透出来照亮了楼道,这一层三个单元,有的点着红灯,
有的点着粉灯,但也有的紧闭大门。丁香小声说:「关门的要么是住户,要不就
是小姐不在家,或者就是正不方便。」
我点点头继续往门里看,只见敞开大门的有的小姐坐在椅子上看手机,两条
大腿也是分开,有的正背对着大门洗头,但下身连裤衩都没穿就这么光着,从后
面看,屄和pì_yǎn儿看得清清楚楚。上到二楼,其中左手的一个单元虽然关着门,
但留了门缝,就听见里面男人喊女人叫,挺激烈。丁香停了一下,然后继续上楼,
边走边说:「看来今儿晚上吴姐挣钱了。」
我问:「吴姐是谁?」
丁香说:「我一个姐妹儿,上下楼的。」
上到三楼,丁香用钥匙打开左手边的门,推门进去打开了客厅里的红灯,我
看了看,这个小客厅面积不大,还是毛坯,中间摆了张桌子,几把凳子,旁边有
个躺椅,厨房厕所都在右边,往里走左手是卧室,卧室窗户拉着帘,摆设很简单,
中间一张双人床,旁边有个单人沙发,墙角有个老式的梳妆台,唯一称得上家具
的就是靠阳台的墙有一个三开门的大衣柜。
丁香说了句:「你随便坐。」便进了卧室,我把手包放在桌子上拉了凳子坐
下。不一会儿丁香走出来,我抬头一看她换了身衣服,上身只戴着一个黑色的乳
罩,下身一条肉色的连裤袜,里面啥也没穿,脚上是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她从厨房的冰箱里拿出一个大瓶子,又拿来两个杯子,边倒边说说:「来,
尝尝,我亲手熬的酸梅汤。」
我挺喜欢喝酸梅汤,忙拿起杯子喝了几大口,咂着滋味儿说:「行啊!酸甜
酸甜的!来,再给我倒满。」
丁香一听我爱喝,高兴得又给我满上,然后放下瓶子说:「你多喝,我冰箱
里还有两罐了。」
说完,她把躺椅移动到门口正对着敞开的大门坐下。
我看着她问:「咱就这么等着?」
丁香点点头:「那能咋办?外面也不好找。」
我问:「香姐,你还有啥亲人?」
丁香说:「我闺女,在省城上学,跟我妈过。」
我点点头问:「那你老公呢?」
丁香说:「早离了。」
我俩都陷于沉默,过了会儿我问:「香姐,这层就你这屋开门了?」
丁香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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