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个字眼狠狠的戳痛了易娉的心,她今天心情糟糕透了,本就是一个人在家里过年,为了凑足下学期的学费出来打工,现在又接二连三碰上倒霉的事情,关键还都称呼她为小姐,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她颤抖着身躯回击到“小姐,小姐,你妈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离我远着点,我警告你,别再这么喊我!”
阿亮看出了她的局促,心想也从没在这个楼层见过她,没想到这小妮子脾气还不小,于是顺手将手里的东西递给门口的少爷,收回了刚刚的玩世不恭,认真的说到“抱歉,我只是开个玩笑,你不要介意。”被他这么一说,易娉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身后传来了20号公主的声音“66号,赶紧的,里面结束了,来拿小费。”
听到结束了,易娉哪儿还有心思管这个什么亮的,转身便往里面走去,只见昏暗的包厢此时开启了略微亮了一些的灯光,在座的宾客纷纷在整理自己的行装,李教授也忙着离去,在走过易娉身边的时候,顿了顿,却也始终无多言一句。再看皇家的这一批人则像是等着发工资的架势一般,齐刷刷的站在水吧附近,排队向一个管家模样的男子领钱,领完了还时不时说几句客套话,什么“谢谢大哥”“拜个晚年”啥的,只叫易娉觉得虚伪,况且易娉可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自然是自觉的排在了最后。
人群三三两两的散去,轮到她了,最后一个,脚上这双不合脚的高跟鞋穿的她恨不能赤脚,要不是看见还有人,估计她还真做的出来,走到管家模样男子的面前,男子突然发问“你就是娉儿?”易娉本能的说“恩,是的”,男子再没有多说什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信封递给了她,转头就走了,易娉错愕,心想真是讲究,发个小费还要拿信封,也没多想,拿着就走出了包厢,往更衣室走去。
转角时,见到了正在等电梯的陆晖,陆晖显然也看到了他,两人四目对视,并无多言。易娉心想“再见了您内,估计以后再也不会见了。”可易娉不会料到,就是这个男人,改变了她的一生,很多时候或许就是这样,我们无法左右自己的人生。就如同今天的易娉,现在的她,或许只是单纯的气的想骂娘,想大声的告诉身边那些臭男人。
又是一道刺眼的白光,白色光芒的尽头,是一个黑色的洞,易娉努力想要靠近,却浑身使不出一点儿力气来。就这么浑浑噩噩,昏昏沉沉的睡着,她想起来之前在皇家一号与陆晖的第一次相遇,思绪断断续续的在易娉的脑海里涌现出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甚至分不清现实和梦境,依稀中,她仿佛听到有人在说话。
“晓兰,大周末的,你能不能让我有个懒觉睡,你是嫌我在心理咨询中心每天帮病人催眠不够累是吧?”说话的女子一脸怒气的嗔怪到,边说边去查看易娉的情况。“暂时呼吸还算均匀,说明她的情绪波动不算太大,你哪里弄来的人,随随便便就往我的私人工作室带。”看样子,这女子对莫晓兰带着易娉冒然来访还是很感冒的,再看莫晓兰,一脸笑盈盈的看着眼前这个杏目圆睁的女人,看着这个身材风韵的女子,不说话。
突然间,躺在躺椅上的易娉嘴里呢喃到“都说了,我不是小姐”?两人齐齐看向易娉,只见她面色沉重,双眉紧促,呼吸渐渐紊乱起来。“还要继续吗,我不清楚她的身体情况没法下病理结论,且不说她有没有心里障碍,这样下去恐怕她的身体会负荷不了。”站在莫晓兰身边的女子这次话语间并没有带任何的情绪,而且本着自己的职业操守,专业的询问莫晓兰的意见,显然她并不关心易娉所说的话,反倒是更加关心她的身体本身,做催眠那么多年了,她不希望5年前的事故重蹈覆辙。“再观察观察吧,这是我父亲的意思,我也不清楚是为何。”莫晓兰的脸上不再堆笑,面色渐渐凝重起来,虽说和这个比自己大了两届的学姐(易娉)只有过几面之缘,但是她也着实不清楚为何自己的父亲会与她产生如此多的瓜葛,会把狼狈不堪的易娉带回家,易娉到底经历了什么,自己的父亲又为何要让自己给易娉进行催眠,这一切或许只有等到催眠结束,易娉醒来才能与她询问一二了。
看着躺在躺椅上面色憔悴骨瘦嶙峋的易娉,女子不语,随手换了一首工作室内的音乐,并将音乐调低了一个分贝,观察起易娉的反应来,自己能做的不多,既然是自己的好朋友带来的人,又是受李教授之拖,自己自然不好过多的询问缘由,只是希望在自己的地方,别沾染过多的世俗,确保这个女孩安然无恙便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易娉的模样太过招人怜爱,女子竟对她产生了怜悯,易娉瘦的可怜,嘴唇四周都泛着死皮,肚子深深的陷了进去,看似好久没有进食一般,发丝凌乱,黑眼圈重的吓人,这副模样,又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由,竟会招惹到李教授,虽说自己和莫晓兰关系甚好,但是总觉得李教授不似晓兰那般的单纯和直爽,想着,心底竟泛起嘀咕来。
易娉听见身边有人低语,但是听不真切,只觉得自己在追着黑色的洞跑,跑着跑着跑累了,她刚想停下里歇歇,谁知当听到悠扬的不知名的音乐响起,易娉竟不自觉的回想起来当天在皇家下班后的情景:bj市海淀路fx区易娉自皇家打工结束,已经将近凌晨2点半了,正直大年初十。可爱的春姑娘,迈着轻盈的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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