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彦看了一眼千寒问道:“你的面具呢?”
千寒叉起腰白了一眼玦彦道:“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为了救你!我那麽精贵的面具能顺水漂没了麽!”
“好好好!”玦彦擡了擡双手算是自己“投降”,这问题只当没有问过。
玦彦又看了看那倒在地上的女子,身着一件打补丁的淡紫色布衣,头发用一条碎步松松地挽了个发髻,手上却抱着个保存地十分完整的琵琶,虽不是什麽上等的木料,但是却并非俗物!
千寒一把拽住玦彦道:“唉!还有正事啊!别又英雄救美结果难过美人关啊!”
“毕竟是被你吓晕倒的,好歹我们也得把她救醒!”玦彦说得诚恳,毕竟来时远远还能听到琵琶声伴着小曲儿,结果一进茶棚就什麽都没有了!
千寒撇了撇嘴,又拽了拽玦彦道:“又没死!万一是被饿晕的呢!或者——没準是讹人的呢!”千寒四下张望了一下,忽然又觉得不对劲起来,“那小二呢?拿了银子溜走了啊?”千寒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向茶棚裏面走。
进了后厨,千寒便撩起了袖子沖着外面喊道:“自己动手吧!你那十两银子算是白给了!”
玦彦微微摇了摇头,便蹲下来给这个姑娘诊脉,此时千寒便向小二一样端着酒菜上桌了。
玦彦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菜道:“有水麽?”
千寒单手在玦彦眼前一闪,仿佛变魔术一样忽然一只手指拎出一个茶壶道:“不客气!”
玦彦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心地餵给了这个倒在地上的姑娘,然而那女子却丝毫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玦彦微微簇起了眉头道:“她——”话还没说出口,千寒便不屑地挖了一眼那个倒在地上的女子插嘴道:“玦陵王!差不多就行了啊!那些人一会就会回来了,就让她在这睡会吧!”
玦彦不放心地看了一眼那满面焦黄憔悴的女子,可谁知此时那女子的身体却忽然开始抽搐起来,嘴裏也开始吐出白沫来,玦彦和千寒此时也不知所措起来,毕竟他们只是想救人,却并没有害过她啊!
不一会那女子的脸色便开始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青紫色,千寒赶忙上千替这女子把脉,然后便端起茶壶裏面的水仔细闻了闻,玦彦看着千寒也是满脸狐疑便问道:“水裏有毒吗?——会不会是什麽无色无味的毒药?”
千寒奇怪地轻“嘶”了一声摇摇头道:“不知道!没觉得这水有毒啊!难道鼻子不灵了?”千寒又端起刚刚玦彦给那姑娘餵水的茶杯闻了闻道,“这——这水没毒啊!”说完便端起来準备喝一口尝尝。
玦彦赶忙拦下千寒道:“你就别尝了!万一是你不知道的剧毒,我们就真的得回鸿阳了!”
“可——”千寒皱着眉头看了看那一桌子的酒菜,又咽了咽口水道:“那就又得饿着了!”千寒又转脸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女子,嫌弃道:“这——还得再带一个!”
玦彦拍了拍千寒的肩膀道:“没事的,已经找到了驿站,离县城就不远了,而且这裏有马呀!我们带着她到了县城找个医馆放下便是了!”
千寒大手一挥,一脸服气道:“哎呀好了好了!把她给我!”说完便盘腿坐在地上拉过那女子,然后便运气帮她疗起伤来。
“她这个身子受得住你给她运功疗伤麽?”玦彦蹲在一边关切道。
千寒瞪了一眼玦彦气愤道:“我就那麽没轻没重的是吧!有劳您怜香惜玉了!”说完千寒便单掌用力一推,那女子“噗”的一口黑血喷出,然后便柔弱地倒在了千寒怀裏,千寒嫌弃地推起那女子又瞪了一眼玦彦道:“放心了吧!玦陵王!死不了了!”
玦彦微微“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随即便起身向茶棚外面走去,千寒将这女子放到了凳子上让她趴在桌子上,然后便跟着玦彦一同去取马了。
这女子本是好好地趴着的,但是不知为何在他们二人走后不久便忽然开始全身都冒起了黑色的浓烟,然后她的整个身体便开始逐渐随着那黑色的浓烟化成黑色的脓水,黑色的脓水在流在凳子上,桌子上和地上,那脓水便开始让桌子和凳子还有地面也开始逐渐化为黑烟,只不过这一次凳子和桌子还有地面并没有溶化成更多的黑色脓水,而是被那尸体的脓水腐蚀过的地方都化成了黑烟,而仅仅剩下了残破的桌子和凳子还有一滩脓水存留过的形状的小土坑。
青翠的山林马不停蹄地向后倒退着,山林的后面隐约传来溪水流淌的“哗哗”声,远处几座茅草屋若隐若现,近处的田间有人弯着身子在干着这样那样的农活。路边上还有个六七岁的放牛娃,骑着牛吹着笛子,吹奏的是山村的小调,笛声纯凈清脆,久久萦绕在山间。然而玦彦和千寒此时却并没有心思欣赏这田园的美景,他们只想赶紧回到山夜县城中去!
只不过随着渐渐远去的笛声和完全消失了的田园,疾驰的马蹄声越来越响亮地回响在土路两边的山林之中!忽然,只听闷声一响,仿佛什麽重物掉落在地的声音,打碎了规律的马蹄声!
玦彦警觉地回头一望,只见跟在自己后面马匹还在,只不过骑在马上的千寒却不见了!
玦彦牵住千寒的马,便掉头向回骑去,只见此时躺在土路上的千寒,就好像是刚刚那女子附身了一般,也开始抽搐和口吐白沫,他的脸色也开始渐渐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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