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露营,终于不负厚望的将萧尘冻的风寒发热了。
习欢在老宅里和在京城里没什么两样,早上去给太爷请安,然后夫子开始授课。下午就独自在屋里看看书兴致来了随手画两幅画。就这样待了几日后,太爷看不下去了。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没得闷出病来。
习欢午间再来给他请安时,他就喊住习欢道:“这江州可不比你们京城那地方,这不让那不让的。这正好赶着年节的点儿,你也出去看看去。”
习欢也没什么好推拒的,俯身应下,心里想着出去看一看也好,一会儿就回来便是。父亲没回来,太爷在家里她总不放心,总要待在身边才安心些。
午间小睡过后,太爷就催着她出府去,还在后面又喊道:“不着急回来啊,好好玩一玩。”
习欢这时倒是有点无奈了,那就在外面多待一会儿再回来吧。她没带丫鬟只带了两个侍卫跟着,习府在东街的末尾,一路往着西街去倒也不远,一路上还有许多小摊小贩卖的新鲜玩意儿。索性轿子也不乘了,就这样走着去逛一圈回来应是也差不多了。
习欢兀自打着小算盘,奈何人算永远不如天算。
江南地区的冬日没有上京刺骨的严寒,习欢里面穿着红枫桂子小袄襦裙,外面套着火红的大氅,大氅四周一圈厚实的绒毛。帽子一戴,习欢的整张小脸就都被遮了起来,远看像是仕女图里走出来的看不清容貌的仙子。
偶路过一个店买糕点的时候,有几个妇人在旁边挑拣边七嘴八舌相互说话并约定过会儿去城西往南的德心寺烧柱香拜拜,一人神秘道:“听说那边特别灵,只要拜过包你顺心顺意。”又说就算不像传闻中传的那么神,去拜拜好让菩萨知道自己的诚意也好。
习欢听着耳朵动了动,心下暗忖:这会儿时间还早,不如去给太爷求一柱香。
德心寺人烧香的人还真不少,习欢等了许久才进去烧到一柱香。膝下跪着的是松软厚实的蒲团,面前是金身宝相的大佛。
她执香默念了一会儿,上前把香插到香炉里,又诚心的伏拜了三下才起身。
一求万事安康,二求诸般平顺,三求良缘得见。
……
德心寺建在山腰处,习欢费了一番功夫下山时。暮色已经临近,夕阳西下,远处的红云团团抱聚在一起,似在诉说情人间的密语。
冬日的夜总来的突如其来,刚刚望去还是霞光一片,转眼就落上了几颗星子,周围也似被哪位圣人点了一笔浓重的墨一样渐渐晕染了暗色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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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番外
萧尘这几日过得不大好,江南阴雨绵绵的,发热倒是好了可这咳嗽一直拖着。在外面客栈住了两日直到城里传出消息说太子爷的车驾到城门了,他才顺着装模作样的离开客栈去了官衙。
江州新任的知县这段日子是把脑袋拴在腰带上的,生怕哪天自己头上这帽子就掉了。这来的不是一品二品大员,而是当今的太子爷啊!
住的地方要讲究,吃的东西更要讲究。得亏江州县不乏员外乡绅,住的地方不用他操心那些人就上赶着把自家建好的精庭美院上献了出来。这吃的嘛,既不能太过奢华也不能太过朴素。
这些都好办,不好办的是太子爷才到的第一天怎么就身体不大好的样子呢。萧尘握拳低咳,这一声声都似咳在了知县的心里,心脏跟着被吓的一跳一跳的。这出了什么事他可担待不起啊。
这江州的风水也太不会看人了,竟然把太子爷给冻着了。来人啊,快去请大夫啊!
又过几日,萧尘咳嗽总算好了些许。知县这几日跟着太子殿下在江州府各司转悠了一遍,开堂审案时太子爷就坐在旁边的幕布后,知县是生怕自己断错案啊,惊堂木都不敢多拍。
年节愈来愈近,太子殿下也丝毫没有离开江州县的动静,知县只能哭哈着脸想着这个年要怎么过才能让太子爷觉着好?
这天晚上地方官员齐聚,各位员外乡绅同邀太子爷到红州桥上赏游一番。太子爷查访的这几日,他们真是乖巧的很,别说明着送礼了暗着送礼的都没有。萧尘来了这么多日除了接尘宴外还真没吃过别的什么饭,这会儿自然是要应下了,也好看看这群人聚一起都是什么德性。
……
西街热闹了起来,一片一片的花灯连在一处,万家灯火人影憧憧。习欢一心只急着回府,侍卫在前面帮忙开路。
红州桥那边最是拥堵,行人如织,桥下船舫座座,一时光亮无比。下了桥终于好些,走到开阔处这心下才舒一口气,前面就走来了一老奴。
是习府的老管家,脸上笑出了褶子拱手说道:“老太爷特意嘱咐我在这路上等着小姐,吩咐说要小姐无需急着回府,只再好好的玩一玩便是。”
习欢本就不太喜热闹,此刻自是回府的yù_wàng更大些。她说:“闲走了一下午,我也有些累了,明日再出来游玩罢。”
谁知老管家揣着袖子呐笑道:“这倒巧,江州水多,老太爷早早为小姐订好了船舫。这累了往船里一坐,冰灯入水,星河数茫。水上的江州啊可又是一番美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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