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到了大亮的时候,女人的场地上已经摆放整齐了五十具镶嵌贝壳的红漆
起夜洁具。按照规定她最后洗过一遍的是她自己的身体。阁里的庶务经办总是要
四下闻闻,要是那人闻出来一点异味,她也许就得另挨一顿痛打。天亮以后把这
些闪光的用器送回住馆去替换是普通工役的活计,女人自己只是跪到门边呆上片
刻,就会等到早晨开去港口的班车。
每天早晨怀远南阁发出一辆三匹大马拖拉的笼车,笼车里装进六个买来的南
洋女人,再加上阁中另外三个官役奴隶和她自己。有一个长着褐色头发灰眼睛的
白人妇女是西域胡人城的女儿,她的家乡在十年以前被大周破了城;有一个吐
蕃女人曾经是青海部落的首领,还有一个从渤海疆域送来的女酋长。她们和她过
去一样,是在北边家乡触犯了中原王朝,而被押解过万水千山,送到岭南来接受
赤裸身体,戴镣劳役的终生惩罚。依照怀远的定例,她们每个人两边rǔ_fáng都穿铁
环,环下挂铁牌。南方女人自己的右乳底下,铭牌上刻的是覆灭逆国娜兰伪王,
大周官驭奴妓阿娜妲,除了汉文和娜兰文字以外,再用波斯、阿拉伯、印度和西
域的几种语言重复过几遍,尽量确保了最多的人都能弄清楚她们的身份来历。而
她左边的牌上写出的五个汉字是「男人身下睡」,这是送她进来的王所单独赐予
的一个特别托付。
木笼在穿越广州街道的时候四面覆盖布帘,市镇上的大周还是要照顾到些礼
仪廉耻的。等到马车驶入港口木墙以后,所有安排就变得公开而且赤裸。从阁中
运送出来就已经是全体赤身的奴隶和女俘虏们看到的怡和台,只是一排桩钉绳捆
在码头红土上的宽边木架。十个女人中间的半数,在整个上半天里会在台上保持
住唯一的仰躺姿态,而那具木架的宽度只是支撑人的腰背而已。她们分张而后下
垂,落到地面上的双脚是使用硬木枷板固定住位置,每一面夹板彼此相连,再从
两头用木桩捆绑,所以她们根本没有剩下多少活动腿脚的余地。女人的头脸是从
木架的另一侧往后倒悬,她们的手臂也都被向下拉伸到最长的限度之后,锁铐到
脑后木架的横档上。值守港口,维持怡和秩序的大周官兵们戏谑地把这一半的姿
势叫做兔蹬鹰。赤条条的兔子们肩背和手腿被反拗成一个半圆朝向天空打开,她
们所看到的亚热带七月的天空上漂浮着大团大团的浓淡积云。
免费的另外一半东西趴伏在架子上,头脸冲下。她们的手脚当然也都是固定
住不提了。这一路的姿势叫做伏雌虎。既有蹬鹰也有伏虎当然是为了顾及到最多
人群的爱好,每到中午两种路数做一个轮换。还有就是具体到她们四个官役囚奴
的身体底下,专门留出来摆放她们的那一边木架板上,密密的钉满了三角形的小
木头尖桩。小木头不是有多高也不是有多尖利,扎不穿人的皮肤,可是它们一方
一方的硌进人的胸脯肚子肉里,当时就已经疼到忍受不住,再加上前后顶撞进来
的,那些没完没了的男人们。他们一阵凶神恶煞的挤压推搡,四个女人的嘶声喊
叫此起彼伏,一个上半天都停不下来。等到下午就看她们只剩下抽抽搭搭的,那
是因为她们已经被两边翻面,前后操弄到哭都没有力气哭了。
怡和台从开始就是一副单独的木台,始终没有人为它盖起顶棚和围墙。码头
供给船舶停靠装卸货物,总是要留出来一片空地,怡和的台子一直是孤单的,空
旷的,摆放在一片平坦的炽热干土地上,公开的说法是南方江边闷热潮湿,容易
滋生污秽,人和器具都用太阳晒晒,下雨就当洗澡,整个环境就会显得干净。而
没有明说的意思,却是免费的东西不会给你到最好。就那么几个免费的玩意儿,
给你搁在大太阳大雨水里,然后就是看你们猴急的样子,你们爱干不干吧。
近海的岭南入夏以后,每天上午多半是烈日暴晒,到下午就可能哗哗的泼洒
过去一阵倾盆大雨。经过了整天整月,一年一年交替轮回的日晒雨淋,怀远阁里
送去码头出台的女人们一个一个墨墨黑,精精的瘦,所以天竺的王子在他解手时
候看到的场面,才能显出来那样对比分明局。
长木台板搭起来是为了支撑住几个奴隶女人的屁股,供给大家免费使用,那
样的设备简单粗暴就好。不过怡和旁边建造的一座两层望塔却是严谨坚固的屯兵
住所。这东西代表国家在港里施行王法,可就不跟你们闹着玩。望塔二楼上驻
扎一群备有刀枪,架起来弓弩的士兵,另外几个守在一楼的手里都提上大木棍子。
要是洋鬼子们彼此发生斗殴喧哗,立马冲上去一阵乱棒把他们分开,所以怡和木
架上倒是不至于发生被人使用异物捅弄,或者干脆掐闷断气的死亡案件。只是其
它的胡闹兵们就不管了。每天白鹅潭边停靠十条二十条远洋帆船,港口里拥挤住
几上千的离家男人,一夜畅饮都已经醉醉熏熏。他们每天吵吵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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