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哪儿去了?”
“泡美妹去了。”
“泡着了么?”
“有两个答应晚上出来。”
“那也带上我吧?”
都说东北出美女。一点不错啊,这两个女孩子长得是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还都是十六七岁的在校学生。我们到位于中央大街的肯德基吃快餐,然后去了旁边不远的一家迪厅里蹦迪。
这两张稚嫩的小脸在迪厅的灯光下闪烁,像一块块破碎的玻璃反射着光芒,让人眼花缭乱。
我跟着他们在梦幻般的舞池里,将自己的身体疯狂地摇摆,然而我的大脑,却怎么也不能跟着这节奏一起发狂,它依然那么清醒,那么讨人嫌恨。舞池里人很多,不一会我们便四散开来,等我内急匆匆地赶到厕所时,却意外(其实也是情理之中)地发现李思远和其中的一个女学生,正躲在厕所边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互相疯狂地在咬着彼此的嘴巴,这动作之热烈,比一对正热恋中的年轻男女,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思远的一只手正放在女孩子的内裤里,神游不止。这个修长可爱的女生,也正慌乱地解着李思远的皮裤带。可能是他的皮带系得太紧,亦或是她神经太过于亢奋,太过于紧张,她手忙脚乱地就是解不开,脸上的表情痛苦万分,焦急不已。
我匆忙地走开,不敢再看下去,怕自己也控制不住。
第二天晚上,这个女孩子打电话到我们的房间里,找李思远。要他和我(主要是他,我只是稍带着提一下而已,我不能自作多情)晚上再一道出去玩。
李思远对她说,他今天晚上有公事,不能再出去了,改天吧。我这个现在俨然已成了附赠品的配角,自然更没有要去的道理。
几分钟后,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或者他们之间说了什么话,电话的那一头突然地传来了莫明其妙的啜泣声,慢慢地便演化成像孟姜女一样地哭声不断!连躺在另一张床上的我,都听得分明,感到十分厌烦。
李思远用他那极富磁性的嗓音,极其耐心地劝慰着,安抚着电话另一头的小女生。电话中的哭泣声,终于慢慢地渐行渐远,继而止息,紧随其后,便传来一阵阵“咯咯咯”的笑声,笑得像个孩子似的天真无邪。
刚才她还是倾盆大雨,现在便又阳光灿烂,女孩子的变幻莫测,由此可见一般!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之后,电话终于挂断,李思远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仿佛这一口气能将这个打电话的小女生吹到遥远的西伯利亚去,然后感叹道:
“真是烦人啊!”
请您不要为这个女孩子的行为感到奇怪,感到莫名惊诧。爱情就是这样说来就来,毫无道理,毫无踪迹可寻。即使他们之间的爱情,还在遥远的撒哈拉沙漠中漂泊不定,但他们之间的ròu_tǐ,已经先行一步,早早地结合到一起。
真的,您也有可能会遇上这种情况,如果您也恰好长得跟李思远一样地令人过目不忘的话!当然,倘若您很幸运地长成我这种模样,就肯定不会有这样的烦恼。不要以为爱情和性只会嫌贫爱富,它们同时都还有一颗爱美之心呢!
当新一天的晨钟敲响的时候,我才迷迷糊糊地进入到梦乡里。自从宁陵市回来以后,我每天都是如此。“铃铃铃”,一阵刺耳的手机声,将我从睡梦中惊醒。
我很气愤地朝手机嚷道:“谁啊?”
“是我!”
从遥远的上海传来,很温柔,我都怀疑是不是香儿打来的电话,但事实上就是她,她的声音我没有理由听不出来。
她说:“你快来看我吧?我都快郁闷死了!求你了,就求你这一回,好吗?”
我知道香儿为什么要打这样的电话给我。我还没有笨到是非不分的地步。我很感激她。香儿肯定是一切都知道了,要知道她和明媚是多么好的关系啊!就如同我跟马后勇、李思远、陈小诺——唉!可是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东西不会改变的呢?!
香儿还在继续说:“下午从哈尔滨到上海有一班飞机,你晚上七点之前务必赶到我这里,不然你就等着收尸吧!我说到做到!”
说音刚落,她便挂断了电话,不让我有丝毫反应的机会。我愣在被窝里。
我的眼泪流了出来,我能感觉得到。很多天以来,我一直都强忍着没有让它来到这个人世间,我怕它承受不住这世间冷暖不定的打击,过早地干涸!我知道自己眼里流出来的泪水,不是为了那个我曾经心爱的女孩,而是为了这个我从来就没有爱过的姑娘。
香儿曾经在她就读的那所中学里,被许多男生私底下评为校花,追她的男孩子多到用扫帚扫也扫不清!就是我的好朋友马后勇,怎么说也长得比我中看百倍!这个还只有十八岁的妙龄少女,为什么要偏偏对我这样好呢?我又有哪点值得她对我如此好呢?我这个三等残废我这个丑陋的癞蛤蟆又可以拿出什么去承受她的好?!
我感觉自己短小的五尺之躯,一时间变得好沉重,像背负了千斤的老者,寸步难行。我有些不敢面对这样的现实,比面对明媚和李思远更要困难百倍!在这样的重负之下,我怕自己终有一天会跨掉。但我现在别无选择。我对已经醒了的李思远说:
“我下午要到上海有点事,先走了。”
“是去见女孩子吧?”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笑得很暧昧。我没有否认也没有确认。
当我按照香儿所说的地址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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