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面冷心热、外刚内柔”这八个字来形容现在的可丽儿是恰到好处的。文网几个月之前的公爵的千金,那时候的她是热情摔着的;如果是一个月以前的公主的侍卫,那时候的她是心如死水的。
可是现在,冷若冰霜的面容已然成了她拒绝伤害的一层伪装。尽管主观意识上还有些抵触,可在可丽儿的潜意识里,渴望被爱、渴望理解、渴望“与子共白头”的火焰已经被点燃了。
当事人该怎么来形容这种感觉?――缘,妙不可言?
或许真的是这样,即使在父母辞世,自己又被自己的祖国放逐之后。可丽儿的身边也从来没有缺少过关怀――强大、体贴而又英俊的泰戈尔一直如兄如父地精心照料着她。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同可丽儿日积月累的相处之下,也没能够成功地打开少女幽闭的心门。然而却在一个多月以前,一个素未谋面的青年,却在潜移默化中溶解了少女心头的坚冰。那次在神庙里的独处,是他们最初的心动;那次同生共死的并肩,是他们最初的触电。
就在两天前的晚上,那本该是个美好地夜晚。可那一夜,青年在少女好不容易得到修补的心房上又刻下了一道裂纹。
………………
解铃还须系铃人,姜研留在可丽儿心上的伤口也只能由他本人出面才能将其修复。然而,姜研也有着他自己的问题――曾经一败涂地的初恋让他惧怕新的爱情,甚至后来愈演愈烈,从惧怕爱情演变成了若不借酒精壮胆,就惧怕所有与自己年龄相当的陌生女子。尤其害怕与这些女子独处,害怕同她们单独说话。
即便是面对着跟自己共患难过的可丽儿,即便在相识日久之下在与之交谈时不再胆怯。可一旦需要直面他心头最敏感的痛处时,姜研最先想到的便是躲避、便是逃跑。
当爱情再次来临,姜研懦了,姜研怯了。哪怕每每当目光扫过可丽儿的双眸,他的心里就总是禁不住地悸动。可是,当令自己神魂颠倒的女孩在那个清幽宁静的夜里,坐在幽静花园的长椅上,犹豫着准备接受自己的玫瑰时,姜研却胆怯地不敢朝女孩的方向迈出一步。他宁愿像以前迷恋梦林那般,把这酸楚苦涩的滋味藏在心里,也不敢哪怕悄悄地过去看上可丽儿一眼。
………………
梦星花了整整一个下午,也没能从根本上医治好姜研那对异性的特殊恐惧。于是,她想到了“重疾下猛药”的法子――用更大的刺激来突破姜研心头的屏障。她想就这么硬着头皮把姜研拖到可丽儿面前,但姜研的拒绝却又让她无可奈何。最终,梦星只得另寻刺激姜研的方法――她变成了姜研的样子,还将姜研带在身边,让他看着自己与可丽儿花前月下,让他看着心仪的女孩对“他人”,让他体味失去的滋味,让他在“失去”之后更加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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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丽儿面若冰霜、心如烈火。看着前番失约的“姜研”此时彬彬有礼地向自己伸出手,她的心乱了。
在善听人心的女神面前,再冷冽的面容也隐藏不住少女心头的风起云涌。
可是,恋爱中的女人虽然迷糊,却并不愚蠢。梦星相当清楚“打铁要趁热”的道理――“他”必须趁着可丽儿心头懵懂的这一刻将这女孩拿下来。若然等她恢复了冷静和理智,且不说她会不会考虑原谅姜研。就凭这女孩的敏锐洞察力,也可以对自己一口道出:“你不是研。”
梦星变成的姜研弯着腰,保持着半鞠躬的姿势,非常绅士地向可丽儿伸出手。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五秒钟,但可丽儿却丝毫不见反应。
梦星有些急了,在她的计划里,在她用姜研的身份攻陷可丽儿的过程里,中间是不能有半点停顿和冷场的。因为只有事件一件接一件地连续不断发生,才能叫人应接不暇,才能叫可丽儿本来已经有点混乱了的脑子更加混乱。进而让她根本没有冷静的时间,更没有思考的时间。即使后来她回顾这件“往事”,从中瞧出了什么破绽,只要到时候自己伙同姜研来个死不认账她也无从察起。
于是,有些焦急的梦星便采取了一个不怎么礼貌的办法――“他”见可丽儿对自己的邀请不置可否,突然一伸手,十分强硬地把可丽儿布有些许老茧的素手抓了起来。
可丽儿的心脏一阵狂跳,她万万没有想到姜研会采用这么强硬的办法。要知道,在这种高级的社交场合没有得到女士的主动首肯就在众目睽睽下去拉对方的手是非常粗鲁而没有教养的。
在这种情况下,女方即使甩给男方一个耳光那也是理所当然的。难道这个平时木讷得像块木头的家伙就不担心自己会当众让他难堪吗?
可丽儿的这种想法是极其没有说服力的。即使她的某些心思能够骗得了她自己,但在精确度更胜高级测谎仪的梦星面前,她内心最深处的意识却是无所遁形的。梦星感觉得到,在“他”适才向可丽儿伸出手的时候,她的心确实在乱,然而她乱的欣喜若狂,欣喜到不知所措。
梦星变化的姜研微微做了个手势,示意“音乐继续”,于是,在这缠绵悱恻的乐曲声中,“他”拉着可丽儿跨步走进舞池中央。没有看客们的羡慕嫉妒,更没有观众们的真心祝福。在数十上百所谓社会名流的白眼和议论里,甚至还有些涂脂抹粉的娇小姐小声地说:“那个男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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