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曰安娜的女孩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大大的眼睛蓝汪汪的,就像地中海一样美,小小的樱桃口再加上长可及腰的柔顺的金发,未来绝对是祸国殃民级别的女神。
安娜.德.卢比尼是前面提到的那位大修士长克洛维的独外孙女,安娜的父亲在数年以前惨死在了土耳其人的手里,而安娜的母亲也因为悲伤过度早早离世。她这才被送到马耳他跟随外公克洛维一起生活。而她跟同样被克洛维抚养的约书亚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了。只不过暂时看来约书亚还是个熊孩子,对女孩子的兴趣不如调皮捣蛋大,他只不过将安娜看做跟在自己后面的碍事小尾巴而已。
“德.拉方索先生又到家里来了!”安娜扁了扁嘴巴,对于约书亚的冷漠有些委屈的说道。
约书亚耸了耸肩,对此并不是特别在乎,这位假和尚校长先生几乎每个月都会去家里两次,每一次都是去告状的,但是又能怎么样呢?这么多次下来他都知道了,爷爷虽然每一次都静心聆听那家伙的小报告,但是并不会因为这些就随便惩罚他。换句话说,爷爷并不认同那个家伙所说的话。
所以,这两年下来,约书亚也愈发的对假和尚不在意了,他只要不太过分,顶多也就是被训斥几句。唯一让约书亚感到痛苦或者烦恼的是,每一次这种事情发生之后,他就会被爷爷抓住好好的谈心。要知道爷爷可不像假和尚那么无能,只会拿一些空洞虚假的套话反复念叨或者用权威吓唬小孩子,爷爷的思想工作那真心是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能让罪人都深刻的忏悔。反正讲道理是没有人能说过爷爷的。
问题是,约书亚并不能完全认同爷爷的那些道理,他有自己的分析和判断,不同于同龄的孩子,他讨厌被灌输,更喜欢自己去发掘真理。
实话实说,约书亚真是个异端,如果他生活在中世纪,最可能的结局就是被绑在火刑柱上烧成焦炭。还好18世纪末已经到思想解放大潮来临的时期,而养育他的克洛维虽然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但并不保守反而很包容灵活,哪怕是对他最厌恶的土耳其人,他也说:“贬低无法战胜的敌人只会显得你狭隘和愚蠢,土耳其也有智慧和哲理。”
恐怕也只有这种有包容心的睿智老爷爷才能忍受约书亚的调皮捣蛋和出格,因为有些时候约书亚确实是太出格了,比如说这一次,他之所以被赶出教室完全属于作死。
之前在课堂上,按照一贯的传统,孤儿学校早上首先做弥撒,当弥撒结束之后才解散分班开始一天的学习。而这每日的弥撒都是由那位假和尚校长主持。按照惯例他会在弥撒上读经,也是读几段《旧约》、《新约》。读完之后,他还会假模假式地询问学员们有没有疑惑,如果没有的话他就会继续下面的仪式。
当然,一般而言没有学员会傻乎乎的在这个时候提问,因为假和尚读的都是《圣经》里的章节,对于天主教氛围浓厚的马耳他来说,尤其是对骑士团内部来说,任何人都可以不知道物理、化学、数学甚至可以目不识丁,但是《圣经》里的故事必须是滚瓜烂熟,因为这是骑士团的根本。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马耳他骑士团就不是什么世俗组织,任何想要加入骑士团的人都必须发誓“绝财”、“绝色”、“绝意”(或者叫安贫、禁欲、听命),也就是说别看骑士团的正式成员里相当一部分都是骑士,看上去他们都是一群丘八,但实际上这些骑士还有另一层身份——那就是修士。
作为一个修士如果连《圣经》都搞不清楚,那绝对是耻辱,甚至根本就不可能被吸纳进入骑士团。
实际上马耳他骑士团在建立之初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宗教组织,它的全称是耶路撒冷圣约翰医院骑士团,最初的目的并不是同异教徒战斗,而是救死扶伤照顾那些前往耶路撒冷朝圣的基督徒。
当然,伴随着十字军东征建立起来的医院骑士团不可能独善其身,在后来守护圣地同异教徒战斗也是骑士团最重要的责任之一。只不过医院骑士团跟同时代一起混圣城的圣殿骑士团有所不同,后者对异教徒可没有什么好颜色,而医院骑士团当年在耶路撒冷开办的医院和救济院可是不分种族和信仰的,而也正是这一点才让这个古老的组织在历次惊涛骇浪中生存下来。
总而言之,在马耳他医院骑士团的总部,宗教气氛是相当浓郁,在这里拿《圣经》开刷恐怕有掉脑袋的风险,而很不幸的是小约书亚偏偏这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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