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她的月牙眼,陆无砚即使被咬得又疼又痒又浑身不舒服,也……甘之如饴。
等到方瑾枝彻底睡着了,陆无砚才凝视着她,有些嫌弃地低声说:“脏兮兮的小东西。”
声音里带着嫌弃,眼睛里却带着宠溺。
他一手抱着方瑾枝,一手拿着浸湿的锦帕,小心翼翼地给她擦去脸上的泪痕和嘴角的口水。一想到这个小东西涂了自己一胸口的口水,陆无砚从胸口开始麻痒,麻痒的感觉很快蔓延过全身。
“三少爷,醒酒茶煮好了。”入烹在净室门外轻轻扣了一下门。
“进来。”
等入烹进来,陆无砚说:“醒酒茶不必了,给她洗个澡。她身上可能有淤青,轻一点。别弄醒了她。”
那警告的一瞥,让入烹丝毫不敢怠慢。
好像怀里抱着的是世上最珍贵的宝贝,陆无砚有些舍不得地将怀里的方瑾枝递给入烹。他倒是想亲自照顾她,可是毕竟男女有别,这孩子又是个早慧而多心的。
更何况,真要亲自给她洗澡,对于陆无砚来说也是种折磨。虽然还是一具充满奶香的孩童稚体,陆无砚可不保证不会联想到她长大的样子。
sū_xiōng、柳腰、腴臀、长腿和玉足。简直是世上最绝美的风景。想来必定白、嫩、滑、软。
他都见过。
正因为前世无意间见过,才让她赌气近半年不曾与他说话。
听着屏风另一侧的水声,陆无砚揉了揉眉心。虽然她现在还这么小,可一想到前世她足足生了半年的气,陆无砚仍旧心有余悸。那个时候她赌气,他又是那么个狂傲的性子。最终就那么错过了。
陆无砚叹了口气,他从衣橱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又取了件大氅披上,才踏出温暖的净室。
入茶已经梳洗完毕,也换了一身衣服,正站在净室外候着。她知道陆无砚肯定要问她今日的事情。等到陆无砚从净室出来的时候,也不等陆无砚发问,急忙简明扼要的将今日后花园的事情讲给他听。
“陆佳茵?一个蠢货而已,不可能干出换酒的事情。”陆无砚大步往寝屋走,走了两步又停下。问道:“是什么酒?”
“是极烈的九酝春酒。”入茶禀道。
其实她当时忙着抱方瑾枝回来并未注意那是什么酒。可她回来以后细想了想,免得陆无砚发问的时候自己答不上来,才匆匆又跑了一趟,将当时每一个人说过的话和表情都记下,连陆佳茵喝的是什么茶,方瑾枝喝的是什么酒也都打听了。
陆无砚点点头,吩咐:“去准备两缸九酝春酒。”
“是。”入茶应下,纵使十分好奇为何要两“缸”,也绝不多问半句,忙去准备。
“呵……”长公主难得笑出来。
方瑾枝总觉得长公主那笑容好像看穿了她故意拍马屁,可是既然笑了就是也不反感吧?她再接再厉,甜甜地说:“长公主是我见过的最最漂亮的人了,可是您知道您什么时候最好看吗?”
长公主投来一个询问的目光。
“就是在您望着三哥哥的时候,整个人变得更加……唔,温柔!因为更温柔了所以就变得更好看啦!只一个眼神,就能看出来您是一个顶好的母亲!”
长公主失笑,道:“你这孩子倒是第一个说本宫是好母亲的人。”
“瑾枝说的都是实话!”方瑾枝目光灼灼,使劲儿点头。她稚嫩的脸庞上一片天真的坚定。好像谁要是不信她说的话,就罪无可赦一样。
长公主收了笑,情绪也没之前那么失落了。她说:“我见过你的母亲,挺温柔的一个人。你的模样倒是不像她,性子也不像。”
“公主见过我母亲?”方瑾枝睁大了眼睛,十分惊讶。
长公主点点头,“见过两三面。”
方瑾枝这几天跟卫妈妈新学了一个词儿,叫“日理万机”。她觉得日理万机的长公主还能记得多年前见过两三面的母亲,实在稀奇。
方瑾枝几乎是本能地撒谎:“我母亲也经常跟我说起您呢,说您又漂亮又能干!还说您大婚的那天可好看啦!谁都要多瞅几眼!”
长公主一手托腮,饶有趣味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说:“行吧,念在你嘴甜的份上,就不追究你撒谎的罪过了。”
方瑾枝顿时被羞窘淹没,一张白皙的小脸蛋也瞬间绯红一片。
门外忽然传出一阵轻笑,陆无砚走进来,他坐在长公主旁边的玫瑰椅里,朝方瑾枝招招手,“来。”
方瑾枝急忙小跑到陆无砚身边,小声说:“三哥哥,我撒谎被识破了,你可得帮帮我呀!”
她故意压低了声音,似避开长公主一样。可是那音量又偏偏可以让长公主把每一个字都听得清楚。她说完了,又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怯生生地偷看长公主。
“怪不得你喜欢这孩子。”长公主笑着摇头,“叫……方瑾枝,对吧?”
方瑾枝睁大了眼睛,受宠若惊地望着长公主。她惊呼:“天呐,您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行了,行了……”长公主忍俊不禁地摆了摆手,“这孩子是吃糖豆儿长大的吧,小心甜坏了牙。”
望着长公主脸上的表情,方瑾枝心里是真的彻底松了口气。她不经意间转头却看见陆无砚一直凝视着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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