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飘着小雨,清元保持着打哈欠的状态,庙门开着。
南城的天气不会太热,平日里老是气妖风。深冬的妖风连带着小雨,没什么人愿意出门,也就没有香客来了。
一由跨进门朝着清元喊道:“师父,电工师傅下午过来,按电线得几天功夫。”
清元打着哈欠挥挥手道:“叫兴许去买些米菜回来,收拾下屋子。”话毕便盯着西边的太阳发呆。
清元不喜欢有事儿,跑东跑西的让他觉得很烦,神道的事儿牵扯太多,他更不想干,任谁都不想头上有个什么东西盯着,哪怕没什么危险。这就像玻璃栈道一样,你知道他不会坏,但是你就是怕,姑且算个恐神症吧。
城隍之类的算在道教体系,但是人道也可以封神,从古至今被封神的人儿不少,也有不少是死后封的真人。
清元是自己修行成的真人,自然不是那些所谓的真人可比的,没什么束缚,也没什么目标。要说有什么想做的事儿就是修行了,其实修行真的不像小说中那样只是为了长生,修行的乐趣就在于修行,真正的众人皆醉我独醒。
天上的小雨不停,人间的繁华不休,世间的乐趣无尽,与清元何干?
穿上棉袍朝着城隍庙走去,同在一城的庙子,三年间清元都没去过。
清元知道城隍庙的人是怎么想的,也知道他们这两天是如何贬低清元的清水观的,去见见他们,去说说,毕竟清水观算是大开了道场,总得有香客不是?
故事里总是有人讲申通用神通来立威什么的,其实在道家,你是神仙,在凡尘中反而没有人知道你是神仙,才算是有修行的。
冬天的路面湿滑,千层底的十方鞋是防不住水的,鞋子在小雨中越来越重,步伐在雨中越来越孤寂,仙道就是这样,只有一个人往前,神仙早就没了凡心了,有的只是无所事事的孤寂,和对大道的执念。
总有人说放下了执念,其实执念就像是人吃饭喝水一样放不下的,是活着的必要性。清远是神仙不是天仙做不到,放下一切,他放不下道,哪怕是道心。
清元一路走一路想着,一路走一路看着,最后只得叹一声:“天之道,无我无他,只留一念耳。”低头自语:“道之执念罢了。”
路人看着雨中大叹的道士,只是碎念一句“做作”,人心早不是古时,神道的建立是有多难,也就是仙人知道了。万事万物本由心发,你要讲小说里的故事,怎么可能。
走进城隍庙,走到大殿对着值殿的道士拱拱手说道:“道友吉祥。”
值殿的道士是个五六十岁的老修行,看了眼这个十六七岁的小道士回到:“小道友吉祥。”
清元复拱手道:“敢问道友,当家的可在?”
老道回到:“小道友,贫道添为本庙当家。”又示意了下桌案边椅子说道:“小道友坐下说吧。”
清元道谢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道:“当家的慈悲,小道清元道人,陋观河边清水观。”
当家的看了看信封,对着清元说道:“老道理明,道友有何事?”其实老道平时言语自然只是这清元说着半文半白的话儿被带歪了罢了。他也是不自在对着清元说:“咱们正常说话可好?”
清元觉得这样说话很正常,他本来就不是土生土长的现代人,说话带着些儒生的习惯也是正常开口说道:“好的。小道庙子想办个开光法会,招些道众。不知道当家的可不可以与贫道些帮手,小庙清苦备了三千的法事钱。”说完把信封推给当家的。开光法会是一个仪式,证明这庙子对外开放了,三年前那次清元整的太寒酸,算不上广义的开光,只能说是开了光,还没见光。
当家的开始听到清元开始“借人手”的话本来有些不高兴的,可是听到有三千的法事费,不高兴也就没了,这倒不是他贪财只是现在的人心如此,哪怕是出家人,无论道士和尚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性子,清元也是,不过他要的是成仙罢了。再加上庙子人手不多,又是个香火庙,不像清元那种清修庙,清元的庙子办了法会修的还比城隍庙漂亮,自然得分走不少的香客,现在信道的人又不多,自然是不太高兴的,三千的法事费也有一周的香火了,十来个道众全靠着这些香火过活。会算命会医术的也有点卦金诊金之类的,庙子里开销不小,香油香蜡,水电,也是没有办法。当家的微笑开口道:“日子定了吗?”
清元回到:“定了初三。”清元本来是想说初一的,但是除夕初一香客太多,当家的肯定不甘,大年初三人们都忙着走亲戚,进庙子的自然就少了。
当家的回到:“好的,初二我带人来。”法会自然是提前一天甚至好几天来准备的,这是做给天上祖师的,自然是不能含糊。
清元拱拱手到:“当家的慈悲了,功德无量天尊,小道就先走了。”
当家的客气了一句:“吃个晚饭再走吧。”
清元知道心思也就回绝到:“庙子里还有不少事儿,就先走了。”
转过身除了大殿,回头拱拱手,当家的也回礼拱拱手。
清水观东西都是齐了,法袍,法器,虽然都是些没开过光的,但是对清元来说也就是挥挥手的事儿。
庙子里除了三清殿其他殿堂的祖师像头上都是盖着红布的,那些殿堂这三年也没人拜过,也就是每天点灯早晚香进去一下。
清元叫来三道,吩咐道:“这两天把里里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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