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傅从进门到听完毓澹的这一番话,自始至终都没有碰过他面前这个白瓷碗,但是听毓澹这样说完,陈师傅不由得对眼前这个白瓷碗充满了好奇。
在征得了毓澹的允许之后,陈师傅这才朝着白瓷碗伸出了手。
就在陈师傅的手碰到这只瓷碗的时候,明显感觉从瓷碗中传来一股寒冷之感,陈师傅当时本能的就抽回了手,因为他清楚的感觉到,那种寒冷不是寻常瓷器的那种冰冷,而是一种沁入灵魂的寒冷,好像从瓷碗之中伸出了一只来自阴曹的鬼手,势要将陈师傅拖入九幽地狱。
陈师傅倒吸了一口冷气,看到毓澹正在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定了定心神之后,这才将那瓷碗拿了起来。
手拿着瓷碗,稍稍靠近烛火,借着荧荧烛火细细端详这个不太寻常的白瓷碗。
正如陈师傅所说,他不是什么瓷器大家,对瓷器也仅仅停留在入门的地步,甚至你就算是把一个元青花瓷碗搁在他手里,他也会拿来盛饭。
但是,陈师傅还真从这瓷碗上端详了些什么,那瓷碗质地轻盈,拿在手中不似寻常瓷碗那样笨重,如果不是瓷碗传来的那阵阵冰凉,陈师傅甚至有种手上什么都没拿的错觉。
不仅如此,这个瓷碗拿在手中迎着光去看,能够看到瓷碗隐隐透出奶白色的光泽,好像薄如蝉翼一般,就连一点都不懂瓷器的陈师傅都能看得出来,这个瓷器质地相当不错。
但是,陈师傅还是看不出来这个白瓷碗怎么会像毓澹所说的那样,藏着毓臣的尸体。
看了半天,陈师傅也没有参透这其中的玄机,只能是将那白瓷碗轻轻的放了回去。
“怎么样?”毓澹一看到陈师傅将那白瓷碗放了回去,连忙问道。
陈师傅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毓澹微微抿了抿嘴唇,然后对陈师傅说道:“这也难怪,我请了很多阴阳先生,可却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到最后竟然没有一个统一的说法,很难让人信服。”
陈师傅其实完全可以施展铜镜阴阳眼的功夫将这个瓷碗看个明白,但是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养骨塔,一旦施展了铜镜阴阳眼,保不齐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陈师傅这才有所保留。
“你能保证你方才所说都是真的吗?”陈师傅抬手摸了摸满是胡茬的下巴,对毓澹问道。
闻言,毓澹怔了怔,紧接着用力的点了下头:“千真万确,不敢有半句假话。”
陈师傅思量片刻,再次问道:“那你是想让我帮你什么?”
“帮我看看这瓷碗……”说着,毓澹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了一下,“不,帮我看一下毓臣究竟在何处。”
陈师傅点点头:“明白了,那可不可以让我将这白瓷碗带回去好好看看?”陈师傅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表明已经答应了毓澹的请求,这着实让毓澹好一阵激动。
毓澹那边自然是没有什么不行的,于是陈师傅便将白瓷碗带在了身上,然后起身告辞。
在谢绝了毓澹派人送陈师傅回养骨塔的好意之后,陈师傅自己走在了路上,没走多远,果然看到蔡巡捕的车就停在路边。
陈师傅也没多想,径直走了过去,蔡巡捕他们正是在等着陈师傅。
“怎么回事儿?”蔡巡捕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对陈师傅问道。
“这事儿还真不好说,”陈师傅顿了顿,然后转头跟后座上的薛伯勇说道,“你做的不错。”
薛伯勇笑了笑,当时事情紧急,陈师傅也不好交代什么,只能是给了薛伯勇一个眼神,让薛伯勇自己想办法,结果薛伯勇就把蔡巡捕给带来了,事实证明,薛伯勇做了个最正确的决定。
蔡巡捕嘬了口烟,从怀里把珊瑚手串拿了出来,给陈师傅递了过去:“这个怎么办?”
陈师傅对这种东西也不怎么感兴趣,便摆了摆手:“拿去卖掉给兄弟们换点酒喝,这大半夜的出来一趟也不容易。”
蔡巡捕笑了笑,也没客气,将珊瑚手串重新揣在了怀里,那些跟蔡巡捕一块过来的是巡捕房值班的巡捕,既然陈师傅那边没出事儿,蔡巡捕也就让他们先回去了,自己和薛伯勇在这里等着陈师傅。
既然都已经接到陈师傅了,蔡巡捕也就不再等了,一脚油门开了车。
将薛伯勇送回住处之后,车上就只剩蔡巡捕和陈师傅了。
蔡巡捕双眼看着正前方,目不斜视的对陈师傅说道:“陈师傅,有件事儿我得提醒一下你。”
蔡巡捕这一路都没怎么说话,陈师傅料定蔡巡捕一定在酝酿着什么,果然,等薛伯勇下车没多久就开口了。
“你说。”
蔡巡捕顿了顿,开车缓缓绕过了前面那个路口之后,说道:“那个毓澹有些手腕,在各个层面上混的都风生水起,就算不是宗社党的成员,那也跟宗社党脱不了干系,万事还是小心为妙。”
陈师傅点点头,对蔡巡捕将先前毓澹对他说的那些事情说了一遍:“毓澹找我就是为了看看这个白瓷碗。”说着,陈师傅将那个白瓷碗拿了出来。
蔡巡捕只是拿眼扫了一下那个白瓷碗,稍稍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但是却给蔡巡捕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最后只是嘱咐陈师傅自己小心。
转了一圈之后,蔡巡捕将陈师傅送回了养骨塔,然后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便匆匆离开。
陈师傅推门走进养骨塔,养骨塔里最近也没有收到什么尸体,所以比原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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