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歌失踪了,而且很有可能是伤害了小公主,所以逃走了。
一时间,厅内一片寂静。
宣文帝揉揉眉心,明显有些烦躁,语气也带了几分责怪:“爱妃,你看看你是怎么调教丫鬟的,连朕的小公主都敢伤害!”他看着钱贵妃,脸上还有一丝愠怒。
鱼初笙轻轻舔了一下有些干涩的嘴唇,不动声色地看着在场每个人的脸。
屹歌为什么要伤害小公主?
她悄悄斜睨了一眼宋淑妃和李昭仪,两个人面上平静无波。
钱贵妃的眉头一直紧皱,声音却依旧笃定:“陛下,臣妾敢担保,屹歌她绝对不会伤害锦儿的。”
屹歌跟随她多年,一直对她忠心耿耿,她甚至相信,屹歌就算舍了自己的命,也不会让洛似锦受到伤害。
未等皇帝发话,一直未开口的李昭仪开口了:“臣妾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说完,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看着皇帝。
一屋子的人都看向她。
皇帝点点头,说:“爱妃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李昭仪似乎有些迟疑,深深地看了钱贵妃一眼,这才说:“曾经臣妾的族弟贪玩,和一下人厮混,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中了怪咒,症状和这小公主是一模一样,莫非,小公主也中了怪咒?”
钱贵妃闻言,表情有些难看,但是仍维持着端庄贤淑的形象,问:“妹妹的意思是锦儿也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中了怪咒?”
鱼初笙看了一眼李昭仪,她坐的很端庄,果真是大家闺秀之姿。
和下人厮混,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这李昭仪意思不就是屹歌不干净,让小公主中了怪咒么?
气氛静了那么几秒,还是宋淑妃娇媚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那想必,是屹歌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让小公主也中了怪咒所以逃走了?”
鱼初笙仔细理着事情的前因后果,一双眼睛不动声色地在宋淑妃和李昭仪身上流转。
她看一眼洛云清,他脊背挺直,手指摩挲着自己的白玉扳指,不发一言。
又听皇帝问李昭仪:“那爱妃的族弟,后来是怎么好起来的?”
“回陛下,臣妾的父亲又寻了个道士,给族弟解了咒。”李昭仪回答。
皇帝点点头,随即说:“爱妃可知那个道士住在哪里?可能安排他入宫给锦儿瞧瞧?”
李昭仪马上回答:“臣妾当然愿意安排。”
洛似锦的病根本和怪咒没有关系,只是受了刺激而已。
看来真相就要这样被埋没了。
李昭仪和宋淑妃,似乎是在掩盖什么事实,而这个结果,终于得偿他们所愿。
钱贵妃却又开口了:“道士的事就不劳烦妹妹了,陛下,臣妾幼时体弱,在齐黄山无尘圣道那里养过身体,他道法精深,还请陛下把他请到宫中。”
宋淑妃和李昭仪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又都低下了头。
鱼初笙的心越来越痒了。
宣文帝略微思索了会儿,温和地说:“李昭仪有心了,既然钱贵妃这么说了,就听钱贵妃的,她毕竟是锦儿的母妃。”
李昭仪点点头。
只觉得饿的前胸贴肚皮了,鱼初笙捂了捂自己又叫了一声的肚子,心里在盼望赶快回王府。
皇帝站起来,众人自然也都跟着站起来,只听他说:“六弟,今日不如留下来和朕一起用午膳?”
鱼初笙暗叫惨了,如果洛云清留下来吃饭,也就意味着自己还要站在桌子旁看他们吃饭。
太痛苦了吧?
谁知洛云清淡淡地说:“臣弟还是回府吧,这就告辞了。”
鱼初笙这才松了一口气,不禁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洛云清。
末了,钱贵妃又对皇帝说:“陛下,明日让这个小侍卫再来一趟吧,如果道士不行,我看她说不定确有能力治好锦儿。”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说:“也罢,这小侍卫今日确实令锦儿开口了。”
钱贵妃闻言,脸上才放松了几许,美丽的眉毛稍稍舒展了点儿。
洛云清看一眼鱼初笙,她只是低着头,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别人说什么,她也只能做什么。
他微微颔首,语气依旧淡淡地:“明日臣弟再来探望似锦,到时候带上她就是。”
走在通往大门口的路上,鱼初笙垂头丧气,一来她很饿,二来,她在想屹歌的事情。
她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但她又想不通屹歌究竟为什么失踪,小公主又是受了什么刺激,跟屹歌又有什么关系。
还有那个宋淑妃和李昭仪,似乎一直牵引着众人让众人相信,屹歌害了小公主,所以畏罪潜逃。
鱼初笙抬头,洛云清走在她的前头,他的周身沐浴着秋阳,却又笼罩着寒意。
明明深得皇帝信任,明明受得百姓敬仰,却又总是这般,留给世人一个清冷孤寂的背影。
他赤身**的样子突然又蹦到她的脑海里,让她小脸又不由地红了红。
她定了定神,小跑到前面,距离他只一步之遥,问:“王爷,你也觉得屹歌伤害了小公主,所以逃走了吗?”
洛云清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扭头,仍旧是淡淡的语气:“皇宫里的事,不是你该想的。”
也对,这深宫大院,不知道蹉跎了多少红颜,更不知道埋没了多少无辜的尸首。
很多人早已参透,却还是争得头破血流。
但鱼初笙心里,总有那么些不舒坦,她向来追求真相,那会带给她愉悦感,还有查清真相后还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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