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同学的聚会,好像又称不上同学聚会,因为人来的不够全,而且发起者也没想过把人都找齐了,所以也许这称之为朋友聚会更为合适。
我们会有很多很多的同学和同事,但能够称之为朋友的,其实并不会很多。而知音更是难遇,人这一生,能有三五个至交,都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春节,在这个中国人一年一度的盛会上,回到家的人们,总会找上一些要好的朋友聚聚,即便只是一起聊一聊也挺好,所以我们有了这一场聚会。
一顿饭的时间是多久?恐怕具体谁也说不清楚,因为它可以是几分钟,也可以是几个小时。等这群老友走出餐馆,已经是夕阳西下了。
这顿饭吃下来,聊了很多很多,其实桌上早就没有可吃的了,可大家还是坐在那闲聊,要不是下午那餐馆没什么客人,他们早被老板轰出来了。
这不禁让人想起一句话,“我不是冷漠,只是没遇到那个让我热情的人。”即便有几个平时话不多的,老友重逢,也会打开话闸,谈的其乐融融。
走出餐馆的他们好像意犹未尽,“走,我请你们去县城最豪华的餐厅西西莉亚——”
“还吃啊?”秦霸话还没说完,就被蔡妍打断了,她今天吃的着实不少。
“我话还没说完呢,而且生物老师曾经说过,不管吃多少,都会在三四十分钟内消化完毕,我们都吃几个小时了,早消化完了,走走正好吸收一下。而且我想说的是西西莉亚旁边那个清风茶楼——”
“喝茶好,喝茶可以。”
“你又打断我,还没说完呢!”
“你到底要说什么?”
“清风茶楼旁边的九妹粉馆的旁边卖酸萝卜的老太太那里吃酸萝卜!”秦霸终于说完了,把旁边的几人胃口一掉,贼爽。
而且这套路以前在学校就玩过,屡试不爽,虽然至今都没去找过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卖酸萝卜的老太太。
秦霸这话倒是引发了不少回忆,把各位给逗笑了,正好时间很充沛,又一时兴起。大家蜂拥着就往那个县城最豪华餐厅走去,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至少三年,大家对于面前的这些街道都很熟悉。
一路行走一路交谈,聊着些大学生活的琐碎事。
毅波一阵的牢骚,说实在找不到读大学有什么意义,屁用都没有,毛线都没有学到,毕业后两手空空,拿着张毕业证顶个毛用,还不是一问三不知。
这种观点深得与他同校的阿鹏的认可,而后他说出了一点毅波的情况,“考试那几天就玩了几百把网络游戏,战绩显赫。”
这种情况下要学有所成,确实是件很难的事情,可怕的是这种情况居然是普遍的,不这样反倒有些奇怪的,谁是谁非,也很难说清楚。
其他几位虽然也有些迷茫,却没这么极端。大学确实是一个自由者的天堂,只是很容易让人迷失方向,或者找不到方向。
人生总会有一段迷茫期,放空自己,再寻找自己。也许我们应该庆幸我们正在经历着这些。
“如果让我再读一次高中,我绝不会再翻一下书,就玩三年,谈恋爱也行。”这话是秦霸说的,也很适合现在的他。在社会中混迹了一年多,当初稚嫩的少年也该长出自己特有的思想了。
大家也只能是哈哈一笑,那些时光,确实回不去了。再有遗憾,也只能在以后去弥补,而不能穿越回去修复。
走着聊着就到了西西莉亚旁边,“说好的清风茶楼呢?”林薪一脸懵逼的问,一样望去,清风无影啊。
“倒闭了,绝对是倒闭了,几年前我记得那里有一个清风茶楼的。”秦霸指着一个方向解释着,言语中透着惊叹或是遗憾。
“秦霸,你那年肯定是看到了一个假的茶楼。”朱清影听着解释,想着当下流行一种叫“假”地东西,便这么笑道。
其他几人一笑,只得感叹一声时过境迁,人是物非。
秦霸不信那个邪,说要再走过去看看,走过去了一两百米,终于见到了一个九妹粉馆,也就间接证明了秦霸说的地方以前确实存在过,而非纯编造。
虽然找着了九妹粉馆,可那个卖酸萝卜的老太太却不见踪影,那旁边只有两家闭门的粉馆,老板估计都回家与家人团聚去了。
暂时没想着个去处就停留在原地聊着,人对上了,在什么地方聊其实就无所谓了。
聊着聊着又聊到了大学室友,各种奇葩事就出来了。
阿鹏说,“四人寝,一个去参军,一个得了癌症退学了,还有一个整天在外面跑,明明在寝室我却住出了宾馆的感觉。”
睡仙说,“我寝室有个怪胎,一个月只洗两次澡,衣服袜子鞋子基本不洗,别人走起来带风,他走起来带味。”
林薪说,“我寝室有个二百二的胖子,一年通过节食就减掉了三十斤,很强,而且游戏还是王者水准。”
蔡妍说,“还是我幸运吧,寝室里就有个老乡,是我‘老大’,我还在寝室收了个‘小弟’,寝室经常一起出去通宵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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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萝卜,甜萝卜,萝卜皮,凉菜······:”一串苍老却极具穿透力的叫卖声传入我们的耳朵。
“真的假的,这都能遇到。”佛祖被这突然出现的声音惊到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几人寻那个声音走去,果然看到了一辆小推车,上面摆满各种瓶瓶罐罐,装的就是我们要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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