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让他不断破例。
……
汤子期这一病就是两天,第二天虽然醒了,两只眼睛还是没精打采地耷拉着。俞北平在她面前,没好气地拍拍她:“乖,起来洗脸。”
“我难受。”她跟他撒娇。
可能真是烧糊涂了,娇气得很,都不掩饰了,也不怕他了。
这德行啊,要放旁人身上肯定讨厌得很,可放汤子期身上,俞北平半点儿讨厌不起来。他扶着她后背把她捞起来,拿拧干水的热毛巾给她擦脸。
“我不要!”她徒劳地躲着。
俞北平也被她弄得有点烦了,板起脸说:“你再闹我走人了。”
汤子期的动作戛然而止,试探性地瞅着他,似乎是不相信他真的会走人似的。
也是真烧糊涂了,就这么躺在他怀里发呆。
她安分了,他手里的活也轻松起来,利落地给她擦干净了脸。
他在部队里自立惯了,尤其是这种料理病人的事,也给不少兵干过。只要手里有弟兄受了伤或者生了病,他都会亲自去探望,喂汤喂药不在少数。
虽然嘴里不说什么,大家都记得他的好。所谓日久见人心就是如此,有些人惯会口花花,熟悉了就会知道,没半点儿真心。
有些人一开始接触时很冷淡,好像对你漠不关心,相处久了就会知道,他们为你做了很多,可从来不会邀功。
俞北平是习惯付出而不求回报的人。外表冷,心里热。
当然,他眼界也高,对待认可的朋友像春天般温暖,对待瞧不上眼的,连个余光都懒得给,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就一意孤行,以前也得罪了不少人。
汤子期躺了两日,都是他事必躬亲照顾着。她人迷糊的时候觉得理所当然,当身体渐渐好起来,神智清醒了,那种窘迫和心虚就一股脑儿涌上心头。
这日他照例喂她喝粥,把她娇小的身子圈在怀里,一边舀粥一边哄:“来,长大嘴巴,啊——”
汤子期脸上的红晕都染到耳根子了:“我……我自己能吃。”
“病着呢,坐都坐不稳,怎么吃?”他的脸挨得近,热气扑面,像是要亲吻她的脸颊。
汤子期受不住,只侧了头,嘴唇却擦到了他的唇。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俞北平的唇薄,唇形却很饱满,弧度性感。
都说薄唇的男人凉薄,可她瞧着吧,真的是很性感,看一眼,就让人有种想吻上去的冲动。
俞北平看到她的反应,微不可察地弯了下唇角。
汤子期如梦初醒,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得咧。
“喝粥吧。”他低头舀了勺,笑着劝。
她难得变得格外乖巧。
第027章 耳热
汤子期这场病来得快, 去的也快, 隔日就好了。
道路这会儿也挖通了。
“起来了,收拾一下,我带你走。”俞北平在桌前给她倒水。
汤子期揉了揉眼睛,脑袋还有些发晕:“我睡了多久?”
“一天。”
汤子期懵懵懂懂地爬起来, 人还愣着,就那么呆坐在床上看着他。
俞北平倒完水回来,看到就笑了, 弯腰把水递给她:“喉咙疼吧?喝点儿吧。”
汤子期忙接过来, 低头说“谢谢”。
“谢什么?你是我妻子啊。”
汤子期怔了怔,把这碗水慢条斯理地喝了。以前,钟翰云为了讨她欢心也总说各种甜言蜜语,不过,汤子期听多了就乏味了。
千言万语, 都没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让她触动。
洗漱完, 俞北平牵着她出去。
她还有顾虑呢:“让人看见是不是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咱是合法夫妻,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奸夫□□。”
汤子期一想也是,遂放下了心妨。
车队在镇口等着。桥已经塌了,路挖通后,干脆用旧物加上沙土填满覆盖, 硬生生辟出了一条道。不过,每次只容一辆车过。
女人和孩子先走,然后才是普通人,武警和消防队的殿后。
山体昨晚又塌陷了不少, 东南角已经瞧不见村外的林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全塌了。简筠又焦急又害怕,等待的时候不住跺脚抱怨:“能不能快一点?什么时候才轮到我们?”
何莉也害怕,不过只是紧紧缠着她,不敢高声抱怨。
不远处,汤子期说:“没看到大家都在排队吗?你能你飞过去啊?”
简筠早就注意到她了,没跟他们的队伍一起,从镇里出来就一直跟在那个当兵的后头,还被那人牵着手。
看着也就三十上下的男人,却已经到了这衔位,做事沉稳,谈吐还不俗。重要的是,还有张英俊的脸。
她和汤子期攀比惯了,多少有些心理失衡。
只要汤子期好,她心里就不舒服。刚刚被她撬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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