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奇的笑容僵了片刻,皮笑肉不笑地说:“三小姐,您真是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如果不是我看着您长大,真要怀疑是有人和金家开玩笑,把您和什么市井小民的女流氓调了个包。”
“金立英呢?”站在金鲤真面前的胥乔开口了。
“摁死一只蚂蚁而已,还用不着二爷出手。”华奇笑道。
“原来是我高估他了。”胥乔微笑着,轻声说道:“我原本以为,二爷为我这只蚂蚁鞠躬尽瘁了十六年时间,至少最后关头会出来验收这出好戏,没想到就算我手无寸铁,被十几把枪指着,他也不敢出来露上一面——成大事者,果然小心谨慎。”
“你也太自信了,二爷日理万机,怎么可能把心思花在你这种小人物身上?”华奇眯起眼,讽刺地说道:“你顺着金鲤真的落水查出了自己的身世,暗中接触李魏昂,和警方达成协议,这一切,我们早已知晓。从十六年前,我们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扳倒我们吗?”
“你知道的,不过是我们想让你知道的,你选择的路,不过是我们想让你走的路——你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十六年前,你没能从我手中逃脱,十六年后,同样不能。”华奇笑着看着胥乔:“真可惜,直到最后,你都没能想起过去的事,看不到你悔恨交加的模样,实在是一大遗憾——不过,若是当年你没有失忆,你也不会有多出来的这十六年。”
看着胥乔冰冷的目光,他微笑道:“你摸摸自己头顶的左侧方,也许还能摸出当年被子弹击中的伤疤呢。”
当年柳择非和金鲤真逃出密室后分开逃走,他和手下兵分两路追击,他追上了柳择非,并且击中了他。子弹击中柳择非的头部,他却依然活着,甚至还试图挣扎着逃跑,他跟了他一路,血也流了一路,他依然像垃圾场里的蟑螂一样,坚强地活着。
“那枚子弹恰好嵌在你的颅骨上,除了让你失去记忆以外,没有对你造成任何严重伤害。”华奇用一种嘲讽的语气,笑着说道:“凑巧的是,顺利逃脱追捕的金鲤真不知为何落入湖中,高烧数天后也失去了之前的记忆……这太不可思议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
十六年前,柳择非被子弹击中头部却奇迹般地存活下来,经过多次试探和医学检测,在确认他是真的失忆而非伪装后,他们为他计划出了更精彩更盛大的人生剧本。
他们在精挑细选下,选中了一对男方酗酒,女方患癌的夫妻,将他们一家和失去记忆,伪造了身份年龄的柳择非一起送出国。
妻子癌症去世后,再也没有人能管住酗酒的丈夫,丈夫挥霍无度,日夜买醉,很快就因为酒精中毒跟着去世了。
留下一个孤女,他们只是略施小计,就让她染上了毒瘾。
为了就近监控,他们将金鲤真所在的加州疗养院的工作机会送到孤女面前,急需毒资的孤女毫不犹豫就抓住了这个机会,毒品的力量能彻底破坏一个人的神经结构,摧毁一个人正常的思维能力,毒瘾上头时,人和疯狗没有什么两样。几乎没有再另花心力,孤女就向着他们希望的方向,带着柳择非一起堕往更深的深渊。
终于,柳择非在他们的期望之中,走出了通向罪恶的第一步,比他们预料的时间要早得多的多,就连华奇自己,都不由对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孩产生了欣赏,他的心性,他的智力,绝对是华奇生平所见的顶级。
唯一的意外就是,金鲤真居然又一次出现在了和柳择非有关的犯罪现场。
后来,由于监护人死亡,柳择非被送到了美国的福利机构,凭他的聪明才智,一定有大把条件优秀的夫妻愿意收养他——这怎么可以呢?
他们资助了这家福利机构,用数额可观的美元换到了官方对柳择非“不建议开放收养程序”的评语,又花了一点小钱,为柳择非营造出了一个充满敌意和冷漠的生长环境。
后来,柳择非偷渡回国,阴差阳错落进宽胖子的手里,接下来的事情就更简单了。
只是,他依然没有想到,柳择非和金鲤真的命运线,再次死死地缠绕在一起。
“简直就像命中注定一般……命中注定你们会死在一起。”华奇轻声说。
宽胖子被柳择非杀死后,他们选定了第三个祭品——张春,他在张春面前频频称赞柳择非,暗示有意让柳择非取代他的区域负责人地位,张春和柳择非的矛盾果然越演越烈,张春失踪,是他们意料之中的事。
“择非择非,你的父母给你取这个名,本是想让你成为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一个剔除罪恶的英雄,你原本也有着令人艳羡的出身,现在却成为挣扎在社会底层,躲藏在阴影中受人唾弃的犯罪分子,你的父母找上门时,你没有和他们相认真是太让人失望了,我本来还期待着你和你犯下的罪证被送到柳启翰和俞璧面前时,他们震惊的模样呢。你说……如果让你公正廉明,一生将正义贯彻到底的父母看见了,他们会愧疚地痛哭,为你隐瞒罪证,还是——”华奇的脸上露着颇感有趣的笑容:“在一番痛苦抉择后,将你亲手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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