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在意地想着,如今他也算是之手遮天了,却还是这样凉薄的性子,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想到这里,她把面前的点心往阿萝面前一推,“不要浪费了,我们吃完就走吧。”
阿萝却是一脸为难,“小姐……你这不是存心整我么?”
苏锦棉却是一挑眉,“知道就好,吃。”
八皇子走出轿子,转身看着面前的观云楼。人来人往,屏息静气的等待都让他一眼就看的分明,他的眼角微微扫过趴在栅栏外面的人群,有些不屑地勾起唇角笑了笑。
他侧头的那瞬间,阳光拂过,照得他白玉般的脸上越发的一层剔透,那双乌黑的眼底更是光华流转,艳气逼人。眉梢似乎是染上了一层薄薄的光,魅惑地让人心悸。
他转身走进观云楼的瞬间,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扭头往对面看来。正好看见三楼那个女子正品茗看着她,眉间有一点的熟悉感,那神色却与如今等着一睹他风姿的人有着全然的不同。
他抬眸,眼底却是有一抹精光闪过。准备踏进观云楼的脚步生生的一顿。
但就在他准备往这里走来的时候,马蹄声由远及近。他回身看了眼来人,又用眼角扫了一眼那个已经躲到窗户后面的女子。唇角一挑,差不多能确定来人的身份。
苏锦城早晨出门的时候还叮嘱了苏锦棉一定要准时到店里盘账,见她点头保证地那么肯定就干脆把账本都交给了她,奈何时间过半,也不见她的人影。无奈之下,只得自己出来寻人了。
只是行到不远处,见看见这里独有于外面的寂静,当下留了心眼,一看那顶一看就低调奢华的轿子。顿时拉了马停了下来,催了一旁跟来的小厮过去,“去那里把小姐请过来。”他说得咬牙切齿。
苏锦棉见了人也没必要再留下去,在桌上留了一锭银子便催着阿萝跟着走了。
所以小厮也没有多寻,刚到门口就看见自家小姐走了出来,忙不迭地引了路把人带走了。
已在三楼坐下的八皇子挑开窗户一看,见那抹人影已经出了茶楼,冰冷的眸子淡淡地扫过远方坐在马上等候的男人,轻易,不带一丝别的情绪。
苏锦棉自打被清远大师带去白云观回来之后的确是修身养性,一身的脾气都敛去了很多,知道要收敛光华知道待人处世,已伪装的和一般的大家闺秀无一例外了。
是的,伪装。
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苏锦棉本就是被人含在嘴里养大的,哪会因为前些年山上的日子就真的把这本性都给丢弃了。只不过知道圆滑处事罢了,清远大师平日教她医术之外偶尔也带着她走访临近的村落看一些没钱看病的病人。
她打四岁起跟在她的身后,虽然清远大师在她七岁那年就赶了她下山,但她硬是多留了三年,到了十岁才回了家里。
如今十四,还有一年便快及笄。
那日从山上下来之后,苏锦棉倒没急着回去,在邻边上的村庄又住了几天,直到苏遮木听到这个消息来了人把她接了回去。
回到家一切都有些陌生,习惯了几日就又闲不住地跟着苏锦城去学管账,反而是苏锦棉回来了,她的二哥哥却是不在了,早年跟了一个走镖的江湖人士去走镖了。
说来这日子过着也舒坦,她继续当她万众瞩目的大小姐,想干什么干什么自由地很。
京城上下却都是知道她早年年幼不知时折断了落贵妃的梅花落了半条小命被送去郊外的白云观了的。此时知道她回来,却是再也没有见她露过面,自然是走在街上不张扬都不再有人知晓。
苏锦城见苏锦棉出来,一张脸的脸色难看地可以,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发作,指了一旁的轿子说道:“回去禁闭三日再说。”
苏锦棉这下可苦了脸,“不是吧,哥哥你那么狠心?”
阿萝却在一边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姐,有话等会再说罢。”
她也意识到大街上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留给自家哥哥一个期期艾艾地眼神就万分幽怨地上了轿子。
苏锦城最是拿她没有办法,此刻见她又在自己面前服软扮可怜,叹了口气一抬头正准备走。就对上了站在栅栏外正慵懒地倚在一边的八皇子,他的目光淡淡,眼底还有着微不可见讥讽。但只是一瞬,他在仔细去看的时候,他的目光早已移到别处,懒懒地勾了唇漫不经心地和边上的人说着些什么。
苏锦城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自家妹妹坐的轿子,眼神阴郁了几分。
等回到家已近傍晚,苏遮木正陪着林素心浇花灌草。见自家大儿子气势汹汹一副不善的样子再看女儿低垂着头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当下就明白的清清楚楚。
自家的这个儿子在外风度绝对是一然的,但唯独遇上苏锦棉的事情就学他吹胡子瞪眼睛的。他也奇怪,这个一点也不像他的大儿子能把他这表情学的那么入木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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