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厉。前座的管家察觉气氛不对,轻轻咳了一声。
程安安却是恍若未觉一般,偏头看着他,“还是你希望我求你不要走,不要毁了我们曾经的美好时光?”说罢,她自己都觉得好笑,冷冷地笑出声。
秦墨给她的不止是名利,虚荣,更有一段程安安私藏在心底不能与人分说的爱情。秦墨之于她只是他的固定床/伴,若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她的保质期比较长久,让他一睡六年,至今还未觉得腻。
程安安是很知趣的女人,当初他承诺给她这个地位的时候她就不敢再去奢求别的,在他身边的这六年,他一步步地教她为人处事,教她怎么看清隐藏的敌人,怎么一招置人于死地。
他对她很好很好,好得让程安安这么理智冷血的女人都不由自主沦陷下去。
她也曾不切实际的幻想过,若是他也会有一点点的喜欢自己……只是这个梦没做多久,就被他亲自用指尖捏碎,还笑眯眯地把这些碎片摆在她的面前供她观赏。
如今,他终于要结婚了,她在他身边巧笑嫣兮了那么多年,终于可以不用再小心翼翼地呼吸着,奢求他的一点点小温暖。
他却似乎并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秦墨看了她片刻,突然笑了起来,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在车窗上,一下一下。
程安安看着他嘴角的那抹笑,只等着他下一句,“滚。”
而他也的确不负她所望,一把推开她,面色淡淡地命令道:“下车。”
程安安心底却是松了一口气,冷睨了他一会,扭头就去开门。
这大半夜的,秦墨怎么可能真的把她丢下,不过是希望她自己能察觉到此刻孤立无援的处境自动服个软,然后继续乖乖的待在他的身边。
所以,管家虽然减速了,车子却是未停。
程安安自然也是明白的,却偏偏当作不知,一把拉开车门闪身就跳了下去。
在她打开车门的瞬间,秦墨的脸色就是一变,察觉到她要做什么伸手去拉时,已经错过最佳时机,眼睁睁看着她的指尖和自己的擦过却是没有拉住她。
好在深夜没有多少车,身后一辆车跟得比较远,见前面有人跳车,一个急刹车差点没撞到程安安,吓得他顿时破口大骂,“你有病啊!”
程安安却是冷冷地看回去,“你有药?”
见她眼神犀利地像要杀人般,那车主只骂骂咧咧地缩回驾驶座,拐了一道便开走了。
车子就停在不远处,程安安看了一眼,见秦墨正透过后视镜看过来,比了一个中指,撑着膝盖站起来。
果然拍戏还是有好处的,上次那个打戏她硬是从车上跳了十几次才练就今天的不断胳膊不断腿啊。
暗暗庆幸完毕,见秦墨还是没有要下车的意思。她索性掉头就走,无奈鞋跟是摔断了,左脚一落地就是一阵钻心的痛。她低头一看,左脚不知道什么时候擦伤了,此刻火辣辣的。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甩了鞋子赤着脚就往前走,一瘸一拐的。
管家停了片刻,不由皱了皱眉,“要不要我……”
“不必。”秦墨打断他,“开车回老宅。”
等听到身后的引擎声,程安安回头一看,那辆豪华房车已经绝尘而去。
“魂淡。”她暗暗低咒了一声,拿出手机给乔治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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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一路数落她到家为止,程安安在a市有两套房子,一套秦墨常去,这一套则是她独自一人的,秦墨鲜少会过来。
见她的样子,就知道两个人又闹翻了,今天是她载誉而归的大日子,她却半夜被秦墨扔在了路上,最好没有狗仔拍到,否则,还真不知道明天的报纸头条会写得多难看。
程安安安静地听乔氏数落完,才拽着他的袖子指了指左脚,“帮我包扎下,看起来越严重越好。”
乔治一听她的话脸色就是一变,一看,倒还真的擦破了皮,有点血丝乌青一片。程安安的肤色白得剔透,这伤口看起来便有些触目惊心。
见乔治那副见鬼的表情,她揉了揉眉心,好笑的解释道:“你放心,只是看起来比较严重而已。看我还能自由行动就知道问题不大,不过好不容易受一次伤不大做文章不是太浪费了么?”
她这一提点,乔治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得认命地去拿医药箱来,“我说小祖宗啊,别的明星最怕的就是受点伤了。你倒好,故意折腾出来,怎么弄的啊这是!”
程安安掩着嘴打了个哈欠,就着手边的牛奶喝了一口,漫不经心道:“我跟秦墨闹脾气来着,让后他让我下车我就滚了。”
乔治手上的动作一顿,越发的气急败坏起来,“你下个车能弄成这样也真的很不容易。”
“谢谢。”她谦虚地道谢,轻描淡写地补充道:“我是跳车了。”
话音一落,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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