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晋王身后的小厮也着实吃了一惊,方才一眨眼间晋王就冲了出去救那夫人,然后连忙赶过去给赵彻撑伞。
赵彻的声音微微有些沙哑:“起来吧。”
谢婉宁自然是要道谢的:“多亏了晋王殿下,若不然臣女怕是要摔倒了。”
雨丝打湿了谢婉宁的发梢,她的眉眼间犹存着红晕,玲珑轻灵,不说话就有一股子艳色,她整个人弱不胜衣,在这漫天雨帘里显得好看极了。
赵彻有些恍惚,然后“嗯”了一声。
谢婉宁觉得赵彻有些不对劲儿,不过她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因此就请辞了:“晋王殿下,若是没有旁的事,臣女就先走了。”
赵彻忽然间想笑,好像每次她都是这样说,若是没有别的事,她就先走了。
可是这次他有事,她不能走,赵彻眉眼间的冷意又逐渐起来了:“等等。”
谢婉宁很是惊讶,赵彻这是怎么了,不过他到底是晋王殿下,她自然是要听他的话的,只能站在这里乖乖等。
这之后赵彻却不说话了,他只是立在伞下静静地看着谢婉宁,一声不吭。
别说谢婉宁了,就是山栀和赵彻身后的小厮也都好奇,他这是做什么呢,看着怪吓人的。
谢婉宁有些不耐烦了,这时一阵风裹挟着雨丝吹过来,茗都茶社仿佛在雾中,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檐铃声,清脆悦耳,那样熟悉。
谢婉宁就想起了畅音园,那里的回廊下满是这样的檐铃,怎么茗都茶社里头也安上了这檐铃,她有些纳闷,赵彻的衣诀飘飞,他也抬眼望着檐铃。
谢婉宁的声音清冷:“王爷,您平素里不是最不喜雨天了吗,怎么今日竟一直站在这里。”
她想起了许久以前,也是这样的雨天,京郊的庄子里也被他安上了好些檐铃,叮叮当当的,赵彻把她揽在怀里,然后用下巴抵着她的头:“我最不喜欢这样的雨天了。”
她自然是好奇的,就问为什么。
赵彻看着窗外的雨说:“我母亲生下三弟那天就是这样的雨天……”说完这句话就再也没说别的了,揽住她的力道却更大了些。
此时,茗都茶社里,谢婉宁说完这话就陷入了寂静,只有雨滴拍打在地上的声音。
赵彻看着谢婉宁,神色由原本的怅惘迷茫变的坚定,他甚至还笑了出来:“是啊,我最不喜欢这样的雨天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忽然拉住了谢婉宁纤细的腕子,然后拉着她往一侧的屋子走,谢婉宁走的跌跌撞撞的,她只觉得手腕好疼。
这边山栀和那小厮都惊呆了,场间的变化当真是一瞬之间,山栀反应过来了,然后就要大叫往那里跑过去,那小厮见状就捂住了她的嘴。
山栀的力气和男子比还是太小了些,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婉宁和赵彻消失在门后。
谢婉宁只觉得天地旋转,再张开眼就是在一间装潢精致的屋子里了,只不过赵彻还握着她的手腕,像是烙铁一般。
谢婉宁被赵彻甩在美人榻上,她有些害怕,赵彻这是怎么了,先前不是都说好了吗,难道他反悔了,想要强迫她?
赵彻的心里只觉得如烈火焚烧一般,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她玲珑如江南的眉眼,然后又轻又慢地道:“谢婉宁,果然是你……”
谢婉宁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出一个不可能的念头,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赵彻在她耳边呵气。
“谢婉宁,你骗了我这么久……你怎么敢,”他一字一顿道。
第116章
赵彻太过粗鲁,谢婉宁的背脊不小心就撞到了美人榻的靠背上,她禁不住闷哼了声。
可是现在她几乎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了,赵彻方才的话叫她齿骨生寒,她的面色一瞬间就白了起来,他难道是想起了前世的事?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谢婉宁用力去甩开赵彻的手,却怎么也甩不掉:“晋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臣女什么骗过你了,臣女根本听不明白您说的话,”她只能装傻充愣。
赵彻把她抵在美人榻上,两个人离的极近,他能看见谢婉宁眼中的慌乱,可还是那般熟悉,和他记忆中的一般无二:“你会我独创的腿法,知道檐铃,甚至还知道我不喜欢雨天,谢婉宁,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他声音又低又冷,竟带着一丝嗜血的疯狂。
谢婉宁终是害怕了,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呢,她的眼睫如蝉翼一般微颤。
赵彻用手慢慢勾勒了她的眼睛:“以前我总是好奇,怎么我们都没怎么见过,你竟知道这么些事情,现在我知道了,因为离的太远了些,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然后停在了她的眼尾处。
谢婉宁的心陡然间就凉下来了,他竟然真的都想起来了,前世那种恐惧又一次重来。
“前些日子我便开始做梦,梦里面都是你,谢婉宁,”赵彻顿了顿又说:“后来我才明白过来,那是已经过去了的前世,还好,你现在还活着。”
梦里面谢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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