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见了吕小妮,他感到自己说得有些后悔了。因此,他要以矫枉过正的心态和格外热情的态度,来纠正自己这个偏激的说法。
当卞星星仿佛无意间说起吕小妮在大学里写过小诗时,他连忙高兴地让他们拿几首给他看看。
他这话一出口,卞星星马上就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份油印的刊物,上面印有吕小妮的一组小诗,共四首。他接过认真看起来。
他从中学里就开始发表小诗和小散文了,当然看得懂诗文的档次。应该说,吕小妮的小诗写得还不错,清通简练,有一定的意境。譬如那首叫《云》的小诗:
集宇宙之精气,
凝这一片洁白,
思绪一般飘忽,
意识流一样变幻。
这是她的天性:活泼灵动;
这是她的智慧:高深莫测。
可拥有她的,
不是惊天动地的雷,
不是转瞬即逝的闪,
不是优柔寡断的雨;
而只能是,
明净的蓝天,
永远的太阳!
这明显是一首情诗,感情真挚而有一定的哲理。她把自己比作是一片云,要想得到她,只能是明净的蓝天和永远的太阳。也许这是她大学里恋爱时内心的真实写照吧,追她的人很多,可她不属于惊天动地的雷,转瞬即逝的闪,优柔寡断的雨,而属于蓝天和太阳。
那她后来为什么没有结果,现在又要跟卞星星谈恋爱呢?卞星星是她需要的那种蓝天和太阳吗?她说的蓝天和太阳指的是什么呢?是指那种具有宽广胸怀和知识广博的男人?还是指那种有钱有权的男人呢?
这些疑问,他都不得而知。而就这首诗本身而言,只能说是一首直抒胸臆的一般之作,根本说不上有多少优秀。可他此时却只能拣好的说。也只有这样说,才能弥补他的过错,表达他此时的心情。他看似在夸赞小妮的诗,其实是在夸赞她人。当着好友和妻子的面,直接夸赞她人,有份,也不太好,所以他只能夸赞她的诗。
没想到他这样一夸赞,正中卞星星的下怀。原来卞星星领恋人来拜识他,不是向他来展示恋人美色,而是有目的的。他见时机成熟,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朱主任,呃,我想把她弄到我们集团总部来,不知你,能不能帮我们,想想办法?”
朱昌盛眼前一亮,却故作沉吟着,没有立刻回答。卞星星又说:“你们办公室,还能安排得进个把人吗?小妮有点文字基础,你再带带她,就可以当文秘了。当然,安排进其它科室也可以。”
朱昌盛心头一跳,撩开眼皮去看坐在一旁的吕小妮。没想到吕小妮正期待地看着他,迷人的目光象两根火热的铁条往他的眼睛里捅来。同时,她又爱昧地冲他嫣然一笑,声音甜美地说:“朱主任,你也不要太勉强。有这个可能,就帮我一下。我和卞星星,会感谢你的。实在不行,就算了。”
第6章 背后的色目:让人一见惊...
朱昌盛移开目光作深思状。可不一会,他又禁不住去盯吕小妮,再次与她甜美的目光对在一起。被她火辣辣的目光一刺激,他就不由自主地说:“好吧,我试试看。可,得想个理由,向上提出申请。嗯,我跟严总,倒是关系不错。什么时候,我跟他说说。要是真能调过来,你们小两口,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
他发现吕小妮一听他说跟严总关系不错,脸上的笑容就更加灿烂,看他的目光也更加甜粘了。他又故意调他们胃口似地说:“其实,小两口在不在一起,倒是小事,福利待遇不同,也是小事,关键是,在下面的培训学校,跟在集团总部上班,前途不一样啊。”
这样一说,卞星星和吕小妮更加迫切了。吕小妮率先指着放在沙发脚下的那只塑料袋,对正在客厅里走来走去的朱昌盛妻子说:“师母,这下面有几斤螃蟹。你看,是不是先处理一下?”
说着看了卞星星一眼。卞星星这才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给朱昌盛说:“一点小意思,不要见外。”
里面装有二千元钱。他们来之前进行了商量。吕小妮对卞星星说:“到了那里,你看我的脸色行事。我朝你看了,你才把红包拿出来。不看,就不要拿出来。钱要用在刀口上,我要看朱主任的情况再定。”
朱昌盛妻子说:“这是做什么呀?朱昌盛,你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就收人家的东西?”
卞星星觉得吕小妮叫她师母是不对的。他与朱昌盛是校友,现在又是同事,怎么能叫他的妻子为师母呢?当然,吕小妮的意思他也懂。她把朱昌盛当成了文学上的老师,这样,他的妻子就是她师母了。可他却不能这样跟着叫,就依然象上次来请朱昌盛帮忙落实工作时一样,亲切地说:“张医生,这你就见外了。我们都是自己人,事情成不成,没关系的。”
吕小妮马上站起来,把塑料袋拎到厨房里,然后跟朱昌盛妻子讨着近乎说:“师母,瞧你说的,一点小意思,还这么客气?”
他们走后,妻子张医生就阴下脸,半认真半玩笑地对他说:“这个吕小妮,太漂亮,你要当心点。”
朱昌盛心虚地叫起来:“你,是不是神经不正常啊?她是我,校友和同事的恋人,你想到哪里去了?真是的。”
他们已经结婚五年了,生有一个四岁的女儿。都说婚后四五年,是婚姻围城中的男女最容易出轨的时候。他承认这话说得有点准,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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