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精神,画呢,也规规矩矩,说不上不好,但又说不上哪里好。
落笔提笔很粗犷,中间多含糊,像是写文章,龙头凤尾猪肚,可画画,终究不是写文章。
北夏突然兴起,问了他们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画画?”
这跟歌唱比赛,导师问选手‘你有什么梦想’异曲同工,都是废话。
一个小伙子举手,“因为画画使我快乐。”
北夏相信,当成爱好当然快乐,但要是事业呢?一生的事业呢?
又有人说:“因为我妈说,我得掌握一门手艺,将来考不上大学可以走艺体。”
北夏倒没有机会感同身受,她从小学习就好。但她可以理解,她身边有同样的人。
“你呢?”她看向给她助理画肖像那姑娘。
她似乎是想了很久,“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画画。”
北夏目光一颤,助理立马懂了。
这场见面会,只有这个姑娘留下了。
她叫郝美。
助理问北夏,“为什么是她呢?”
北夏说:“我以为她不画五官是不会画,刻意制造抽象感抖机灵,原来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在画纸上表达对一个人的感觉,这种很容易引导,不用……有个词怎么说?哦对,洗髓。”
已经成型的画家,她会给他机会发现自我。
而将成未成的,她会一路引导,把他打造成市场最需要的。
她是个艺术推手不假,但也是个商人。
第6章
忙了一天,回到家,玄陈在一楼露台。
从天上看,露台跟蝙蝠一个形状,不规则的毫无道理,北夏曾想过,她手里有哪个画家可以把类似于蝙蝠脚趾的凸形、弯曲的砖瓦画的大巧不工,很遗憾,一个没有。
她哂笑一声,轻手轻脚的走过去。
玄陈在弹吉他,他是唱歌儿的?
北夏带着这个疑惑再靠近。
他凌乱在额前的发丝很嚣张,遮住他三分之一的眼,竟然也很好看。
偏心的上帝!
玄陈手指拨弄琴弦,倒像那么回事儿,只是隔着玻璃,她听不见,不能品析一番。
正想着,玄陈扭头,‘哗啦’一声拉开门,“你偷偷摸摸在干什么?”
北夏直起身子,“我在我自己家,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玄陈手撑着脑袋,嘴角带笑,“那你是正大光明的看我了?”
北夏瞥过去,“记住我比你大九岁,就算我允许你不用对我使用敬语,也不能太放肆了。”
玄陈笑容不减,没说话,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北夏转身上楼,发现自己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洗干净,放在床上,还有她的胸罩,她拿起来,竟然还是内衣剂的味道,他拿手洗的?
她走到露台,往下看,叫他,“你把我衣服洗了?”
玄陈抬头,跟她四目相对,“顺手。”
北夏:“你那么爱顺手,怎么不顺手帮街道清洁工把垃圾收了?”
玄陈认真想了一下,“要有时间,我会的。”
北夏转身,把露台门拉上。
换衣服下楼,玄陈在厨房。
她对他的厨艺没有期待,昨晚上那只烤鸡,一看就是外面买的。
在沙发上,她给脚趾甲涂着指甲油,等她的外卖。
十个脚趾头涂完,她的外卖还没来,厨房倒是传出一股香味儿。
她闻着味儿走过去,透过汽锅透明锅盖去看里头的排骨,看起来真好吃。
看的正过瘾,头顶飘来悠悠的一句,“想吃?”
她本来就心虚,这一声更是吓得她往后躲,然后就撞上玄陈的胸膛。
真结实。
她下意识往前,可前头是火,还有锅。
玄陈摁住她肩膀,“烫!”
北夏不敢动了,后背印上他腹肌的形状。
玄陈把她挪到一边,端下锅来,打开盖子,香味儿伴在哈气里,涌出来。
北夏回神,“为什么我家会有这么危险的东西?”
玄陈说:“这叫高压锅。”
原来叫高压锅。“为什么我家会有高压锅。”
玄陈伸手打开柜子,“你家不止有高压锅。”
北夏才发现,她家厨具那么齐全。
玄陈笑她的反应,“看的出来,你没用过。”
北夏不想承认,“我只是没用过高压锅,上边这些,我都用过。”
玄陈不跟她争了,笑,“嗯,你用过。”
北夏总觉得他在嘲笑她,“你这个语气是不信?说我没用过你有根据吗?”
玄陈拉起她的手,举起,看了看她手高和柜子把手的距离,“你够不着。”
北夏:“……”
玄陈从锅里盛出一碗排骨,走到桌前。
与此同时,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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