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挨到周一,天气又很糟糕。小雨绵绵地下个不停,一点阳光也没有,风吹在
身上冷嗖嗖的,把老麦的心情也弄得坏到了极点。他张罗著把智聪送到了幼儿园,
回来的路上路过区委会,看见区委会的那块牌子,老麦的心里竟然打了个哆嗦。他
咬了咬牙,硬了头皮,匆匆走进去。
“老麦!老麦!”陶静从秘书室探出头来,冲麦先得大声喊着,“章书记叫你到她
的办公室去一下。”
老麦的头脑里“嗡”的一声,身子站在细雨里半天动不了,“我──我──我现在
就去──”他结结巴巴地,“她的办公室──”
“章书记在开会,你等会儿再去吧!”
省委办公厅的工作对麦国忠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在春田市宣传部几年的摸爬滚打
早把他锻炼出来了。唯一让他不太适应的是省委里年轻人的娱乐活动:扑克牌和麻
将。午休时的扑克牌大战,夜晚的麻将,每个人都会热情地邀请他陪打,经常是热
火朝天,特别是星期五和周末,一玩就是到半夜。麦国忠不太爱玩这些牌戏,因为
他觉得那是丧志的东西。他参加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希望能够在牌桌边遇到林曼媛,
和她多呆一会儿,因为她偶尔也会兴致勃勃地和年轻人们玩在一起。
麦国忠和林曼媛的关系渐渐变得微妙起来。林曼媛已经觉察到了。她知道麦国忠已
真正地把自己当成了长辈一般来看,她也看出他对自己的真心实意,但她心里却时
时涌出一种难以琢磨的情欲。她开始对他更加关心和爱护,常常对他问长问短;而
麦国忠对曼媛阿姨的感觉也更亲了。
每一分钟对麦老汉都是巨大的折磨。他盯着墙上的挂钟,陶静又打了电话来,章月
荷约他十点钟开会。现在已经是九点五十五分了。老麦如若针毡,一会站起来,一
会坐下去。黝黑粗糙的大手不停地相互搓着。“麦先得啊,麦先得,”老麦暗暗叫
着自己的名字,“你倒是想个办法出来啊!”
他想过了许多可能的情况。秦玉贞也许会告他qiáng_jiān,那他就彻底完了;也许她会跟
区委讲他诱奸,那他的工作就没了;也许她已经向章月荷哭诉了他乱搞男女关系,
那无论如何他也不要再梦想去接近秦玉贞了。老麦想着想着,不由地叹了口气,伸
手重重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
林曼媛独自一人坐在空空荡荡的大房子里。窗外偶尔传来几声秋蝉的哀鸣,在她耳
朵里听上去就象是一曲对自己唱出的挽歌。负责收拾房间的乡下保姆已经被她打发
回家了,好容易一个周末,她想也应该让保姆多休息休息。这样偌大的一个房子里
就只剩下林曼媛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电视的前面,喝著一杯冰冷的果汁,享受著
令人烦躁的安静。
门铃响起来,细细的声音竟有些刺耳。林曼媛从沙发上站起来,整整衣服,打开房
门,看见年轻的麦国忠笑眯眯地站在门边,手里抓着一个糕点盒子和一个小包裹。
“林秘书长,您好!我没有打扰您休息吧!我带了一点家乡的特产,还有黄区长给
您的包裹。”
林曼媛皱了皱细细的眉毛,但迅速地展开了。她看着面前的年轻人,他是很聪明伶
俐的,而且全身上下充满著青春的野性。尽管是麦国忠的长辈,她却感到心头一阵
骚动。林曼媛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在这样一个孤单的午后,她知道自己有些把持
不住。
“是国忠啊!快进来坐。真是谢谢你了,还麻烦你跑来。路上还顺利吧?”
林曼媛笑着把麦国忠让进屋里。当他进入房间的时候,她注意到他怯怯的目光在自
己丰腴的身子上落下偷偷摸摸的一瞥,使她的心脏象小鹿一样活泼地跳起来。林曼
媛还在笑着,仿佛毫不知情的样子。她略显丰满的身上松松地套着一件紫纱长袍,
有一些白嫩的腿肉暴露出来。她能感觉麦国忠热辣辣的目光开始落在自己修长的腿
上,心里不禁愈加兴奋。
“小麦,快请坐。看看老黄带来什么宝贝给我。”林曼媛坐到麦国忠对面的沙发上,
紫纱长袍涨开来,微微露出里面白嫩滚圆的肉腿。
麦国忠开始把黄明福交代的事情一点点讲给林曼媛听:包裹里是黄明福从香港买给
林曼媛的纱巾,他这段时间比较忙,可能就不回省城了。麦国忠嘴巴里嘟嘟囔囔说
著,眼睛也不知道该往那里看,目光四处躲藏着林曼媛纱裙里丰满的ròu_tǐ。没说几
分钟,他的脸也红了,前额也开始出汗。
林曼媛看着眼前善良憨厚的年轻人,看着他窘迫地在紧张与yù_wàng中挣扎,她沉寂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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