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令自己魂牵梦萦的母亲。
余牧知道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从正发怔地苏好手里抽出拍卖标目录,也垂头端详起这幅画。半晌,余牧问:“苏苏喜欢这幅画?”
苏好赞赏的点头:“喜欢。”
从余牧的角度看过去,苏好清丽的面容像是被暖色的灯光罩上了一层流彩,清澈的眼睛里溢满了对《君归》的喜爱,余牧莫名地想到了烽火戏诸侯,怪不得古时君王能为博美人一笑,能做到三戏诸侯众叛亲离的地步。
余牧执起苏好温软地小手,亲了亲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我先出去一下,等下回来找你。”
余牧起身离席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回来。苏好百无聊赖,抬眼看了看一个人坐着的贝亦铭,起身凑了过去。
贝亦铭头也不抬地问道:“气消了?”
说的是刚进拍卖厅时的事,苏好本是不想来的,她手上有个调研室刚发来的稿子还没看,这样被贝亦铭拉来,今晚一准得熬夜了。
苏好说:“气也没用,我还不知道你,谁违了你的意,你都会毫不犹豫的开刀。不过我身边除了继父和余牧俩也没什么人了,他们俩又是你不能动的,所以你想下刀也没用。”
贝亦铭道:“我可以拿你开刀。”
苏好说:“开就开白,反正我苏好天不怕地不怕,不像你一个省委书记怕得多,你要是开我一刀,我就还你一刀白。”
贝亦铭被苏好的话给气笑了,当了他三年的秘书,倒是把他威胁人的法子学了十成十。
贝亦铭随意问着:“你知道任伯年的《华祝三多图》拍了多少钱吗?”
“我知道他的《绢本重彩花鸟四条屏》是220万,那三多图是……五百万?”
贝亦铭莞尔一笑,并无作答。
秘书长凤凰岛走过来时,苏好还在认真回忆三多图是多少钱,贝亦铭知道她好强的劲儿上来了。
凤凰岛恭敬的对贝亦铭说:“亦铭书记,常委副省长在拍卖会场外。”
这两个月,恰逢省委班子要进行调整,从省长升到省委书记的贝亦铭,已经连任五年,今年可能会被调升到中央去,必不会继续连任。副省长的意思再明确不过,想要借机讨好贝亦铭,升迁书记。
贝亦铭想了想,略一颔首:“和接待员打声招呼,请他进来。”
苏好撇撇嘴,自觉地向旁边让出一个座位,留给副省长。贝亦铭瞥了苏好一眼,长臂一伸又将她揽了回来,继续刚才的话题:“任伯年的三多图拍了2860万,下次出门记得带上脑袋。”
苏好说:“……谢谢提醒”
贝亦铭随意地扯了扯苏好脸边的一束卷发,痛地苏好“哎呀”一声,才继续道:“这幅《君归》的价钱不会少于任伯年的那幅。”顿了顿,又问,“想不想要《君归》?”
苏好狐疑。
此时副省长程伟和副省长的堂弟程兮一同走了进来,打断了苏好正欲开口的话。
程兮吊儿郎当的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苏好身边,无视贝亦铭,反正他们私下挺熟的。
程兮说:“苏秘书又漂亮了啊!有喜欢的吗?爷买了。”这是程兮每次见到女人的必说开场白。
苏好乜斜着问:“你出钱?”
程兮理所当然的摇头:“你老公出啊。”
程兮想起余牧,跟她小声嘀咕着:“对了,刚才我在会场外听到你老公好像要买下《君归》送你啊,还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样……他把他爸妈经商的钱抢了?”正常情况下,哪个政府官员敢大摇大摆买这些东西,这不是等着被调查吗,好在余牧父母是临市有名的商人,家里的资产是真不少。
余牧要给她买下《君归》?苏好心下一感动,余牧真的是无论自己喜欢什么,都会尽全力送来。苏好只是这样想着,面上的表情便生动了起来,脸颊很快飞起了两道红晕,就好像天边绚烂的彩霞,不经意间,就掠夺了旁人的心神。
苏好忽地想起什么,问程兮:“程二,你觉着现在正在竞拍的水墨竹石值多少钱?”
程兮稍微衡量了一番,一副款爷的嘴脸说:“多说也就四百万。喜欢啊?爷买了?”
苏好摇了摇头,突然抬起自己手中的号码牌,不容置疑地道:“四百万。”
拍卖师二次喊价无人加价后,一锤落地,苏好花了四百万买下了君归的水墨竹石。接着在程兮讶然的目光下走上台,拿起麦克风,慢悠悠地说道:“我知道今天君归先生得到的所有款额将无偿捐给慈善机构,那我们夫妇二人现在一起买下君归先生的这幅画,当是捐助四百万款额给所需要的人……”
程兮头疼地问贝亦铭:“亦铭哥,我刚才说多了是吧?”然后懊恼地拍着头道:“说三百万好了,这样苏好也就少花一百万,剩下一百万还能给我女朋友买套房子……”
贝亦铭道:“苏好思维跳脱性子傲娇,也就对余牧温柔点,小心她折腾完钱来折腾你。”
贝亦铭说的一点不错,吓得程兮一溜烟跑到楼上客房避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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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件拍卖品《君归》的底价比其他的作品高出很多,一千万整。
苏好正哀叹着这肯定要被有钱的商人买走时,余牧终于回来了,落座在苏好的身边。
余牧有些抱歉地在苏好耳边低语:“《君归》在拍卖会开场时就被人私下买走了,2860万,我没来得及……苏苏,下次看到你喜欢的书画,我再买下来送你好不好?”
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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