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块,想必是伤口裂开了,怪不得这么疼,都怪眼前的这个人,这么想着已经柔和的眼神再次带上怒气,慢慢地走了过去坐下:“这好像是我的医药箱。你要替我上药?你会医术?”话刚出口便想起了之前君南煜为自己疗伤的情景,脸上的温度顿时有些高,“可是我伤在肩膀。”古代的衣服又没有无袖背心什么的,她里面无袖的可就一个肚兜,入乡随俗不能随便给人看的吧。
君南煜看出季言的为难,一脸云淡风轻地开口:“没什么好看的。”
全都看过了,没什么好看的。季言为他自动补全话,顿时恼羞,也不知道是前半句还是后半句更过分些。
“我自己来!”很坚决的语气。
君南煜也不坚持:“可以,速度快一点,他们就快来了。”
他们?季言疑虑的眼神在接触到君南煜的目光时顿悟。对了,刚刚巡逻的人虽然被君南煜三言两语打发了,但内庄晚上突然多了一个穿着夜行衣的陌生人,怎么样也会上报总管的。
想到这层,季言急忙打开药箱找药:“怎么办,我身上还穿着夜行衣呢。”
“嗯,你先换药。”君南煜从容不迫地留下这句话就很绅士地开门出去了。
喂!刚刚还什么都不管地要给她上药,现在就知道避嫌了。季言撇撇嘴,转念一想,可能是去园子外拦截来查岗的人也说不定。手上的动作又加快了几分。
快手快脚地包扎好,还没来得及把衣服理好,就响起了敲门声。“好了吗?”
是君南煜的声音。
“好了。”季言背对着门口匆匆忙忙将衣襟一塞,“有人来了吗?”
“快了。你把这个换上。”君南煜将一套女装放在桌子上,再度走了出去。
季言很想问问他是从哪里弄的衣服,但目前形势危急,只能赶紧现将衣服换好,其他之后再说不迟。
片刻后,门外果然响起了人声。
“南兄,听老赵说嫂嫂也跟来了?小弟与南兄相识多年,倒不知道南兄何时有了家室,何不引见一下?”慕容链半是好奇半是怀疑。
君南煜微笑地摇摇头,一脸宠溺道:“婚约而已。这丫头从小被惯坏了,听说这里有武林大会就偷偷溜了出来,又听说这里有一个武林第一美女就忍不住要来比一比,看到我之后又一路跟踪至此。她能溜进来,不得不说慕容兄这里的守卫堪忧啊。”
慕容链顿时露出愧色:“是,是,是,最近庄子里人来人往太多,有时候可能真的是疏于防卫,不过,”他也微微笑,“若不是如此,南兄恐怕也不得遇佳人了。”
正说着,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一袭淡粉色的长裙,上配一件素淡的白纱衣,极为淡雅的装束,细致乌黑的长发,似乎没有经过细致的梳理,只是柔柔地披于双肩之上,显出一种别样的风采,黝黑的眼眸中带着三分无措,因为受伤的关系脸色略显苍白,整个人色彩分明却又稍显单薄。
慕容链不禁看呆了,喃喃道:“此等姿色,何须与人相比?”君南煜不着痕迹地瞥他一眼,走上前去握住季言的手:“来,给你介绍一下,慕容兄,言儿。”
“言儿姑娘。”慕容链依旧是呆呆的。
这人什么情况?是不是看出什么了?季言不由地抬头看向君南煜。
君南煜冲她温柔一笑,才对向慕容链:“慕容兄,人你也见过了,今日夜深了,不如我们明日再谈。”
“啊,是,是。”慕容链惊醒,急忙将目光移向别处,嘴里连说几句“明日再谈”,却还是忍不住偷偷再看一眼面前的人,才慢慢地抬脚离开。
两人都目送着慕容链离开,季言不禁皱眉,这人就是内庄的管事?怎么感觉呆呆的一副书生相,难不成是人不可貌相?
看着季言沉思的样子,君南煜似笑非笑:“果然人靠衣装。”
“什么意思?”季言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还在人家手里呢,顿时像是被烫到一样抽了出来,“话说你这衣服哪儿弄来的?”
“拿的。”君南煜只吐出两个字便转身回房间。
这不是废话么,问题是在哪里拿的,拿的谁的?季言也跟着走回房间,还不忘关好房门,心还是揣揣不安:“那个人不会去跟他的上一层管事的说,然后再来人查吧?”
“既然知道害怕,那你还来做什么?”君南煜看似悠闲地坐在桌边喝茶,问的话却一阵见血。
季言顿时心虚:“......来看武林大会啊呵呵。”
“坐。”君南煜示意季言坐在他对面,并为她沏了一杯茶过去。
季言不安地依照他的指示坐下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心不在焉地赞道:“好茶。”
君南煜的表情别有深意,他修长的手指敲了两下精巧的茶壶:“茶好是因为里面加了一味料。”
“一味料?”季言有了不好的预感。
“天罗散,无色无味,可溶于任何液。药效入口即发,中者先是腹痛吐泻,接着会出现幻象,且无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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