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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应钦回想起昨天送完毛毛回到酒店看到一个陌生号码来电,号码的归属地是成都,也不知是不是身为律师的直觉,觉得这通电话非接不可。
接通之后,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我是沈南行。”这自我介绍就结束了。
这人忒自信,介绍地这么不上心,认为瞿应钦肯定还记得他。
瞿应钦倒也真的记得,毕竟天才的脑子好使,他听着电话那头有打火机“咔嚓”的声音说:“今天有烟?”
沈南行嗯了一声,靠在树下,看着远处那还亮着灯的窗户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地吐出,烟圈一个个出来,整张脸隐藏在烟雾中,看不清表情。
“讲讲。”沈南行吐出两个字。
瞿应钦也停下来,靠在酒店大堂的墙壁上,跟沈南行讲着事情的经过,当然也包括他大嫂出轨的事情。
沈南行也有耐心,全程没有打断,烟早已经掐掉,还剩的半截拿在手里,脸色越来越难看。大概二十分钟之后,沈南行借着月光,找到一个垃圾桶,将还剩的烟丢掉,对瞿应钦说:“她很聪明,肯定会知道是我干的,要是问起我来,你就说。。。”
瞿应钦收起笑意,面色凝重,对电话那头的蜗牛说:“他说要去国外出任务,要是回不来,欠的债就不需要还了。”
蜗牛挂了电话,慢慢蹲下来,头抵在栏杆上,泣不成声。
行人大妈看到了,上来安慰:“姑娘,可别想不开啊!”
“这长江太深,一旦掉下去就上不来了。”
“还连累消防人员救你。”
大妈说的实诚,蜗牛听着觉得有道理。
“大妈,我哭会儿就回去了。”蜗牛觉得眼下除了发泄自己的情绪,没有其他可做的。
手机里有提示音,她拿出来看,是那条朋友圈,又有人评论。
是上次那个不知姓什名谁的初中同学,这人说:文不对照片啊,语文课代表,外面逛的这些年功力退步了?
蜗牛觉得自己固定思维了,知道自己初中时是语文课代表的不一定就是自己的同学。
她脑袋有个想法一闪而过,但是又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太不可思议了。可福尔摩斯说过,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来的那个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蜗牛给那个人回复:你不是去国外出任务了吗?
打完那几个字,蜗牛站起来,擦干自己的眼泪,继续向前跑。
这桥已经来来回回跑了三四趟,可都没有这短短的几分钟来的煎熬。
蜗牛听到微信提示音之后慢慢地由快跑改成慢步,她觉得答案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可在看到那几个字之后,脸上喜极而泣地笑容确是那么美丽。
夕阳渐渐收敛了光芒,变得温和起来,像一只光焰柔和的大红灯笼,悬在江与天的边缘。江水失去了原色,像饱饮了红酒似的,醉醺醺地涨溢出光与彩。
那个不知姓名的人说:安纯,等我回来。
蜗牛回:好
她翻到上条朋友圈,看到沈南行的评论:
年年有余,周周复始,走遍山河,你还是没遇见那个人。
只因那个人一直在原地。
而自己兜兜转转,还是会回来。
毛毛送瞿应钦出去,挽着他的手问:“你什么时候和沈南行勾搭上的,还有什么时候在南京找工作的,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有必要跟你说吗?”瞿应钦看着她说。
“我是你女朋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毛毛撒娇的语气。
“哦,现在知道你是我女朋友,昨天晚上怎么不知道。”瞿应钦冷着脸问她。
毛毛见他还说着这茬儿:“瞿应钦,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记仇。”
“嗯,你没发现的事多着呢!”瞿应钦说,“那你长记性了吗?”摸着毛毛的头问她。
毛毛点着头:“知道了,瞿老师,以后啥事都跟你讲。”
瞿应钦笑着“乖,我等会不送你回去了,晚上有饭局。”
“徐导的?”毛毛问。
“不是,是工作的事情,新人得应酬啊!”瞿应钦感叹道。
“哦,新人,那你加油!”毛毛望着瞿应钦的背影说。
瞿应钦没回头,手臂向后招着手,算是说了再见。
毛毛自瞿应钦走后就刷着微博,网上评论两极分化的严重。
有支持的,当然也有嘲讽的,但是情况对比昨天已经好了很多,最起码不是一味的在谩骂。
毛毛容易满足,心情已经好了很多,加上当事人已经道了歉,她觉得事情肯定会尘埃落定。一路上奔奔跳跳地回到家,刚好开饭,坐下来就用手拿了一块起红烧肉往嘴里放。
毛妈拿了筷子敲过来:“洗手去。”
毛毛嚼着肉问:“我爸呢!”
“你爸今天有饭局。”
“嗯?我爸也有饭局,今天饭局真多。”毛毛又偷偷给自己塞了一块红烧肉。
“还有谁有饭局?”毛妈从厨房端了粥出来问。
毛毛嘻嘻笑着:“不告诉你。”
毛妈叹着气摇头:“快洗完手吃饭。”
毛毛吃完饭洗完澡已经接近21点,正打算看会儿电视,毛爸回来了。
毛毛看着近在咫尺的遥控器,又看了看门口的毛爸,觉着这次稳赢了。
拿着遥控器嘚瑟:“哈哈哈,爸,这次没我快哦!”
毛爸看着毛毛身后的毛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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