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或戳中自己。皮囊是美丽的,但女生有辨别陷阱的能力。那次,她感受到了这个大男孩对自己的细心、真诚。
池澈由着医护人员调整点滴速度,还抽空朝蔚观雪眯了眯眼,抛了个眼神,“那次我是不是特帅?”
看他这么得瑟的样子,蔚观雪都不想说什么了。
池澈可不会就这么简单放过她。
“肯定特别帅。因为某人睡着了还不放过我,一个劲凑向我,硬要枕我的肩窝。”
医护人员看着池少面对的漂亮女孩脸颊薄红,羞得不行站起来喊一声:“池澈你别瞎说。”
蔚观雪斜睨他,纤腰长腿,俏生生的模样。
“好好好,不说不说,倒出了真相就没人陪我复习了。”
说完又咂了一句。
“瞧,连动作都越来越像我,这是不是嫁夫随夫。”
不嘴上占蔚观雪几句便宜,池澈就嘴痒心痒手痒,没了人生乐趣。
这次轮到蔚观雪一个抱枕砸他脸上。
家庭医生心中摇头,他是来给病人吊水的,还是来吃狗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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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的液体从输液瓶顺着输液管一滴一滴流进体内。池澈吊着水,蔚观雪没闲着,将每科重点读给池澈听,加深他的记忆。
今天三十七度,室内还是热,蔚观雪汗流浃背。
池澈看不下去,要开空调,被蔚观雪拦住,池澈好说歹说,最后道:“就开一会,你舍得我中暑?”
蔚观雪只好允了,瞪了池澈一会,“那、只准开十分钟。”
语文课本被翻开,几朵干梅掉了出来。
“梅花书签成了。”蔚观雪轻轻说。
过年那段雪夜,他们在梅园折了一段梅,将小小的白梅夹进语文书里。
池澈凑头要看,蔚观雪坐到床上,将书捧到他面前。
蔚观雪指尖沾着梅花,池澈修长的手指夹过。两人指尖触着指尖放到眼前细细赏花。夏日阳光打在两人姣好的脸庞上,照出一种透明色,干涸花瓣呈现出另一种动人的美。
“神奇。”池澈道。
那段雪夜和壮丽的雪景像透过白梅被封尘了下来。
蔚观雪睫毛轻轻弯着,微微仰着头,“梅花香自苦寒来。”
“你怕吗?”池澈突然问。
蔚观雪垂眸,过了一会,低声,“如果只是成绩,我不怕……”
她唯一怕的是不能再跟他一起。
每门功课她很有底气,唯有池澈是她全部的快乐和全部的弱点。
让她有时变得不像自己。
让她第一次发现自己不再那么懂事、大方、稳重。
池澈凝视了她几秒,才道:“小笨蛋,”他刮了刮她的鼻子,“这种问题是我们男人该担心的。我可不会让其他男人追你排队排到外太空。”
蔚观雪失笑,眼眸望着池澈:“那你呢?你有过不安吗,对高考。”
池澈单手放在脑后,想了想,低眼看了蔚观雪一眼,“我说出来你不准笑。”
蔚观雪已经笑了:“好好好。”
池澈别扭了一会,眼睛左右看了看,才装作无所谓地说:“我怕发烧拿不到清华状元。”
“啊???”
池澈瞅了蔚观雪一眼,嘀咕道,“拿不到状元,怎么赢过你哥。”
别人都在担心高考考不出好成绩,就他担心自己拿不到状元?天。
蔚观雪摇头笑:“那是我哥,不是情敌。”
池澈理直气壮,“哥也不行!我女人眼中必须只有我是宇宙最强男!”
蔚观雪笑得趴在池澈肩上。
哥哥的醋也要吃。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让她想宠他、爱他。
蔚观雪柔情看着对方:“我想宠你一辈子。”
池澈俊脸欢乐激动起来,两只眼睛也愈发有神,他骄傲地挺了挺胸膛,“我这是被你永久盖章了么?”
“盖了盖了。”
“要永久有效!”
大男孩像少女霸道地撒着娇。
“永久有效。”
两只兔子笔散落课本边。
三瓣嘴,笑眯眯。
干白的梅花沾在两人发间,少年少女挨在一起,夏日风存了美丽的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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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高考。
全市新闻联播播报,交通部封锁了重要路线,让机动车不要影响考生。家长们黑压压地涌在高校门口,目送着自己寒窗苦读的孩子们进考场。
孩子们那么用功的学习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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