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我只是出去转转并不会怎么样，再说了，这么大个成年人在学校里，
难道还会走丢么？再说了，这里也是我曾经的母校啊。
整个计算机室里都乱作了一团，但是很明显的泾渭分明分成了两边，互补相
干。教师们在讲台上好笑又好气的看着下面的学生，都无奈的摇着头，平时教的
时候都不好好听，现在来这么一下，都惨了吧。他们并没有阻止学生们之间相互
抄袭，相互讨论。反正这种考试只是一个形式上的问题，他们也犯不着对学生认
真，那样反而还会让学生们讨厌他们。
两个班级，一多个人，肯定会有学生忍不住想去上厕所，偶尔有学生走出
计算机室，老师们也没有去在意。虽然这次考试的成绩会计入期末考，但是万一
真的有人没来参加，或者不及格的，也会在之后安排补考的，这已经是惯例了。
在老师们看来，应该没有人会想着去浪费时间再回来补考吧，除非是个笨蛋。
我走出了计算机室，在门口找出自己的鞋子，换了鞋子后，把我的室内鞋装
入了丫头装着鞋子的塑料袋里，如果我一直没回来的话，想必她也应该知道自己
的塑料袋里多的这双鞋子是谁的。在楼梯的转角处等了一小会，没见到吴韬出来，
心想着难道那个胆小怕事的家伙不敢出来了？怒火在我的心里燃烧着，如果他真
的不出来的话，我一定让小航好好打他一顿。刚想着，一个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
正是吴韬。
等吴韬换好了鞋子，我让他跟着我走。这里曾经是我就读的学校，很多地方
甚至可能比这些学生们还要熟悉。晚自习哪里最安静？哪里人最少？最不容易被
人发现的地方当然不在话下。像之前那个什么小黑和大头欺负吴韬的地方，在我
看来简直是白痴。在这种地方随时都可能有老师或学生经过，而且空间又相对来
说很封闭，虽然很暗看不清什么，但说话的声音很容易被放大，被别人听见。到
时被老师一堵，连逃跑的地方和机会都没有。
我带着吴韬走出了科技楼，穿过广场和教学楼，又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来到
篮球场边。这里远离教学楼、学校超市、还有厕所灯地方。周围又没有灯，黑漆
漆的，幽静，而且安全，晚上根本不可能有人来，即便是大吵大闹也不会被人发
现。虽然有月光的照射，但是离得这么远，再加上球场周围有一堵矮小的围墙，
宽厚的顶部平面原本设计是为了摆放东西。可如果不用的时候，也可以当做遮挡
的掩体。
球场的场地是稍微凹下去的，地基比较矮，场边是一排石质的大阶梯，既能
当做楼梯进出球场，又能当做座位供人坐下。在每年的年级对抗赛中，这里就会
坐满了学生和老师，观看篮球比赛。石阶有好几级，即便你是站着，只要站在中
间位置，身材不是特别高大的情况下，那堵围墙就能够很好的遮住你，最多就留
下小半个脑袋。而那小半个脑袋又有什么用？白天都很难看的清楚，更别说是晚
上了。如果说坐着的话，那么就算是坐在最上面一级，也只会露出半个脑袋，同
样谁能发现你？反之还能越过围墙，观察是否有人接近。从道来这边的话，有
一段长长的直到，很容易就能发现有没有人来，如果真的有人来了，只要顺着围
墙往另外几个方向跑去，就有别的出口可以从小道逃掉，根本神不知鬼不觉。
来到球场里，我让吴韬坐下，自己则站在他的旁边，从口袋里掏出一直没有
丢掉的乳白色弹珠，丢给了他「今天中午的那个人，是你吧？」。
「……」借着月光，可以看见吴韬的脸色变得很苍白，他捧着弹珠，惊恐的
看着我，不知道我会怎么对他，是报警，还是让人打他一顿？
「老实告诉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虽然已经确认了，但是我还是想从吴
韬的口中知道答案。
吴韬低着头，半天没有说话，看得出他的内心在进行着激烈的交战，经过了
许久的沉默后，最后终于决出了胜负，「……对不起……灵灵姐……」吴韬一下
子翻身起来，跪着冲我俯下身体，「对不起，灵灵姐，今天中午的事情是我做的，
都是我不对，但我只是一时控制不住……请……请你不要让警察来抓我，我愿意
帮妳做任何事情。」吴韬知道，如果我真的报警的话，他——就真的毁了。
「……」我没有想到吴韬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老实说，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
对他，要说这件事全部是他的错，也不对。如果我能够坚强一点，拒绝掉；或者
早点发现，及时的阻止，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看着吴韬的背脊，我抿抿嘴，
「……你不用跪着，先起来吧，我并没有想要报警的想法，如果有的话，早就已
经这么做了。」
「真的吗？」吴韬抬起头来惊喜的看着我。
「嗯……」我点点头，虽然没有报警的想法，但是，想到遭受到的一切，不
论是公交车上的羞耻，还是肚子里弹珠的折磨，又或是医院卫生间里的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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