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身体向前压下去,但双臂绑在后面,没有任何支撑,用了好大的劲,也
只是将上身向下低了一下,远远没有挨到地面。
「爸爸」
「不行,他妈的,要把头磕到地上,磕出响声来才算。」
我又用力地将上身向下压去,「爸爸。」但仍然无法贴近地面。
就这样叫了三声后,两个坏蛋才假意地说着,「龟儿子怪可怜的,算了,不
勉强了,给他松松吧。」于是二人走到我的身后,解开了连接我的手和脚的绳子,
「看着啊,给你松」,说着话,却反将那绳子更紧地拉着,使我的身体也更大幅
度地向后弯起来。
「哎哟!爸爸我错了,哎哟我认罪,不要哇!亲爸爸」
二人又一次将我的绳子系紧后,问我:「好不好玩?」
「这样,原地转三圈,转完了给你解开。听到没有。」这是一直坐在一边的
卫小光的话。
汪海龙和孙玉虎用脚踢着我,催促道:「转,快你妈逼转。」
我的头仰着,双脚勾着也向上仰着,只有腹部贴着地面做支点,拚命地原地
转动起来,每转动一下,连接手脚的绳子都勒得我疼痛难忍,但我仍然在他们的
脚踢和辱骂下使出吃奶的劲转动着蠕动着
「你妈的,快点!」两个坏蛋在我的身上踹着,踩着,骂着。
好不容易转了三圈,我开口求饶:「我转了三圈了,我知错了,松松吧。」
「转三圈了吗?我感觉象是转了一圈呢」,汪海龙说着,又假意地问孙玉虎,
「你看他是转了三圈了吗?」
孙玉虎当然会意,「没有哇,我也看到只转了一圈呀。」
我脸上痛苦地看着他们,无奈。
「还有两圈,转不转,转了给你松开。」
我又开始了艰难的转动,每动作一下,全身都勒得疼,而且特别地累,用了
吃奶的劲,却只转动很小的角度,但我仍然用力转着,一下,一下
又转了两圈,我已经全身汗透。我抬起脸,看着他们,「转完了,给我松松
吧。」
「松松?谁说的。」
我感到了不妙,但仍然说着:「转完了说给我松开的吗。」
汪海龙假装不解地,「啊,我说的?我说过吗?」
孙玉虎又配着,「没有哇,没人说转三圈给你松开呀。」
我无奈地抑着脸,几乎要哭出来,「我错了松松吧。」
孙玉虎走过来,用手托起我的下巴,坏坏地笑着,嗓子里「吭」地一个长声,
嘴对着地面,「呸」的一口,一大口唾沫吐在地面上,然后用手指着对我说:
「吃了。」
我可怜而无助地看着他,半晌,才找个借口说:「够不到。」这到是真的,
我被捆成个两头翘的那样形状,嘴是根本碰不到场面的。
孙玉虎则说,「够不到,这好说,我帮助你。」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
抬起一只脚踩到我的头上,向下用力,我两头上翘的身体变成前附后翘,我自身
无法动,他又用手调整了我的位置,然后重重地再踩下去,我的脸便越来越近地
接近了他刚刚吐到水泥地面上的唾沫,直到我的嘴接近它。
「给老子舔着吃了。」
我被迫地伸出舌头,又撮起嘴唇,将那冒着气泡的刚刚吐到地面上的一大口
唾沫,连吸带舔地吃到口中,顿时,我的胃里猛然间又激烈地反应起来。
「咽下去。」他重又蹲下,弄着我的下巴,命令我。
我使劲地上眼,咬着牙努力地将那口唾沫咽进了肚子。
「咽了放了我吧好难受哇!」
「你不是挺英雄挺好汉吗,怎么吃我吐的唾沫呀」?他戏弄着我,又问,
「怎么样?好吃不好吃?」
「孙玉虎」随着一声拉长了声音不甚满意的叫声,侯茹侯老师进来了。
「侯老师。」孙玉虎对她打了一声招呼,停止了对我的戏弄,却并没有给我
松绑。
「你怎么来了?」卫小光问。
「来看看你们有没有做坏事。」侯茹的声音甚是轻松,甚至有种调皮。
「我们在对鲁小北实行专政,这小子是你们班的,极不老实。」
「是不太老实。」侯茹冷冷地看着仍然呈一张弓状伏在地面上的我,冷冷的
回答。她的回答令我失望,也令我紧张。
卫小光自信地说,「我就喜欢调教这种不老实的」,说完对着侯茹,「你回
家休息,第二天早晨我就让你看他如何的老实。」
「我不!我要在这,无产阶级专政,也有我的份。」
卫小光转过头,直直地看着侯茹,二人的目光毫无回避地碰撞到一起。半晌,
卫小光才又开口说道:「玩拱猪(一种扑克游戏),好不好?」
孙玉虎拿出了扑克牌,汪海龙搬来了凳子和茶几,几个人围着茶几坐成了一
圈。没人理我了,可也没有给我松绑,我仍旧反方向极度弯曲着身子贴在地面上,
旁边,是几个男女红卫兵闯将们开心的嘻笑。
几圈下来,汪海龙连输了几次,他走到我身边,蹲下,扬手打了我一个嘴巴,
「你妈的,我输了好几圈,是不是你在咒我?」
我本来用不着回答,但还是回答:「我没有龙哥,给我松一下吧真
的受不了了。」
「先他妈的说下一圈老子是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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