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韵见确是姊姊的亲随之一苏蓉儿,激动地快步上前紧紧抓住她的两臂:
「快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姊姊到底怎么样了!」
苏蓉儿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我们随梅帅保护幼天王冲出天京,二十多天且
战且走,女营姐妹只剩了不足百人。三天前梅帅和干王商议,要往江西去就遵王
大军,不想在这城外被绿营包围,梅帅苦劝干王率天王府卫队护着幼天王潜出包
围,她率女营剩余的姐妹将清兵吸引到城西的一座小山上。我们从中午苦撑到黄
昏,姐妹们死伤过半,四周的清兵越聚越多,他们从四面八方一齐冲上山来。梅
帅见到了最后关头,命我将辎重车上全部公私文书焚毁,要与清兵一死相拼。我
刚把文书烧完,成群的清兵已经冲上了山头,所有能动的姐妹都与清兵扭打在一
处,但清兵太多,姐妹们很快就淹没在清兵的人海里。我见一群清兵朝辎重车冲
来,可身边找不到武器,我急中生智,钻进辎重车后面的一个暗箱里藏了起来。
那暗箱上有个小孔可以看到前面的情形,我见那群清兵把辎重车翻了个底朝天,
把所有的东西都抢走分了。我正为梅帅和其他姐妹担心,却听见一阵吵嚷,大群
的清兵押着四十多个姐妹走过来,打头的是梅帅,她被两个清兵架着,杏儿姐、
媚儿姐、妞儿都被俘了。有十几个姐妹伤很重,奄奄一息,路都走不动了,丧尽
天良的清兵就把她们架到辎重车前的空地上,全都剥光了衣服,用长抢捅下身,
用大刀割奶子,当场全都给杀了……」
蓉儿说到这,哭的喘不上气来,她缓了口气接着说:「梅帅大骂他们没有人
性,几个清兵把梅帅强按在地上,手脚都用绳子捆了,扔到辎重车上。其余二十
几个姐妹也都被捆了起来,栓在马后面拉回城里。到了城里,他们把梅帅和姐妹
们都拉到督府,一个姓刘的总兵和一个姓王的参将让人把梅帅架到偏院的刑房,
说是要审问幼天王的去向。」
「剩下的姐妹全被他们吊在院里,由姓刘的和姓王的发落。这两个畜生对姐
妹们动手动脚,不但看脸蛋,有的还解开衣服捏奶子,最后挑了杏儿姐、媚儿姐
共七个姐妹给拖到地牢去了,说是要慢慢享用。其余的十几个姐妹大多有伤,姓
刘的和姓王的各挑了一个漂亮的带回房里,剩下的当场就分给各营的清兵给糟蹋
了。督府卫队分了两个姐妹,还有先被拉回房里的两个姐妹,当场就被他们扒光
了衣服糟蹋了。扒下来的衣服就仍在辎重车上,四个姐妹哭天喊地,可哪里是这
帮畜生的对手,整整给糟蹋了一天一夜。后来他们把辎重车拉到后院,我听见偏
院也传来叫声,叫的可惨了,不知这帮遭天杀的给梅帅用了什么毒刑。我在车上
藏到半夜,又冷又饿,就偷偷爬了出来。督府院里看的可严了,偏院周围和地牢
口都有好多清兵看着。我后来发现后墙上有个狗洞,就钻了出来。」
「我出来后一直在这附近转,想聚几个走散的姐妹一齐去救梅帅,可转了两
天也没有见到一个姐妹。昨天听说天杀的们把梅帅绑出来游街了,我就远远的跟
着。跟到城门,守城的兵不让我进去,我就在城门洞守着,不想碰见了雨琼姐,
虽然她换了男装,可我一眼就认出她来了。看见她我就知道肯定是娘娘到了,那
梅帅就有救了。娘娘,你们去救梅帅,一定带上蓉儿,就是下油锅我也去!」
萧雪韵听到此处已是心如刀绞,但她仍冷静地问蓉儿:「你亲眼看到杏儿她
们几个被清妖关进地牢了?」蓉儿肯定地点点头。
这时杜梦瑶走上前来悄声对萧雪韵说:「金员外的侄子回来了,说是地牢里
没有杏儿,昨天他们从地牢里提过三个人。」
蓉儿闻言,急的面红耳赤:「我绝对不会看错,杏儿姐,肯定被拉到地牢去
了。那个姓刘的老家伙当时还一手摸着杏儿姐的脸、一手捏着她的胸口说:这有
个小萧梅韵,就是奶子小点。」
萧雪韵心中,升起一个巨大的疑团,她伸手拿过丁雪婕捧着的锦盒,轻轻打
开,看到里面躺着的一撮卷曲的综色带血耻毛,她的心又是一阵发紧。
胡老三亲口说这耻毛是从姊姊身上揪下来的,她几乎可以肯定这耻毛是姊姊
的,因为和她自己的一模一样。杏儿的耻毛那次侍浴更衣她见了,又黑又直,记
得当时她还想:这妮子,毛怎么长的这么张牙舞爪。
被胡家父子奸淫的肯定是姊姊,她亲眼在校场台上见的,右乳上的痣杏儿没
有。特别是姊姊怀孕一节,只有极少的人知道,从胡老三嘴里说出来,说明姊姊
确实落在了他们手里。可杏儿哪去了?她相信蓉儿不会撒谎,也不会看错,朝夕
相处的姐妹,这是不可能的。杏儿到底在哪?她不在地窖,也没有陪绑游街,难
道在哪个清妖的房里正被慢慢享用?以前的疑团也都浮上心头,莫非这里有什么
阴谋?
她想了想对杜梦瑶说:「还得让金员外的侄子辛苦一趟,打听一下杏儿的确
切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杜梦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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