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每天旁晚收摊儿时,小贩就给我算当天的工资,我总是要他给我两个五块的。。他很奇怪,问我问什么不要一张十元的,我说我妈不识数,超过五块的钱她不敢拿出去花,因为她算不清找零。他很开心地相信了我的话,总是给我两个五块的。
ap;当然我是在骗他,因为我告诉我妈,我每天只挣五块钱,妈妈觉得建筑工地上的小伙子辛辛苦苦一天才挣十块钱,我一个黄毛丫头一天挣五块,中午还管一顿饭,已经不少了,所以她也就相信了我。
ap;别怪我开小金库,其实姐妹多的人都有这种感触,没有小金库会很被动的。别怪我自私,这跟我妈的教育方式也有关的,如果我给她钱,她会很高兴,如果我跟她要钱,她会很恼怒,因为我害怕看到她对着我们那个穷家闷闷的样子,我不想让她不开心,所以就学会了私藏,这样我花钱就不用跟她要,她也不会恼怒。
ap;这样,我又一次给谢老板卖了七天鸡蛋,基本上他每天都陪着我,并没有像他开始说的那样,去看另外一个摊儿。
ap;今天是第八天,我知道今天一定会发生一些事情,但人总是有些侥幸心理,我在等待。
ap;终于,上午九点多时,小谢的妈妈“如约”出现,这是一个有着很重的市侩习气的中年女人。她对小谢说:
ap;“小谢,我给你看会儿摊儿,你去跟你爸拉趟菜。”
ap;我重复历史说道:“阿姨你们都去忙吧,这儿有我就行了。”
ap;她看到我这个彬彬有礼的文静女孩很高兴,就问他儿子:“这小姑娘是谁啊?”
ap;小谢有些紧张:“她是我同学。”
ap;这是,如果我默认我是小谢的同学,也许我和小谢会相处下去,也许历史会发生改变,但我不想撒谎,说道:“阿姨,我是小谢雇来给他卖鸡蛋的。”
ap;这句话显然让她吃了一惊,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小贩拉到一边说话去了。其实他们不用躲着我,他们要说的话,我在十年前已经听过了。
ap;“……”
ap;“我说鸡蛋利润这几天怎么这么差,原来你都给她了……”
ap;“你别这么大声,她能听见的。”
ap;“听见了怕什么?”她故意提高了嗓门,“有写不知高低村里丫头总是四处勾引我们城里的小伙子,妄想嫁到城里,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ap;“妈你别呀,她是我喜欢的类型的女孩……”
ap;“那我更要赶她走,我现在就让她走……”
ap;而让我意外的是,小谢妈妈的话像十年前一样,再一次伤害了我的自尊,生命重来一次,我虽然发誓不做剩女,但我更不会再做加入豪门的灰姑娘痴梦。虽然小谢家并不是豪门,但,我决不让人看起来是我高攀他家。我就不相信,我这样一大好青年,两世为人,两世都要做剩女,还要低声下气地求一个街边小贩娶自己。这一世,我一定要有尊严地把自己嫁出去。
ap;然后,我看到小谢的妈妈甩开他,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我跟前,努力挤出一点僵笑:“姑娘,我家人手够了,以后不需要你来帮忙了,你看你家里有什么事儿就去忙吧。”
ap;我笑笑说:“那好,我这就回了。”
ap;小谢很着急地从包里拿出十元钱要给我:“这是你今天的工资。”
ap;他妈妈在旁边愤恨地瞪着那十块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眼看就要伸手阻止他儿子,将钱抢回来。
ap;“不用了,”我淡然,“我今天还没帮你们干活,怎么能收钱呢?你们忙吧,再见。”然后我如前世一般骑上自己那辆咯吱乱响的破自行车,“潇洒”地离开了。
ap;然后,历史继续毫无差别的重复。
ap;第二份工作,我村的一个女孩给我介绍到养鸡场帮忙。我也奇怪,我怎么就跟鸡杠上了,先是买鸡蛋,然后是养鸡。不过不要想歪了,俺这是很纯洁的,养的是真正的鸡。
ap;养鸡场的工作比卖鸡蛋要累多了,拌饲料、上食、掏鸡粪、拾鸡蛋……最苦的是掏鸡粪,胃口浅的人根本干不了那种工作,还没掏就会吐个不停。不过好在我从小穷苦惯了,小时候吃都吃不饱,哪有机会胃口浅呢?每天早上我将鸡粪掏到框里,再用担子挑出来。直到现在那个养鸡场的老板娘提起我都是满口称赞,后来她可舍不得我走呢。
ap;最好笑,也是最残忍的是给小鸡打针。鸡场每进来一批雏鸡都要先给小鸡打预防针,鸡和人不同,是往脖子注射的,小鸡的脖子又细又小,要准确地把药注射进去,确实需要点儿技术。
ap;记得前一世,我第一次给小鸡注射,哆嗦着双手,将针歪歪扭扭地扎进它身体里,它哭闹挣扎着,我就用力推药,推着推着就感觉自己另外一只手湿了,原来我用力过大,针已经穿透它细小的脖子,从另一边把药喷在我手上。我还清楚的记得,前一世做我这个“实习医生”的第一个实验品的小鸡是一只带着黑斑点的小鸡,这一世,我可不能再折磨它了,我要抓一只没有黑斑点的小鸡做试验。我把手伸进筐里,小鸡吓得躲在一堆,我找准一个没有斑点的小鸡抓去。没想到,抓起来一看,竟然还是一只带着黑斑点的鸡,我扔了它,又去抓……连续几次,竟然奇迹般的相同,都是黑斑点!
ap;难道历史不能改变?我手里握着又一次被抓起来的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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