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人不一样,他们都是杀手出身,见惯了生死,可是南宫家族的人都只是平常的古武者,她们又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阵仗,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死在面前,临死还被吸血,又让自己刺上一剑,南宫飞燕越想心中越变得疯狂,她的声音带着彻心撕肺的伤痛,更多的却是一种悲哀,那是底层家族为了生存而不得不为之的辈哀。
她现在也许知道了,战争发生时,无关对错,只关系到生存。
她伏在他的尸体上放声痛哭,凄惨的哭声让其他几人心神不安。
看到这个情况她的二伯示意他的二个兄弟把她扶了起来,他也知道,南宫飞燕的悲伤痛哭只会加速他们的死亡。
“下一个会是谁呢?”原森阴阴的声音透过雨水打落在地上的嘀嗒声,清晰地传入到他们的耳朵内。他现在比谁都清楚,这是心理战,他需要这种心理战,他要让他们对他产生无比的恐惧,只有让他们在恐惧中,这样他们的心才会产生错乱。
错乱就是机会,王卫已经把求救的信号发出去了,也许过不到明天,王家支援的人就会到来。
“原,你有本事就出来,我们光明正大地打一场。”王卫的声音在空气中传了开来。他并不傻,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的人心会崩溃,到时有些人不但不会是助力,反而是拖累,他现在就是想把自己这一方的气势提起来。
“你觉得是你傻还是我傻,我有必要去和你们光明正大地打一场么?”原森的声音传出来后他的人又换了一个位置,下雨的声音完全淹盖了他行动时所带出的风声。
他们现在的心紧张到了极致,也恐惧到了极致,人只有在慢慢地品尝死亡的时候才会感觉到什么叫害怕。
他们十个人现在已经死了三个,不知道下一个会发生在谁的身上。无边的黑夜和雨后地阴冷让他们在恐惧中煎熬。真正当死亡缓慢地降临在他们的身上的时候,没有谁能够抵抗死神侵袭而又无力回天的那种漫长等待。
现在对他们来说就是一种煎熬,一种恐怖的胆颤心惊地煎熬。
原森走向远处,他知道有个地方生长有一片密密的小毛竹,其实他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竹子的一种,他只知道那种东西质地坚硬,中间也是空的,也可能是植物异的一种。
他用匕首砍了几根,把它砍断成像匕首一样长的一截,再把前面削尖,然后拿在手中,又向他们走去。
他缓慢地行走在黑暗中,眼中泛着骇人的光茫,此时的他就象行走在人世间的恶魔,带着冲天的煞气。他和他们已经是不死不休,所以他也就没有想过要让他们过完今夜。
他把削好的竹子摆在一起,然后分一半出来,把上面刻上纹路,这样在发出去的时候可以让破空的声音降到最低。
竹子因为中间是中空的,如果不特殊处理,发出去的时候呼啸声很大,有的甚至可以让人的耳膜产生不适。
雨越来越大了,雨水把他怕身上淋得湿透,同时也把他身上的血液冲洗干净。他本来身体清瘦,略显清秀的脸上带着些微许的苍白。经过一天的厮杀,又受了点伤,让他的脸色更觉惨白可怕,活象一只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活僵尸。
他拿着制作好的竹镖回到他们的周围,跃上树枝,站的位置刚好和他们成四十五度角左右,然后隐藏在树枝上,手中拿着二支竹镖,反手往他们打去。
他打出去的竹镖很巧妙,分一明一暗,明镖声音尖锐,那种尖锐的声音可以打扰人的视听,暗镖才是杀人,但是原森知道,这种竹镖哪怕是打到人身上,最多也只是受点伤,死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正中对方咽喉。
而作为第一批扔出去的镖,原森的想法也是必须做到杀人的效果。因为第一次对方不会防备,只有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射中。
前面那支竹镖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往中间那一人射去,因为距离不远,角度又是从高处射下,那人本领地往发出声音的那支镖挡去。
他刚好把那支镖挡住,另一支竹镖无声无息地射来,擦过他的下巴直中他的咽喉。
那人的瞳孔瞬间瞪大,喉咙里面发出咕咕的声音,从咽喉插进的竹镖阻挡了他声音的发出。
“分散跑,”王卫突然叫道,他已经知道只要天不亮,他们已经再也没有胜的可能,只要他们在一起,不管他们怎么躲藏都会成为对方攻击的靶子,说完率先冲了出去。
其他人听到他的叫声,又看到他率先冲出,也跟着四散逃去。只有南宫飞燕站在树下,没有丝毫想过要移动步子。
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感觉逃跑已经没有任何意。
在其他几人冲出去的瞬间,原森的手动了,二只暗镖随手摔出,正中逃走的二个人的后却跟。
他看到得手后,随手抓住所有的暗镖,往中镖的人追去,只几个箭步,就追上了他们二人,此时他们的心中已经没有了战意,极致的恐惧已经让他们的战斗力降到了最低。
原森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划破了他们的咽喉,不管他们现在有没有战斗力,只要等到他们伤好,他们还是会来追杀他,他们之间只有一方能活下去。
他没有去看南宫家族的几人,而是往王卫追了下去,天太黑,王卫奔跑的速度并不快,原森轻易就能跟上他,但是想要一下子靠近还是有点困难,还好他的手中有竹镖,在奔跑途中抓住一支竹镖直接往他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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